哦,警告她的語氣。

那就實錘了,絕對是害羞了。

溫紓看著他,笑著哄他,“阿肆,那個影片是同學發給我的,我點都沒點開過。”

周景肆扯了扯唇,“哦。”

她認真點評,“我就只看過你跳的,跳的很好。”

“特別特別特別特別帥。”

周景肆嚴肅教育小姑娘,“少看別人。”

“沒有。”溫紓乖乖說,“我推薦裡都是小說推文和電視劇片段,刷到帥哥的機率很小。”

周景肆挑眉,“帥哥?”

溫紓求生欲很強,猛的搖頭,“全都沒有你帥。”

“這還差不多。”

某音大資料只能抓取使用者的喜好是非常單一的,抓取到你喜歡哪個就會瘋狂推薦。

溫紓不打遊戲又不追星,大多數時間都泡在小說裡,所以資料給她的推自然都是小說。

偶爾有幾個電視劇或小品搞笑片段。

帥哥這東西,絕緣了。

這就導致很多時候,她吃瓜永遠趕不上前線。

加上她滿腦子都是周景肆,對其他的異性生物其實不太感興趣,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換種角度說,有周景肆這種級別的SSS,不說A級,哪怕是SS看著都差點勁兒。

溫紓的視覺欣賞水平早就被拉高,她賣乖,“你對自己不是挺自信的嗎,”溫紓託著臉,學的惟妙惟肖,“誰能比你帥——呀?”

小姑娘夸人都是糖衣炮彈。

往心尖上戳。

周景肆十分受用,漫不經心勾了下唇,語氣端的風輕雲淡,絲毫不做作,“多看我。”

溫紓忍笑,乖乖答應,“好。”

舍友已經逐漸習慣了這種狗糧罩頭砸的日子,面不改色的各玩各,遊戲副本刷怪刷的愈發起勁兒。

咔咔的除了Unbelievable就是dOUblekill。

午休時結束通話了電話。

溫紓戴著耳機抱著被子看影片,之前沒有準備,太突然,點開沒看完就匆忙關上了。

現在聚精會神的看,溫紓發現有點上頭。

因為……真的很帥。

周景肆的個人特色非常強悍,融著說不出的欲氣,他身上那股慵懶勁兒揮之不去,有種漫不經心蠱惑人的感覺,跳的毫無違和。

說的誇張點兒,就是每個動作間都在撲面向你訴說著“勾、引”二字,包括眼神。

不知不覺的,溫紓就已經看了十幾遍。

仍有些意猶未盡。

溫紓上頭的徹底,她把臉埋進被子裡,深吸了口氣,滿腦子都是他對過來的眼神。

當口罩遮住他的五官,只露出眼睛時,那懶漫又侵略感十足的眼神就成了他唯一的標誌性記憶點,反而比暴露五官衝擊力更強。

他那雙不笑也含情的桃花眼簡直就是個殺器,冷漠輕佻,輕易把人勾的五迷三道。

就像朵有劇毒的花。

分明掛了“別碰,遠離”的牌子,卻仍有人控制不住伸手想碰一下,甚至想摘下來。

溫紓感受著逐漸平復的心跳,忽的就想起,曾經在網上看過的影片下的某些評論——

有的人能用眼神開車。

他看過來一眼,你就覺得自己成了透明的,渾身發燙,想一下都被勾的受不了。

腦袋裡自動生成一萬八千字小黃文。

“……”

完了,更歪了。

溫紓趕緊丟開手機,不看了。

運動會霸道的佔據了五一假,溫紓還沒來得及感受五一帶來的快樂,假期就結束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恰逢志願者協會有個去福利院和養老院做義工的活動,輪到溫紓和協會里一個女生去,連軸打轉的忙起來。

ERP沙盤模擬的比賽拿了第一,去市裡參賽的機會被拿下來,上課之餘得去練習。

溫紓恍惚覺得她就像個陀螺。

籃球決賽第一名的獎品除了獎盃獎狀外,還有個小掛件,定製的專屬卡通人物形象。

周景肆丟給了溫紓,說是給她贏來的定情信物,溫紓很喜歡,掛到了自己的鑰匙上。

掛完高興的拎起來展示給周景肆看。

這兩天氣溫變化大,周景肆得了感冒,鼻子不通氣,說話都甕聲甕氣的帶鼻音。

嗓音性感磁性減半,倒有點兒軟。

他就不太愛說話了,捧著薑茶,懨懨看了眼。

又慢吞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掛件。

總算滿意的挑了下眉,瞧著小姑娘被生活折磨的蔫蔫的模樣,心疼之餘又想笑。

他低咳清嗓子,“你這個專業學的東西就是多,勝在不用精,要考的證書也是最多的,過程確實累,但學好了收穫會很大。”

溫紓,“……”

她完全沒有感受到。

唯一的感受就是生活獰笑著向她揮來巴掌。

但是好出戲,周景肆的聲音好可愛!

“累,”溫紓沒敢笑出來,趴在教室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感覺比復讀還要累。”

難道是因為她已經得到了周景肆,所以抗壓能力減弱了嗎?

她以前覺得無論多累都可以忍過去。

如今這樣就想抱怨了。

溫紓嘆氣,果然是因為有靠山了。

周景肆揉了揉小姑娘腦袋,聲音壓的很低,“有我陪著你呢。努力讓心沉靜下來,等這段時間過去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喔,”有了安慰,溫紓鼓了鼓勁兒,重新提起精神來,艱難的寫初會作業,“好呀。”

周景肆勾了勾唇,處理電腦上的作業。

學業忙起來的間隙,一起安靜學習就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狀態,不說話也能靜下心來。

五月份第一週過去,各科老師突然商量好似的瘋狂趕起進度,課程變得緊張起來。

溫紓這學期就可以報考四級了,現在距離英語四級考試就只剩下一個月左右,她不得不從極少的空閒裡再抽出時間來刷題。

四六級這東西,純玄學,越早考過了越好,但除了刷題背單詞,幾乎沒別的辦法。

溫紓被英語荼毒這麼多年,就從來沒被幸運之神眷顧過,每天再忙強迫自己刷一套星火真題。

留到晚上對答案時,錯到簡直想哭。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周景肆,周景肆失笑,聳了聳肩,表示這個真的愛莫能助。

他最多也只能告訴她一些關於聽力題的排錯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