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眼底冒出了寒意,鈴奴是爺爺專門為她訓練的,只聽從她一人的命令,她一共只有12個鈴奴,現在出來一趟,就死了四個。

至於其他的那些隨從,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相比較鈴奴的死,這些人的死,就好像是死了一隻小雞仔似的,壓根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言靈不傻,若是隻是隨從們都死了,她或許還不會懷疑到雲霄的身上,畢竟這些隨從被人殺死不稀奇。

可現在,鈴奴全部都死了,那隻能是雲霄乾的,鈴奴的本事,她比誰都清楚。

言靈現在是怒不可遏,相對於鈴奴的死讓她可惜,她更憤怒的是雲霄竟然敢對她的人動手!

擦乾了自己臉上的血,言靈對於自己的屋子裡死了這多人並沒有任何的畏懼。

畢竟她從小見過各種死的奴隸太多了,誰會因為奴隸的死難過或者害怕呢。

言靈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徑直往雲霄住的地方而去。

“少祀官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的人動手,你這是要造反嗎?還是你覺得有大祭司給你撐腰,你連族長都不放在眼裡!”

雲霄早就吩咐了手下的人,若是言靈來了,不用攔著,要不然,言靈根本就無法到達他的面前。

“言小姐,這裡不是隱族的地盤,更不是你的一言堂,在外面,就得遵守外面的規矩,任何事情,都得有證據才行!”

雲霄戴著面具,言靈沒有辦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是言靈能感覺到,現在的雲霄很高興。

這就讓言靈更憤怒了,沒人可以忤逆她,將來她會是新族長,連少祀官也即將成為她的夫婿之一,整個隱族十二支都即將被她掌控。

“放肆!稱呼你一句少祀官,你真的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雲霄,你別忘記了,你就是奴隸營出來。

敢對我這個未來的少族長不敬,就算是我現在要按照族規處死你,大祭司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提到奴隸營三個字的時候,雲霄的好心情頓時就消散了,手裡把玩著的匕首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少族長?誰封的?我這個少祀官是經過整個遺族的認可,但你這個少族長不過是自封的,你就那麼確定,你一定能坐上族長的位置?

言小姐,別怪我沒有沒有提醒你,隱族十二支,除了執行隊的人,其餘人,禁止在外界肆意行走,更不可以對外面的人隨意動手。

需要我給你回憶一下,你的其中一個鈴奴的屍體現在還在警局的事情嗎?我之前讓著你,不過是看在族長的面子上,不是我真的怕你。

我能走到今天,是從屍山血海中闖出來的,我的位置,不是你可以輕易撼動的。”

言靈雖然沒有像雲霄這樣厲害的本事,但是到底是被族長給精心教養出來的後輩,絕對不是什麼遲鈍的人。

她明顯是感覺到了雲霄濃濃的殺意,雖然她不怕雲霄這個從奴隸營裡面殺出來的人敢對她動手,但是現在她手裡沒人,根本壓制不了雲霄。

狠狠的看著雲霄:“走著瞧!”

言靈走了之後,手下才站了出來:“主上,咱們傷了十人,廢了三人,才拿下了三個鈴奴……”

雲霄跟鈴奴交過手,自然知道鈴奴的本事,這段時間,言靈手下的鈴奴一直在暗中盯著他們。

就算是沒有言靈盯上了溫小刀的事情,這些人也是早晚要除掉的,這個代價,在預料之內。

“拿我的帖子,找藥王仙宮的人,不惜一切代價救治。”

雲霄知道像言靈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雖然暫時拿他沒有辦法,但是肯定會找溫小刀的麻煩的。

雲霄大概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給溫小刀帶去危險的人,竟然是他這個表哥,這就有點糟心了。

溫小刀睡得正香的時候,雲霄如同一個幽靈一樣的出現在了溫小刀的房間,還特別悠閒的看了看溫小刀房間裡面的擺飾。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大毛病,就那樣坐著,也不開燈,就等著溫小刀自己醒來發現他。

過了一會,溫小刀果然不負他的期望,睜開了眼睛,熟悉的氣息,讓溫小刀忍不住想爆粗口。

就那麼見不得人麼?為什麼就不能白天來找她,難道不知道女人的美容覺時間是根本不能打擾的嗎?

溫小刀按下了自己床邊的燈,一臉無語的看著雲霄。

“我的房間對你來說,就真的一點門禁都沒有嗎?你這樣隨意的好像進自己的房間一樣。”

看著溫小刀明顯一副“你指不定是有大病的”的表情。

雲霄也終於破防了:(óò)!

幸好臉上有面具,還能保持自己高冷的逼格。

“抱歉!”

雲霄直接道歉了,溫小刀反倒是不好指責了,只能自己坐起來,然後拿過旁邊的衣服披上。

“說吧,你又有什麼事情。”

之前把人給放到溫小刀身邊,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跟溫小刀這個表妹是不會有相認的一天的。

現在嘛,都已經這樣了,再隱瞞就沒必要了。

“山奈是我的人,一年以前就派到你身邊給你解決麻煩的。”

溫小刀:……

雲霄看著溫小刀微微有些無語的表情,假裝自己沒有看到,他本來就是好意,又不是要監視。

“之前我來見你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自己被人給跟蹤了,今天山奈抓到了一個混在你身邊的人。

我知道你身邊的保鏢不少,但跟隱族那邊培養出來的人對上了,多半是要吃虧的。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這個問題暫時已經解決了,我過來就是告訴你,以後你儘量把山奈帶在你身邊,她是我親自訓練出來的……”

這種自誇的話,雲霄到底還是要點臉的,沒有那麼直白的說自己的人很牛逼,但溫小刀還是get到了雲霄的意思。

不說長相相似的事情,就這種自信的做派,溫小刀就覺得他們不虧是姨表兄妹,她對自己親手調教出來的人,也是這麼的自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