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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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楚辰微微一笑：“好好地一首詞，非說我是剽竊而來，你可知若非他們主動挑釁，我根本沒心情吟誦這首天淨沙秋思？”
“哦？這是為何？”
“我一出口便是整個大楚文壇，所吟詩詞可動九天，可安天下，所以你說我能隨便賣弄嗎？”
此話一出口，果不其然，在人群之中掀起一陣騷動。
“庶子，狂妄！”
陸兄最先忍不住，呵斥道：“能見到如玉姑娘已是你莫大的殊榮，你竟敢當著她面口出如此狂言？”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真以為自己無敵了？”
其他讀書人也都憤懣的很，連連指責。
楚辰笑道：“那好！既然憑藉剛剛那首詞，還不足以堵住你們的嘴，那我就再來一首，看看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秦如玉眸子清冷，亦不喜歡楚辰的態度。
但還是保持著禮貌道：“既然兄臺要指教一二，那小女就洗耳恭聽了。”
楚辰點點頭，突然話鋒一轉道：“不過在開口之前，我還有一個條件，希望如玉姑娘你能答應。”
“什麼條件？”
楚辰脫口而出：“我並非本城人士，很快就會離開，因此，如果我吟出來的詩詞能令如玉姑娘你心服口服，那你便必須跟我一起離開！”
秦如玉遲疑，這賭注太大了，加上楚辰先前那首詞確實驚人，她不敢輕易答應。
但就在這時，不少讀書人都開始吆喝，他們一直認為秦如玉在詩詞上的造詣舉世無雙，剛好可以替他們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
在無數聲音的慫恿下。
秦如玉已是不好拒絕，為了避免自己會寒了眾人的心，她只能點頭答應道：“兄臺，請開口吧。”
楚辰心中暗爽：“這可是你如玉姑娘親口答應的，希望到時候莫要後悔才是。”
“兄臺放心，我秦如玉雖是一介女流，但也深知一言九鼎的道理。”
“好！”
楚辰大笑一聲，在萬眾矚目下，隨手撿起剛剛扔下的筆，隨即一邊寫一邊吟誦，看起來異常的意氣風發：“既已有詞，豈能無詩？我這一首，名為山居秋暝！”
楚辰聲音漸漸變大。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一詩罷了。
在短暫的沉寂過後，場上頓時響起滔天一般的熱烈掌聲和叫好聲。
眾多讀書人，陷入瘋狂！
“這首詩，厲害啊！”參加詩會的都是有些學識的，楚辰剛一開口，他們就聽出了這首詩的厲害之處。
“兄臺這首詩，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秦如玉整個人都在顫抖，雙眼震撼：“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好詩！如此萬古流芳的絕句，縱然給我百年，不，千年光陰，我也不可能作的出來！”
其他人也都用一種如見鬼神一般的目光看著楚辰。
這一刻，幾乎人人都想給楚辰跪下。
楚辰的文采，徹底征服了他們。
但是，當所有人都還在震驚的時候，楚辰卻已收起筆墨，笑眯眯的對秦如玉說道：“如玉姑娘，對於此詩，你可服氣？”
秦如玉不禁呆滯，想到與楚辰之間提前做出的約定，她有些緊張。
這時，陸兄又繼續出來作妖了：“我承認你這首詩確實很絕，可是憑藉著一首詩就要帶走享譽大楚帝國的如玉姑娘，你以為你是誰？”
“除非……”
“除非什麼？”楚辰瞟了他一眼。
“除非你能再拿出首比這還厲害的！”
話音落下。
場上人群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楚辰剛剛那首，就已經是絕詩了，一般來說，一個人一輩子能作出一首就已相當不易，要拿出一首能夠與山居秋暝相媲美甚至超越的，怎麼看都不現實。
“這會不會太為難這位兄臺了？”
人群中，有人為楚辰鳴不平。
結果，陸兄馬上就瞪眼道：“難道諸位都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如玉姑娘帶走？”
一時間，人群又不說話了。
見此情景，陸兄的氣勢隱隱間好像又回來了，氣勢十足的道：“兄臺，輪到你作詩了！若是作不出來，我等也不難為你，還請你主動離開此地！”
楚辰眼睛微微眯起：“一首足矣？”
“足矣！”陸兄回答的十分痛快，因為他料定楚辰不可能再拿出更絕妙的詩詞。
“我看還不夠。”
沒想到，楚辰主動搖頭。
隨即毫不掩飾的打量著秦如玉那清秀的面龐：“如玉姑娘畢竟不是凡人，區區一首詩太看輕她了，要作，就作十首、一百首！”
此言一出，人群再次譁然。
“一百首？我沒聽錯吧？”
“今年的詩會怎會出現這樣一號怪胎，一百首絕句啊！他怎麼可能拿得出來？”
陸兄更是狂笑：“哈哈哈，這位兄臺，你大概狂妄過頭了……行，那就一百首詩，一首都不能少！”
秦如玉愣愣的看著楚辰。
雖說她與楚辰算是剛剛才結識，可是後者的語出驚人讓她不禁跟著心顫不已，而且，即使明知道自己輸了就得跟著他走，但對於絕句的嚮往，反而令她心中竟是生出了幾分期待。
“兄臺，你當真辦得到嗎？”
秦如玉顫抖著開口：“要是你真能辦到，跟著你走又有何妨，我秦如玉，更是甘願為奴為婢，任君差遣！”
“我等的，正是你這句話！”
楚辰眉眼之中閃過一絲精光，大笑道：“今日，你秦如玉，我楚辰要定了！”
“諸位，莫要著急，我馬上就讓你們知曉這大楚文壇，究竟是一副怎樣的風光！”
此刻的楚辰，豪放無比，驟然一張嘴，就在眾人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暮江吟！”
“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楓橋夜泊！”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楚辰一開口，便將氣氛推至最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