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八十九 工作

經歷這件事後，我發現林傳與圓圓兩人更加的相互喜歡，只不過是在無人的時候表現出來，而在平時則是表現的更陌生人一樣，見面也是直接擦身而過，當作不認識對方。

而作為班主任的語文老師，將早讀課拿來講早戀與學生校園愛情的危害，還勸有早戀的同學暫時分手，以學業為主，把談戀愛的時間拿出來放在學業上，何愁考不上大學。

單身的我花再多時間也難考上大學，畢竟我的知識面那麼的薄弱，更何況我還這麼醜，哪位女生瞎了眼能看上我，要是有的話，我也聽不進去這些洗腦神話。

眼見學期末就快到了，班裡沒有考試氛圍的壓抑，反而多了幾分快樂，都在商量這個寒假要怎麼度過，奕雪第一個說出自己今年寒假要去三亞，飛宇則是表示自己相當一位十足的宅男，還說出自己的計劃，就是買幾箱泡麵和幾百塊錢的零食再租一間小房子，每天躲在裡面玩遊戲一個月足不出戶，頓時引得大家陣陣白眼。

而嘉欣雖然嘴上說還沒打算，但我知道她還是會去做臨時工賺錢。林傳與陳圓圓本來還打算趁這個寒假去旅遊，可林傳的父母自從回國後便沒有再出國的打算，而他們的計劃也就這樣落空了。

至於我，說起來有點意外，原本還想窩在家裡睡了吃吃了睡，可當聽到我哥他所工作的酒樓正在招暑假工，於是我便找他替我要了個名額，所以期末考試考完的第二天，我便前往了離家坐車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酒店做寒假工。

第一次拖著行李袋坐上公交車再轉中巴車去工作，滿懷期待的我跟著我哥來到酒家。

當天下午就安排住的地方以及買一些生活用品。住的地方安排在酒樓的頂層，那上面全是鐵皮屋，並用泡沫板隔開成十多間小房間，每間住五六人，環境看著還挺過得去。

第一天剛來的晚上，酒家的管理者就讓我們寒假工下樓開會，我以為只有三五個寒假來工作，沒想到男男女女加上我有十一二人左右，其中男的加上我才四人，他把我們四人安排在了廚房，後來才知道是雜工，女孩則被安排在二到六樓當傳菜員或服務員。

原來這家酒樓在這鎮上附近還挺有名，每天來吃飯的人也是絡繹不絕，所以服務員＋廚房有四五十個人。

而安排帶我們四位暑假工的也是平常在後廚幹雜工的人。四個人被分成兩班，原來這裡是早晚兩班，每班十個鍾，每天只有八十塊錢。

早班從早上八點下來廚房到晚上八點，中午休息一兩個鍾，而晚班則是下午兩點做到凌晨12點鐘。

每天的工作就是廚房除了掌勺和砧板的事什麼都幹。早班下來的第一件事要切辣椒切菜等等一切雜貨。

而平常工作則是殺雞殺鴨洗魚、鮑魚、象牙蚌、海參等等海鮮也不例外。

第一天下來幹活的我幹勁十足。帶我們的人第一天先帶我們熟悉廚房，酒樓的後廚還蠻大的，外面還有小池子，裡面放著多種海鮮甚至是蛇供食客挑選。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蛇，我們幾人雙腳不由自主的打顫，這麼近距離的看到這麼大的活蛇還是第一次，所以自由有點害怕，我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帶我們四人的其中一人道：“別怕。這些蛇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拔牙了，而且這些都會有專人來殺，你們看著就行。”

這下我可是鬆了一口氣，別說讓我殺蛇就算是讓我殺死一隻雞都不敢，更何況是這種冷血動物。

每天早上白粥配雜鹹（鹹花生、榨菜、蘿蔔乾）這些，中午晚上就吃的比較好，尤其是我們廚房，只不過中午和晚上甚至是白天和夜宵的粥都是我們在負責煮，至於菜和湯是後廚的大廚們在弄。

廚房的地不僅很油還很滑，不能穿平常的鞋工作，只能穿水鞋工作。

正式工作的第一天下午空閒時分，帶我們工作的兩個雜工帶我們來到廚房後面的一小塊地方，味道非常的惡臭刺鼻，旁邊的籠子裡關押著一大群雞鴨鵝還有鳥。

其中一位後廚雜工開啟籠子從裡面隨手抓出一隻鴨子道：“這就是你們以後的工作。”

緊接著他彎腰兩隻腳先後踩住雞的爪子，一隻手抓住鴨子的翅膀，從旁邊拿起剪刀從鴨子的肚子剪開，鴨子一直在掙扎，暖暖的血瞬間噴湧而出，而後雜工開始用手從剪開的口裡掏出冒著熱氣的內臟，此時的鴨子還有動靜，隨後又開始徒手扒皮，剪掉頭和爪子，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

三分鐘的時間裡，一隻鴨子活生生被殺死，而後雜工又在掏出來的鴨的內臟找出腸子和一些能吃的器官洗乾淨送到砧板工那裡加工。

雜工讓我們叫他半仙。

半仙洗完手說道：“這就是我們以後的工作，還有殺魚洗魚祛除魚鱗也是我們的工作。”

此話一出瞬間嚇得我們幾人後退一步，要是做其它工作還好，但是讓我們殺這些確實有點不敢。不過半仙跟另外一個雜工胖子給我們四人各抓了一隻雞讓我們殺。

我試著接過他手裡的雞，抓著雞翅膀撫摸雞的頭小聲唸叨道：“雞呀雞，對不起了。眼睛閉著，一會就過去了。”

不知是被我抓的生疼還是怎樣，手裡的雞一直想掙脫逃走。

突然一位寒假工‘啊’的一聲，手裡的雞瞬間逃走，原本那人的手被雞給啄了。

為了能賺錢，我在胖子的指導下把雞一步步的給殺了，血跡噴濺在我的水鞋上，我手伸進雞的肚子裡，掏出冒著熱氣的內臟，一隻雞五分鐘才被我殺好。

雞殺好洗乾淨放到凍著冰塊的泡沫箱裡凍著，有人點拿到砧板臺那裡給砧板工就行。半仙說我們的速度太慢了，不過第一次殺也很正常，要是換作砧板工的話，殺一隻雞再到洗好用不了兩分鐘。

籠子旁邊的垃圾桶惡臭熏天，裡面什麼都有，包括動物的內臟。

由於今日是早班，忙活了一天在廚房站著吃完晚飯後換了鞋子坐著電梯回到宿舍，不過電梯只到四樓，剩下的還要走樓梯上去。

上班第一天就腰痠背痛，而且身上還有說不出的味道，顧不得休息，連忙收衣服到外面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