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讀書時的那些詩詞離趙昕已經非常地久遠了。

但是歐陽修的這個名字,趙昕還是記憶非常地清晰的。

雖說對於不是一個架空的世界,以及最好是有武功的世界,有點失望。

不過倒也還行!

其實趙昕是一個古風高武黨。

就跟範閒那差不多,趙昕才覺得更加地有意思。

然後話題也是繼續說了下去,“歐陽修是什麼人?”

晏殊便道:“歐陽修現如今是太子中允,專門負責修書。”

趙昕便又問:“太子中允又是什麼?”

晏殊道:“就是一個官名,不過沒什麼具體的事做,只是拿來在發俸的時候,有一個依據,是寄祿官。”

趙昕接下來也是很會挑重點,問道:“這太子是什麼?”

晏殊便道:“就是官家跟皇后所生的兒子。”

趙昕便道:“那我怎麼沒見到?”

晏殊:“……”

晏殊沉默了一會,這才跟趙昕解釋道:“因為官家跟皇后並沒有兒子。”

……

一天的時間。

就這樣在聊天之中不知不覺地過去。

今天的收穫,只能說滿滿的。

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

他是穿越到了北宋。

至於他的爹爹叫什麼名字嘛……

等他回去再問就是了。

可惜沒有問到自己老師現在是第幾任皇帝。

不過知道了又如何?

難道他能認識什麼宋太宗,宋真宗?

不過你還別說,按照一般開國皇帝,都叫太祖,然後太宗,這樣排下去。

趙昕還認識太祖叫趙匡胤,太宗,就是那個騎驢車的。

名字雖然不一定知道,但多少知道一些對方的事蹟。

至於騎驢車的後面輪到誰。

咳!

那說實話,他就不是很瞭解了。

目前已知的資訊是歐陽修,那應該有范仲淹。

這兩人大概是一個時期的吧。

從紫宸殿旁側的閣樓回去的時候,趙昕便已經是在開始考慮自己的將來了。

那現在,到底是哪一年?

跟課本里要求全文背誦的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又相差了多遠。

他好像還隱隱約約地記得,有一個慶曆新政。

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後,趙昕便直接問苗娘子道:“苗娘子,現如今是哪一年?”

苗娘子很奇怪,回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但同時,她也越來越發現,趙昕好像說話越來越順暢了。

趙昕便道:“我就問一下,還有,爹爹他叫什麼名字?”

苗娘子便道:“現如今是慶曆元年,你爹爹,你爹爹當然是叫趙禎了。”

趙昕便重複了一遍道:“趙禎?禎字怎麼寫!”

等苗娘子又花了好一會的功夫,又是磨墨,又是鋪開紙張給寫了出來以後。

順便把慶曆元年也給寫了出來。

趙昕這才大概地瞭解了現如今,自己這身處是哪一個時代,哪一個時間節點。

而苗娘子也是道:“怎麼感覺最興來今日說話好像變利索了?”

其實趙昕說話一直都很利索,只是為了不讓她們懷疑,所以才經常給她們一種誤導。

當知道了時間節點以後,趙昕也是心想,時不待他啊。

再過不久,就要有慶曆新政,然後一年多後失敗,范仲淹被貶,他以前背的那篇‘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就是差不多在這個時間寫的。

也正是這一次改革的失敗,讓北宋錯過了改革的最佳時間視窗,最終,後面也只能是繼續苟延殘喘了。

說起來……

這北宋的三冗是什麼來著?

冗官,冗兵,還有冗……

然後趙昕正想著呢,就被他的苗娘子給掰正了臉,再次問道:“最興來說話是不是變利索了?”

趙昕白了她一眼道:“苗娘子,我長大了!”

這話只能說差點沒把對方給逗笑。

與此同時……

苗娘子也是恨不得立馬就將這事告訴給官家,也就是他那便宜爹爹。

不過他那便宜爹爹,趙禎,今日應該不會來了。

畢竟……

人家更加喜歡張娘子呢。

趙昕說實話,倒是有點想要看看張娘子到底有多好看。

苗娘子的話,感覺八十分,到八十五分吧。

勝就勝在,有著一種小家碧玉,性格溫婉的感覺。

但你還別看她性格很是溫婉,這打起屁股來,一樣疼。

隨後用膳的時候,苗娘子也是特意給他夾了好多的菜。

以至於趙徽柔都不樂意地,道:“姐姐你怎麼不給我夾。”

苗娘子便道:“最興來說話變得很利索了,這是獎勵。”

只見趙徽柔道:“那我說話也很利索!”

苗娘子便道:“伱小的時候,我就給你夾過,你自己不記得了而已。”

趙徽柔根本不懂人心險惡,立馬被騙。

不過到底是一個肚子裡生出來的。

即便苗娘子再怎麼寵愛趙昕,也不可能真的對趙徽柔不管不顧。

趁著苗娘子去管趙徽柔的功夫……

趙昕也是一邊吃,一邊謀劃著自己的未來。

自己成了宋朝官家的兒子。

這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好事。

只不過……

你這大宋好像有點不太行啊。

靖康之恥哪一年的,趙昕不知道。

不過他知道……

這大宋再不做點什麼,遲早就得亡。

能堅持到自己死後嗎?

不過那也不行啊!

當他以後也有了兒子,那他不得為自己兒子,也給考慮考慮?

所以……

這大宋必須還是要救,不救不行。

他固然現在可以躺平,可他的子孫後代,那估計就得遭殃了。

左手拿著小碗,右手用筷子恭恭敬敬、認認真真地吃飯,從今日起,他再也不是那個用手抓著羊肉吃的三歲小屁孩了!

可問題是……

在別人的眼裡,他就是一個三歲的小屁孩,就算他現在說什麼,別人估計也不會聽吧。

這可真是愁人!

咳!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

他說不定能見到范仲淹了!

當然!

其實范仲淹也沒什麼好的,後世讀書的人,估計都想弄死他吧,因為你好端端的,寫什麼岳陽樓記。

好像歐陽修也有要背的,似乎是什麼醉翁亭記?

至於自己的老師晏殊嘛……

咳!

對不起,還真記不起來了。

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老師,好像有點沒什麼牌面。

而此時在家裡正用著膳的晏殊也是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相比起大宋皇宮裡的子嗣稀少。

晏殊這家裡人可就多了。

足足有九個!

家裡一大群的正嗷嗷待哺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