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焦陳泰頓時笑了。

他見過有意思的人,但沒見過如此有意思的人。

不過他並沒有遷怒於任何人,沒有發怒。

“好好好,既然如此的話,我也不隱瞞什麼。”焦陳泰看著對方如此著急的模樣,他也只得放下了心中的那些戒備。

有什麼話就直說了。

“其實實不相瞞,我的兒子和我的兒媳婦,前不久的時候突然之間因為一場變故,所以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秦霄聽到這句話之後,眉眼立馬挑了起來,頓時間坐直了身子來了興趣。

看著樣子這裡面的瓜好像很大!

秦霄做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他倒是想要聽聽這裡面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瓜?

好在在此之前,對方早就已經將所有的人權都支配了出去,因此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也沒有過多的顧慮。

原本就已經做好了,要將所有的事情告知於對方的打算。

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闖蕩京圈這麼多年,結果還是被石頭絆住了自己的腳。

說起來真是有些可笑。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同時被人遭到陷害。

如今的那些訊息全都是自己強壓下去的,如果稍有不慎的話。

還是有可能從這個位置上徹底摔下去。

只是上天似乎給他一次機會,他偶遇了秦霄。

這才有了一線生機。

今日他把秦霄單獨的找到此處,就是想要幫忙解決此事。

來龍去脈,秦霄已經聽得很清楚了,也已經明白了對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出手幫忙救他的兒子和兒媳婦。

說來說去就是給人看病。

秦霄算是聽明白了。

他無奈地伸手掏了掏耳朵,緊接著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吹了吹。

說實在的,他對於這些事情並不在意。

“我說老爺子以後說話的時候,不要再打歪邊球,打直球難道不好嗎?”

聞言,面前的焦陳泰先是愣在了原地,緊接著笑得合不攏嘴。

真當時沒想到眼前的秦霄竟然直率到這種地步。

只是焦陳泰這輩子遇到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一上來就把真心交給旁人,恐怕旁人未必能夠把真心交付於你。

實際上這麼多的大道理,秦霄又怎能不知道。

他剛才也只不過是隨口一句戲言罷了。

“行了行了,趕緊說,人到底在哪。”

秦霄是個爽快人,既然知道了結果,又何必去多言。

焦陳泰看著對方如此著急的模樣,心裡頭倒也有些好奇。

他就這樣兩手空空地前去,難道不應該準備一些什麼嗎?

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但是秦霄已經看出了對方的心思。

“難道焦先生不信任於我?那我走?”

秦霄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出口,直言不諱道。

這下子反倒是把焦陳泰給整不快了。

這小子終究是年輕氣盛!

不過…也罷!

畢竟他們兩個人的情況十分嚴峻,恐怕這世上也沒有人能夠幫忙況且這個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也就是說當焦陳泰對於眼前的人放心的時候其實他早就已經做了兩手的準備。

“那既然如此,隨我來吧。”焦陳泰臉色凝重的瞥了對方一眼。

他這才緩慢地起身,1樓的一個房間裡走去。

秦霄慵懶地起身,雙手插兜,很是淡然地跟隨。

只見這一間不怎麼起眼的屋子,推開門之後看到的,竟然別有洞天。

裡面雖然也是一個傭人所住的平方的房間,但是就在一個衣櫃前。

只見他將面前的衣櫃輕輕開啟,緊接著竟然是一個密道。

雖然秦霄有些震驚,但也並沒有露出太多的神色。

畢竟有錢人有一點怪癖也是正常不過。

跟著對方一直往前走,穿過長長的走廊,又走過了複雜的地形。

來到了地下密室。

靠近一個石門前,也聽到了一些細微的動靜。

裡面傳來了一些慘叫的哀嚎。

就在這時,焦老爺子突然之間止步於此,臉色也比剛才更為凝重。

“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

焦陳泰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秦霄不耐煩地回答:“開弓沒有回頭箭。”

僅僅一句話,徹底讓眼前的人好奇地轉過頭,凝視了好一會兒。

這才開門。

只見著眼前的石門緩緩開啟,面的慘叫聲也比剛才更為濃烈。

聲音很好分辨,一個是男一個是女。

而他們卻發出的難受的哀嚎。

不僅如此,還有一些撞擊的聲音。

待到他們兩個人靠近時,裡面傳來陣陣的血腥味。

焦陳泰的臉色繃得很緊,神色之間有了些許的慌張。

看得出來,對方聞到了味道之後,也感到了莫名的慌亂。

但是礙於自己的身份,所以並沒有徹底的展現出來。

反觀秦霄倒是非常的淡定,對於這類似的事情司空見慣。

裡面點著微弱的燈光,依稀可見這幾個人面目猙獰,而且露著痛苦的神色。

眼眸渙散,這樣子應該是被這樣的病痛折磨了很久。

焦陳泰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甚至都不想要往前走。

“行了,你出去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秦霄的一句話,頓時讓眼前的焦陳泰恢復了神志,同時轉頭看向他。

不可思議的冷哼。

“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受了多大的苦楚,也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之前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對待。”

“所以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他們在這裡足足待了有一個月有餘,也被折磨了一個月有餘。”

焦陳泰不緊不慢地說道,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還破天荒地哽咽。

這個向來不怎麼喜歡把表情外露的人,今天似乎頗感傷情了。

“焦先生。你說這個病到底治還是不治呢?”

秦霄突然之間雙手環胸,歪著腦袋,真有異味的,打量著眼前的焦陳泰,淡定的說道。

然而僅僅是他的一句戲言而已,卻讓人誤以認為對方,根本就沒有辦法醫治。

當場變臉。

“怎麼?你的意思是說…根本就治不了?想必你應該知道我家某人能夠在整個京城立足,那必然是有自己的本事。”

“你確定…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