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虛空造物,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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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以靈魂為筆,文氣為墨,劉燁在空中寫下一個“火”字。
下一秒,一團人頭大小的火球憑空浮現,就那樣懸在半空靜靜燃燒。
劉燁感受了一下,溫度跟正常火焰差不多,對付一般人還行,遇到武者怕是會被一巴掌拍滅。
不過劉燁並不失望,畢竟只消耗了1000絲文氣,能有這威力已經相當難得。
火球就那樣燃燒了十多分鐘,方才緩緩熄滅。
劉燁接著又依次嘗試了金木水土這四個字的效果。
書寫“金”字時,劉燁想的是黃金,然後便真的出現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金錠,這怕不是得有個三四斤重。
然而,這塊金錠,僅僅維持了十分鐘便消散一空。
靠這個一夜暴富指定是不可能了,不過倒是可以用來坑人。
除非對方的文道修為遠超劉燁,否則很難發現這其中的貓膩。
畢竟這是正兒八經的虛空造物,可不是什麼障眼法。
木水土也是一樣的道理,都是維持一段時間便會消散。
最後,經過一番實驗,劉燁發現但凡是可以具象化的文字,消耗的文氣相對來說較少。
而那些比較抽象化的文字,比如殺、遁、困、滅等,消耗的文氣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以“殺”字為例,殺一隻螞蟻只需要1000絲文氣便能做到,但要是殺一隻老鼠,立馬暴漲到10000絲。
另外,距離遠近也會影響文氣的消耗。
畢竟當面殺死和隔空咒殺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就算把劉燁現在的文氣全部抽乾,估計也很難隔著1000米咒殺一隻老鼠,更別提殺人。
只能說,神通不愧是中三境文修才能領悟的玩意,壓根就不是下三境文修能夠玩得起的。
結束實驗,劉燁掏出龍象丹開始服用。
與他推測的一樣,10枚龍象丹最終只提升了10萬斤力道,這還是因為有黃金肌的雙倍加成,否則加的更少。
不過加上這10萬斤力道,劉燁如今的肉身力量已經超過15萬斤,戰力評價再次上升一個臺階。
今日,重登至強境!
……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或許是因為寒末之月才剛剛開始,陰氣濃度還不足以誕生出邪祟,昨晚雁門關倒是沒出現什麼異常情況。
不過可以明顯感受到,雁門關的氛圍變得沉悶了許多。
即便是大白天,街道上也很難看到行人,再無往日那般喧鬧場景。
對此,劉燁也只能默默嘆了口氣。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晚上多吸點陰氣,減少邪祟誕生的數量。
獨自走在前往軍營的街道上,突然,前方拐角處走出一夥衙役。
劉燁起初只以為是日常巡邏人員,直到被對方包圍,才意識到這夥人是衝著他來的。
“各位,什麼意思?”
劉燁抖了抖腰間的百夫長令牌。
在雁門關,軍隊可比所謂的衙役牛逼多了。
毫不客氣地說,即便是縣令見到他,也得退避三舍,這就是百夫長的威懾力。
“太守大人有令,捉拿蠻族奸細劉燁歸案,若遇反抗,可就地正法!”
為首的中年衙役拿出逮捕令,語氣異常冷冽。
劉燁眼神微眯,心中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鄭老臨走前交代過,雁門太守暗中來了雁門關,很可能會搞什麼小動作。
只是劉燁覺得那種級別的人物要搞也是搞張遼,沒想到會盯上他一個小小的百夫長。
“看來這是把我當軟柿子了啊。”劉燁心中冷笑。
顯然,這是硬的玩不過,就開始來陰的了。
蠻族奸細,還真是好大一頂帽子。
可惜,用錯了地方!
“帶路吧。”
劉燁沒有反抗,或者說對方巴不得他反抗。
甭管是不是栽贓陷害,一旦拒捕,對的也會變成錯的。
劉燁自然不會留下這麼大一個把柄。
當然,他也不會任由對方潑髒水。
隨著他精神力一動,原本正在書房看兵書的張遼突然眼神一凝。
“來人,備馬!”
……
當劉燁來到縣衙,這裡已經被軍隊包圍,站在最前方的正是張遼。
“賢弟放心,在這雁門關,他王家還遮不了天!”
張遼的意思很簡單,你放心進去,剩下的交給我。
“張大哥辦事,我放心。”
劉燁淡然一笑,臉上沒有絲毫擔憂。
若是先前,他或許還會忌憚王家那龐大的勢力,但現如今已經徹底搭上呂布的關係。
別說只是一個太守,就是那位王家家主親自下場又如何?
真當呂布的方天畫戟是吃素的?
至於呂布會不會為他出手,這一點不需要有任何擔心。
呂布或許在歷史上的風評不咋滴,但對待親人這一塊絕對沒得說。
自己好歹也是對方的準女婿,以呂布護犢子的性格,又豈會袖手旁觀?
之所以沒有直接將這位大佬請出來,無非是事情還沒走到那一步。
畢竟哪有人打牌一開始就出王炸的,底牌這玩意,向來是誰後出誰牛逼。
“走,我陪你走一遭。”
將劉燁身側的兩名衙役推開,張遼與劉燁一同朝著縣衙走去。
此刻坐在縣衙公案桌上的人正是雁門太守王球,至於那位縣令則在一旁陪著笑,一臉諂媚。
當王球看見劉燁與張遼同時走進大堂,臉上沒有出現絲毫意外的表情。
啪!
突然,王球一拍驚堂木,大聲呵斥道:“大膽蠻族奸細,見到本官還不下跪!”
“王太守好大的威風,竟敢讓本將麾下百夫長給你下跪,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此時張遼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
這話劉燁自己說肯定不合適,但作為雁門關大統領,單論地位的話,張遼並不比王球這個太守低多少。
至少在話語權這一塊,可以做到分庭抗禮。
而且這個時候大漢還沒有重啟州牧制,文官武將分屬於兩個獨立體系。
王球一介文官卻讓一名軍中百夫長給他下跪,張遼說他圖謀造反,倒也不算信口開河。
“張統領言重了,此人乃是蠻族奸細,讓一名奸細下跪,何來謀反一說?”王球皮笑肉不笑地解釋了一句。
“劉燁是不是蠻族奸細,本將比你清楚!
好了,你我之間就不用整這些虛的了,你們王家有什麼手段就儘管使出來,本將沒功夫在這陪你們過家家!”
張遼懶得跟這群文官磨嘴皮子,直接選擇開門見山。
“呵呵,好,既然如此,那就帶人證!”
看著堂下的兩人,王球心中冷笑。
真當他們王家是吃乾飯的?
兩天時間,足夠他們偽造出一套完整的證據鏈。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洗掉劉燁蠻族奸細的身份。
片刻功夫,滿身是血的王浩被人拖進大堂。
看見來人,劉燁瞬間明白了王家的謀劃。
自己跟這位唯一的交集便是戰馬方面的交易,但這種事可大可小,最多不過是罰錢了事,遠遠達不到死罪的程度。
不過王家既然以此事作為突破口,甚至不惜犧牲掉一名族人,想必不會那麼簡單。
“蠻族奸細……”
劉燁低聲呢喃,打算先靜觀其變。
“張統領可識得此人?”
“甲字營別部司馬王浩。”
張遼眼皮微微一抬,似乎也有些詫異。
對於王浩的底細,他自然是知道的,王家安插在雁門關的一枚棋子。
只是沒想到這王家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打。
然而,張遼還是低估了王家的狠辣程度。
王球接下來的話,饒是以他久經沙場的鐵血心性,也忍不住心底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