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紅了眼睛:“不跑?難道等著被你折磨死嗎?”

許宗文看著她的眼淚,不為所動,心情反而更舒暢了似的,因為孩子沒了,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折磨?可我覺得你每次到最後都很配合我,我看你舒服的很,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怎麼能說是折磨?”

許宗文這句話說的很無賴,好像故意在氣孟瑤一般,見孟瑤臉越來越漲紅,他挑眉,反問:“我說的不對嗎?”

之前的許宗文就是這樣,第一次完事後就沒有對她道過歉,每次都是提起褲子就走,從來沒有留戀。

許家上下都說許俊寧和許宗文是兩類人,一個斯文沉默,一個囂張跋扈。

孟瑤閉著眼,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會遇到許宗文這樣的人。

“拿著吧,想要錢,就不要老想著跑。”

孟瑤的尊嚴再一次被許宗文甩下來的錢給砸掉,只是薄薄的一張卡,可摔在她的臉上時,孟瑤覺得無比的疼。

銀行卡掉在地上,許宗文不走,似就等著她撿起。

孟瑤的臉發漲到極限,彷彿誰無聲中賞了她一巴掌,她此時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醫院太安靜了,安靜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許宗文溫熱的氣息就縈繞在她的身邊,熟悉又陌生。

許宗文直到孟瑤彎腰撿起銀行卡後,他才離開,臨走前還笑著說:“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有位小護士直到人走了,才走過來,還給她遞過來一杯熱水:“你怎麼會招惹上那位公子爺啊?”

孟瑤把卡藏進衣袖裡,驚訝的看著她:“你認識他?”

小護士懷中抱著病歷夾:“許家的二少爺啊,沒有人會不知道吧……以前有個女人好像就是被他給玩死的,就死在了我們醫院裡。”

話落,孟瑤的臉色白了幾分,袖子裡的銀行卡被攥緊。

凌晨一點。

回到家中的孟瑤,卸下一身疲憊,躺到床上就不願意動了。

母親陳麗竹多年頑疾,最近每況愈下,步履緩慢的走進來:“瑤瑤?”

孟瑤皺著眉,自己好像睡著了,被一聲‘瑤瑤’給驚醒,猛回頭,看到的是媽媽,才確定剛才那是夢,許宗文做那種事時,偶爾會叫她瑤瑤,更可恥的事,她有時竟然會有觸電般的感覺。

陳麗竹按了燈的開關,老式黃色燈泡外,罩著一層白色塑膠殼。

“你這孩子去哪了?一個多月不見你回來。”孟瑤當時只說要實習便匆匆走了,陳麗竹每晚都擔心的要命,尤其孟瑤電話打不通。

孟瑤腹部一陣絞痛,稍微一動,就會冒虛汗,搖頭:“沒事,這個實習要出差。”

陳麗竹知道孟瑤一直在為自己籌錢,心裡苦澀:“瑤瑤,趁年輕,早早找個好人家嫁了,不用想那麼多,每個人都有生死,最近,羅晨來找過你幾次,那小夥子挺好……”

“媽,我有點累,想先睡會兒。”

孟瑤不想聽母親說這些,又疼痛難忍,怕陳麗竹看出端倪,趕忙躺下,用被子把臉擋住一半。

半晌後,陳麗竹嘆了口氣,慢慢退出房門:“你好好休息。”。

客廳傳來劇烈的咳嗽聲,陳麗竹的肺也不怎麼好,有時候能咳嗽一宿。

孟瑤聽著那聲音,哪裡還能睡得著。

雖說陳麗竹早都把生死看淡,可孟瑤不能不管她,有了替孕這筆錢,母親也許就有救了。

她抽出枕頭下的銀行卡,翻到背面,入目的是一串電話號碼。

給了張銀行卡,卻連密碼都不告訴,只留下他的電話,傻子都懂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