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柳盈盈跟葉子的到來。

葉東山夫婦表示特別歡迎,但到來時已是晚上九點,所以一行人只是簡單了吃了一碗麵條。

二嬸歉意道:“家裡也沒準備什麼菜,太簡陋了。”

柳依依十分自來熟道:“二嬸,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葉東山哈哈大笑道:“是的是的,都一家人了沒必要這麼客氣。說起來你們姐妹長得真像,第一眼我都沒認出來。”

柳依依嘿嘿笑道:“我其實還是比我姐漂亮的。”

“哈哈哈。”

一片笑聲。

這間房子很小,只有兩個房間,根本住不下這麼多人。

所以除了葉琳在這裡睡,柳盈盈跟柳依依以及葉子,便在附近酒店開了個套房,打算第二天再過來。

“二叔二嬸早點睡。”

葉凡帶著妻女跟柳依依離去。

望著一行人的背影,趙茹看向侄女葉琳,期待問道:“葉琳,你哥這次回來是來商量婚事的吧?”

“……不是,就單純來看看您跟二叔。”

“葉琳,不是二叔說你!”

葉東山板著臉道:“你哥跟嫂子重歸於好,居然一點訊息不給我們說,我們今天嚇了一跳。”

“叔,這不是想給你跟二嬸一個驚喜嘛。”

“驚嚇還差不多。”

二嬸埋怨道:“早知道盈盈今天來,我應該去燙個頭的,顯得年輕些。”

葉琳心底暖暖的。

父母過世後,在二叔跟二嬸這裡,依舊是家的感覺。

……

第二天清晨。

葉琳被做家務的聲音吵醒,她揉著眼睛看著勤快收拾屋子的二叔二嬸,有些無奈靠在門邊:

“叔,嬸,其實不用收拾的,盈盈姐跟依依姐都不是外人。”

“快回去接著睡你的!”

“……”

葉琳醒都醒了,便幫著一起收拾。

說是收拾,其實家裡很乾淨,很快就收拾完了,然後二叔出去買菜買水果,二嬸等著柳盈盈到訪。

上午十點鐘。

在葉東山夫婦翹首以盼的目光中,柳盈盈等人終於來了,氣氛熱烈到沒得說。

唯獨葉凡不在。

上次在東海市同學聚會,葉凡發現高中時的好兄弟李鶴眉間黑霧繚繞,這次打算去看看對方。

“李鶴說他開了家心理輔導的公司,應該是這家吧。”

葉凡站在樓下,望著‘李鶴心理輔導’的招牌,一雙眼睛微微眯起,帶著些許寒意。

因為這棟樓裡有深深的怨氣!

比當初東方鳶那嘴硬女人所在古井的怨氣還要濃郁,怨氣都快凝成了實質的煞氣。

只可惜東方鳶吞噬了杜劍師尊季命的魂魄陷入了沉睡,不然讓她出手就足夠了。

這棟三層小樓門是鎖的。

葉凡給招牌上的號碼打電話,那段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不好意思,身體不順服,公司閉門幾天。”

“聽你這聲音是不是快死了。”

“……”

電話那端的李鶴氣炸了,正準備開罵認出了熟悉聲音,帶著些許詫異問道:

“葉凡?”

“是我。”

葉凡笑道:“在你公司樓下,快開門。”

電話直接結束通話。

沒過多久公司一樓的鐵門捲起,李鶴一邊咳嗽一邊捂著嘴,虛弱道:“你怎麼來了。”

葉凡準備上前,嚇得李鶴連連後退:“別靠近我,我最近發燒頭疼,別傳染你。”

“嗐,我會點醫術,給你瞧瞧。”

葉凡不由分說握住李鶴手腕,診治出的脈象只是輕微體虛體弱,頓時放寬了心。

一縷靈氣順著指尖湧入李鶴體內,前一刻還病怏怏沒精氣神的李鶴,頓覺神清氣爽,有種撥開雲霧見光明的通透感。

“咦,我這是……好了?”

李鶴撓了撓頭,有些不敢相信身上的變化。

“別愣著了,好朋友登門拜訪,不進去燒壺茶?”

“哦對對對。”

兩個大男人上了樓。

李鶴介紹道:“我媽去年過世後,我就把三層小樓改造了下。一樓、二樓是公司,三樓住人。可惜我老婆帶兒子回了孃家,還沒回來。”

葉凡心生感慨。

當年高中時沒少來李鶴家裡蹭飯,李嬸慈眉善目人特別好。

葉凡到三樓住宅給李嬸上了柱香,二人便在家裡坐下喝茶聊天。

李鶴笑道:“你回平海市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接你。”

“咱倆不需要這麼客氣。”

葉凡意有所指道:“你家裡怎麼陰嗖嗖的,比開了空調還要冷。”

這一說。

李鶴面色微變,他壓低聲音道:“兄弟,不瞞你,我懷疑我被什麼髒東西纏上了,從上次同學聚會開始,我就感覺家裡有些不對勁。”

“仔細說說。”

“我……”

李鶴神色猶豫道:“兄弟,我就不跟你細說了,我怕你晚上做噩夢。不過你放心,我今天請了個高人來驅邪,他估計馬上就到了。”

說曹操曹操到。

李鶴手機響起,他接聽後匆匆下樓,領上來一位穿著道袍年紀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中年道士,看上去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

因為對方體內有一縷靈氣流轉!

居然是一位修士,雖然只是練氣一層,水平比柳依依還要弱上幾分那種。

葉凡在看中年道士,中年道士也在看葉凡。

當看到葉凡同樣穿著道袍,比自己還像一位道長時,神色頓時不悅起來:

“李老闆,既然不信徐某,又何必請徐某來?今日這邪,不驅也罷。告辭!”

李鶴臉色頓變。

這位徐道長可是他託大關係耗費大價錢才請到的高人,據傳能引來天雷滅殺妖魔邪祟。

當下連忙將早已準備好的紅包拿出,塞入徐道長懷裡:“徐道長您別生氣,葉凡是我好兄弟,不是另請的其他道長。”

徐復摸了摸紅包厚度,眉開眼笑起來:“李老闆太客氣了,徐某身為天師府傳人,自當斬妖除魔護佑天下太平。即便你請其他人來,也是無妨的。”

李鶴恭維道:“應該的應該的,還請徐道長出手。”

“嗯。”

徐復拖長腔調,從袖袍中掏出一張符籙,貼在三樓的門框上,拍了拍手:“搞定!”

“……”

李鶴有點蒙。

他為了請徐道長出手,前前後後花了快二十萬,不說傾家蕩產也是掏空了家裡能支配的所有現金,結果就換來一張符?

徐道長慢悠悠道:“我這張符籙,可是當代天師用心頭精血耗時七七四十九天煉製,任何妖魔邪祟都逃不過符籙的誅殺!”

李鶴驚了:“真有這麼厲害?”

“自然。”

徐道長有些倨傲的抬起下巴,只是脖子涼颼颼的,下意識撓了撓。

“那為什麼有個穿紅衣服的女人,趴在徐道長你的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