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吃飯了。”

沈冰站在臥室門口,衝裡面喊了一聲。

“要死了,喊那麼大聲音。”

沈白石揉了揉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臭丫頭精力旺盛。

太閒了。

要給她找點事情做。

沈冰在門外吐了吐舌頭,沒等人出來,轉身就跑,沒跑兩步,鼻子有點癢,打了一個大噴嚏。

“入夜溫度降低了不少。”

沈白石站在門後,聽到這句話,眼中劃過一抹淡笑,在沈冰出了別墅,才不緊不慢向外走。

烤肉。

孜然,辣子面,鹽,必不可少。

沈白石用鼻子在空氣中,不解道:“我記得,別墅除了鹽,其它都沒有。”

他不知道,就連半包鹽,都被那群人帶走了。

“我們自己帶來的。”

沈母接了一句,用乾淨匕首,把烤好的兔子骨肉分離,骨頭上她故意多留了點肉。

“剔骨技術不行。”

沈白石最為一名多年臨床醫生,大小手術做了無數場。

最見不得這種,凡事不做則已,做就要完美。

沈母沒等說話,沈冰就為其解惑,“我爸喜歡吃骨頭上的肉,說是有滋味,所以我媽每次會給骨頭上留不少肉。”

她以前不知道,還是末世後,和爸媽單獨相處那幾天發現的。

沈白石莫名感覺有點撐,他嘴角一抽,“算我沒說。”

一把年紀了。

兩人還變相秀恩愛。

還在一老一少面前,確定沒問題。

穆父把火上烤的另外一隻兔子轉了轉,八分熟了。

他把兔子拿下來,放在一旁大盆裡,又丟了幾根木扔火裡,保證在吃完飯前,不會熄滅。

沒忘記,過去吃飯前,先洗一個手。

誰還不是喜歡乾淨的人,前面是條件不允許。

穆父走向切肉的沈母,“我來,你休息會兒。”

“就你那刀工,心裡沒數嗎?”沈母頭也不抬,一句扎中穆父的心。

穆父摸了摸鼻子,對上一老一小,看戲的目光,尷尬道:“技不如人。”

人家切肉,他切手,別問原因,自己都想不透。

沈母把切好的一盤肉,放在沈白石面前,貼心提示,“淡了碟子裡有鹽。”

沈白石不客氣,夾起一塊滿意的點頭,每一塊厚度都一樣。

沈母明顯高估四個人的飯量了,一隻烤兔子,吃了大半隻,乾煸的吃了最多一半,還剩下不少。

沈冰眼睛一轉,對一旁喝茶水的悠閒怪老頭道:“爺爺,別墅有沒有監控,在房間裡,就能看清別墅四周那種。”

“沒有那東西。”

沈白石平生最討厭,被人監視的感覺,怎麼可能自己監視自己。

“哦!看來,晚上只有輪流。在院中守夜了。”語氣失落,心裡卻不停竊喜。

沒有監控,烤肉就能收進空間了。

沈白石沒好氣道:“你當兔子是白養的,有入侵者,它們第一時間就能發現。

數量少,不用我們動手,它們就解決了。

數量多,我們出面,也來得及,晚上不用在院中守著,注意聽外面動靜就行。”

“爺爺,它們這麼厲害,你怎麼會讓人闖入別墅?”

綁起來,沒敢說,怕怪老頭炸了,最後受傷的還是她自己。

沈白石臉色青紅交錯,嘴裡假牙差點咬碎。

“昨晚研究一夜細胞分裂劑,太累了,睡的比較死。”

他也是沒想到,有人敢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等著。

早晚收拾那群不要命的。

沈母不好意思低下頭,她每次一入睡,被人扛走都不知道。

“別擔心,有我在,一邊睡覺,一邊守夜,我在行。”

穆父在單位,沒少值夜班,只要白天休息好,一晚上都精神,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吵死了。”

沈白石瞪了眼穆父,雙手背在身後,進了別墅。

穆父一臉茫然不解,“我有說錯話嗎?”

“好像沒有。”

沈母不確定,說沒有,沈教授離開前,獨獨瞪了穆父。

說有,她又覺得穆父的話沒毛病。

“沒事,別放在心上,換誰?因為自己太困,一醒來被綁起來,還留下一隻喪屍看守,心裡也會不舒服。”

沈冰說話間,把烤好沒動的兔子收進空間,乾煸的也收起一盤子。

“你個人精。”

沈母好笑的捏了捏,自家閨女可愛的小鼻子。

怪不得問沈教授別墅有沒有監控,原來在這等著。

沈冰微勾嘴角,小聲來了一句,“為了美食奮鬥。”

沈母和穆父相視而笑,收拾碗筷的手不停。

三人有說有笑,把所有收拾好,天徹底暗下來。

“終於能好好休息一晚了。”

沈冰伸了一個懶腰,側頭對上沈母呆愣得目光。

“媽,你又怎麼了?”

“閨女,我們忘記問沈教授,晚上住哪裡了?”

“沒事,我來。”

沈冰小跑向怪老頭的房間,敲了幾下門,聽到“進來”後,開啟門,把頭探進去。

“爺爺,我們一家三口晚上住在哪個房間?”

沈白石將躺下,見是沈冰,沒好氣道:“一樓,二樓,加起來八個房間,不夠你們住?”

“嘿嘿!爺爺晚安,好夢。”

沈母和穆父在客廳沙發上拘束的等著,在別人家,就是沒有自家自在。

“閨女,沈教授怎麼說?”穆父語氣有點急,他想讓沈母早點休息,沈母身體不好,不能熬夜。

“樓上,樓下,隨便住。”

沈冰不打算住樓上,夜間萬一有事發生,能及時應對。

“老穆,你說。”

沈母怕黑,整層二樓,就三人,會不由自主想東想西。

“住一樓,沈教授對面那間。”

沈母暗暗鬆了一口氣,“閨女,你呢?”

一樓一共六間,其中一個衛生間,一個廚房,一個雜物間。

“我住爺爺旁邊這間。”

“安排好了,就回去睡覺,晚上我來守夜。”

穆父說著,扶著沈母就向房間走去,忙了一天,大家都累壞了。

“爸,今晚我來,明天開始你來。”

穆父停下腳步,為了大家安全著想,最終妥協了。

“好,明天開始我。”

他白日忙個不停,是真累了,晚上都做好,一夜不睡的準備,否則怕不小心入睡,睡太死,有突發狀況。

沈冰和父母道了一聲晚安,就進了臥室。

臥室裡面除了一張床,其它的都被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