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話,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雖說現如今,自己的年紀尚小,但是,這也阻止不了趙昕想要立一番功業的心。

翌日一早,由於是每月十五,舉行望朝的時間,不用上課。

趙昕也是一大早,就拉著苗娘子去到處地串門。

“苗娘子,我們出去玩!”

拉著苗娘子那柔嫩無比的手,趙昕便往外面而去。

“你想要去哪?慢點!”

苗娘子也是拿他有點沒了辦法。

至於要接下來要去哪……

那說實話,趙昕也沒有一個具體的目標,不過,這總體的目標,還是有的。

就是去外面,逛一圈,增加一下自己的威望,讓自己今後說話變得更加地有公信力。

至於讀書……

讀書有個屁用!

他都是皇子了,還讀書,那這皇子豈不是白穿越了。

而且他又不用考科舉,讀個屁的書。

“苗娘子,這裡是哪?”

苗娘子便道:“這裡是俞娘子住的地方。”

趙昕便道:“俞娘子?”

然後趙昕就看到了——苗娘子似乎對要不要進去裡面,似乎有所顧忌。

皆因……

這官家的長子,其實不是趙昕,而是由俞娘子所生的趙昉。

昉,明亮、起始之意,可以看出,這是皇朝迎來皇長子的意思。

只可惜,這孩子才剛剛出生,然後就直接夭折了。

雖說後來,在第二年,俞娘子又給官家生了一位公主。

可這公主到底不是皇子。

須知,宮裡險惡,苗娘子現如今,就怕趙昕由於太過於出眾,而受人嫉妒。

這種東西,不好說的。

說不定前一刻還跟你笑臉相迎的人,保不齊因為一點小事,說不定就要陷害於你。

苗娘子雖說只是一個乳母的女兒,但也深知在這宮中要想活著,並不容易。

趙昕看她不想進去的樣子,也是拉著苗娘子往下一個地方走!

而且不走這些小地方了!

要走,就直接走那些大的宮殿。

趙昕都去上課上了那麼多天了,這大的宮殿基本在哪,他也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畢竟……

在閣樓上課的時候,他自己也可以登高遠眺。

然後……

兩人,準確地說,包括宮女們,這至少五六個人,便直接來到了皇后的坤寧殿。

進去之前,苗娘子還跟他道:“等下進去了,要叫娘娘,要行禮,可知道如何行禮?”

趙昕便道:“知道!”

但他嘴上這麼說……

等進到了裡面以後,就不行禮了。

因為你這樣表現得越是乖巧,那這不是越讓人想弄死你?

就得表現的無法無天,這樣別人才會覺得你沒有威脅好不好!

一進去。

首先是由宮女向曹皇后彙報苗娘子來了。

然後,在得到了曹皇后的允許後,這才由外面的宮女帶著趙昕跟苗娘子以及三兩個宮女進來。

剩下的那些,則是在外面候著。

剛剛踏進這殿內深處,才剛剛進門,趙昕就看到了身為皇后,跟身為小妾之間的差距。

看!

人家皇后在那裡坐著,直接就手不釋卷,而苗娘子呢!

也就會縫些小荷包、小香囊什麼的。

不過最讓趙昕注目的,還是這屋子裡竟然還有一個小女孩。

這女孩子年齡看上去,至少得有八九歲了吧。

可能甚至都有十歲了!

正侍奉在曹皇后一旁呢。

苗娘子也是拉著正一臉呆愣地看著小女孩的趙昕道:“最興來,還不叫人。”

趙昕就不叫,而是筆直地來到小女孩的身邊,問道:“伱叫什麼名字?你幾歲了?”

從下往上,看著人家。

在場的人,也是無不好奇。

那小孩子雖說已經是虛歲十歲,比趙昕要多出了好多年的飯,但是被趙昕給這麼盯著,也不免臉蛋頓時紅了起來。

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才好。

曹皇后倒是很和藹地道:“滔滔你就告訴他。”

高滔滔這才道:“我叫高滔滔,今年十歲。”

趙昕也是回道;“趙昕,今年三歲。”

然後伸出手去,想要握手。

高滔滔:“額……”

曹皇后看了以後,也是問道:“最興來這是什麼意思?”

趙昕便道:“娘娘,這是我立下的跟別人交朋友的方式。”

曹皇后:“額……所以這是何意?”

趙昕便來到曹皇后的面前,然後拉起對方的手,給對方做了一個握手的動手。

接著道:“握了手,我們就是好朋友。”

曹皇后也只有點驚訝地問苗娘子道:“這最興來,怎麼好像才幾個月不見,就說話說得這麼流暢了,而且居然還想出了這握手。”

苗娘子也是趕緊道:“這握手就連我都不知道。最興來,你跟誰學的?”

趙昕便道:“我自己想的。娘娘你在看什麼書?”

曹皇后眉頭微微地皺著,大概是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

在數月之前,趙昕可是隻會誒誒誒地叫的人。

這才過了幾個月!

這撐死了,也才四五個月啊。

其實……

曹皇后不知道的是。

一般的小孩子,到了趙昕的這個歲數,只要你經常陪他說話,他也能說得很好。

當然!

要想像趙昕這麼目標特殊,而且是有邏輯地說話,問問題,那就很難了。

曹皇后隨後便把她所看的書,給從床上的桌子上拿了下來,然後交給趙昕去看。

趙昕看了兩眼,便道:“十年春,齊師伐我。公將戰,曹……這個字怎麼念?”

趙昕就趴在曹皇后的大腿上,然後抬頭問向對方。

曹皇后看的是《左傳》,而此篇文章,正好是中學課本里有的《曹劌論戰》,所以,趙昕問的自然就是這個‘劌’字。

曹皇后便道:“這個字,念‘劌’。”

趙昕便道:“那是什麼意思?”

曹皇后回道:“就是個人名。這個人姓曹,名劌。”

趙昕又問道:“我是問,這個字單獨一個字,是什麼意思?”

曹皇后:“額……”

苗娘子見曹皇后眉頭都皺了起來,也是道:“最興來,不得無禮。”

曹皇后便笑道:“無礙,最興來不說,我都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趙昕也是道:“娘娘。”

曹皇后:“嗯?”

趙昕:“我可以坐你這上面嗎?”

曹皇后:“……”

這下不單單曹皇后皺眉了,連苗娘子也皺眉了。

趙昕便道:“然後你給我講這裡說的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