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不過殿下,不管禁軍也好,還是東宮護衛,不是都得聽殿下的嗎?按奴婢說,六皇子能不能真的把竇懷山請來,才是關鍵。」那內侍道。

「嗯,小順子,你說得不錯,能不能把竇懷山請來才是關鍵!」太子點著頭,「你比葛廢物要強多了!」

那內侍嘻嘻一笑,「奴婢只是說了該說的,又怎麼能夠跟葛公公比。」

「那個廢物都已經回不來了,還提他做甚?」太子擺了擺手,「好了,讓下面的人去準備吧,不管竇懷山會不會來,都要好好準備一下!」

「遵命!」那內侍躬了一下身,就下去了。

等小順子走後,太子也從龍椅上下來了。

這個位置,他要光明正大的坐上去!

鎮遠侯爵府。

或者說以前的竇府。

那一萬西州軍正駐紮在此。

用竇懷山的話來說,他是回家。

可謂極盡張揚,也極盡囂張。

現在整個京城誰不知,他竇懷山領著西州軍回家了。

李琛來到府前,都不由有些感慨。

竇懷山不愧是竇懷山啊,西州軍入京,竟然還敢如此明目張膽。

「你們就在外面等我。」他對身後幾名禁軍護衛道。

「六皇子,不會有事吧?」幾名禁軍護衛有些不放心道。

「能有什麼事?如果有事,我們根本走不到這裡來。」李琛翻身下馬,朝著大門走去。

「六皇子,侯爺恭候多時,請!」一名軍士在門口恭請道。

「外面的幾個兄弟,還請高抬貴手。」李琛拱手道。

「放心,侯爺說過,來者是客,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我們自然不會為難。」那軍士笑道。

李琛也沒有再說什麼,隨著那軍士來到府中。

大廳之中,竇懷山一身便服,那神情,跟平常待在家中沒有區別。

「六皇子,讓本侯猜猜,你今日所來,是太子想見本侯吧?」竇懷山直接朗聲笑道。

「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侯爺啊。」李琛拱了一下手,「我確實是來請侯爺的。」

「那你覺得本侯會答應嗎?」竇懷山笑著問道。

李琛左右望了一下,聲音略壓低了幾分,「侯爺,此次也是入主皇宮的機會啊!」

竇懷山大笑了幾聲,「入主皇宮?你到底是在替太子著想,還是在替本侯著想?擬或是,在為其他人?」

「侯爺何意?」李琛微微一怔。

「六皇子啊,太子想本侯入宮的目的,你難道會不清楚?」竇懷山笑著搖了搖頭,「如若光是太子,本侯絲毫不懼,但這背後就沒有其他人嗎?」

「侯爺,恕李琛直言,侯爺就算駐軍在此,難道是長久之計嗎?」李琛道,「朝廷的大軍遲早會來,侯爺憑一萬西州軍,能守得住嗎?」

「你說得不錯,朝廷的大軍一旦來了,本侯必然守不住,但朝廷的大軍來了嗎?」竇懷山笑道,「太子打的什麼主意,本侯一清二楚,你打的什麼主意,本侯也一清二楚,還有你背後的那位,打的什麼主意,本侯亦一清二楚!」

李琛頓了頓,「那侯爺難道就這樣守著這裡?」

「有些事,不必本侯親自去做,有人替本侯做!」竇懷山笑道。

「侯爺指的是誰?」李琛眉頭一凝。

「太子想見本侯,就讓他自己來,反正現在全京城都知道,本侯已經回家了!」竇懷山端起茶盞,淡淡道。

李琛一咬牙,「我父皇並未在崇和宮,依然在宮裡,這等機會,侯爺真的願意錯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