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李七安,只要殺了李七安,一切問題都可解決,你根本沒必要殺自己人!」

但很快,傳出一道聲音。

「不錯,李七安本來就是我們竇家的仇人,他就是朝廷派來的,只要殺了他,根本不用獻祭我們竇家那麼多人。」馬上有人贊同。

也得到了大家一致贊同,確實,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李七安,只要殺了李七安,還用得著拿他們自己人的命去填嗎?

他們也全都高喊了起來。

「不錯,殺了李七安!」

「殺了李七安!」

鐺的一聲。

竇輝突然抽出佩劍。

眾人也再次安靜了下來。

「你們都錯了,即使殺了李七安,這件事也改變不了!」

「怎麼改變不了?你不會是因為惦記著李七安所謂的金礦,才不願殺他的吧,還拿我們竇家自己人開刀,你根本就是心懷私慾,什麼為竇家著想,根本就是你的藉口!」先前那道聲音冷笑道。

眾人也全都抱著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竇輝。

畢竟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可能。

「你,出來!」竇輝用劍指向那說話之人。

那人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不過也沒怕什麼,直接走了出來。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侯爺在京城本來好好的,就是因為李七安,如今失去了京城的地位,還被皇帝緝拿,我們竇氏一族何時如此憋屈過,現在你還要拿自己人開刀,這不是讓竇家雪上加霜嗎?」

竇家眾人也在那裡點著頭,是啊,現在這種時候還拿自己人開刀,簡直就是讓竇家雪上加霜。

「誰不知道李七安詭計多端,既然西州軍已經抓到了他,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就算要等侯爺發落,你也不能把他關在軍營裡,連自己人都不讓接近軍營,況且侯爺已經明示過,李七安此人必須除掉,你所做的這一切,不像是在關他,更像是在保護他!」

那人這一番話,也直接讓眾人譁然起來。

他們看著竇輝的目光,也更加充滿了懷疑,甚至憤怒。

「竇輝,你不殺李七安,到底是何居心?」

「你根本沒有資格統領西州軍!」

竇輝只是看著那人緩緩開口道,「在我軍營,有一項罪,那就是,蠱惑軍心者,死!」

他手中的劍也猛地一下揮出,然後歸鞘。

那人瞪大著眼睛,血水也在他的脖頸噴薄而出,然後轟然倒下。

眾人看著這一幕,大驚失色。

全場也一片死寂。

「午時快到了,把涉罪之人,全都押往西市!」竇輝揮著手大步向前走去。

「如果有人覺得我是為了一己私慾,那我就是一己私慾,民憤不能變成民變,竇家不需要無用之人來維持!」

一行西州軍也押著竇家那些犯事之人前往西市。

那些人哭哭啼啼,哭爹喊孃的,但已經沒有人再敢阻攔。

就算有些人想阻攔,也鼓不起勇氣了。

與此同時,軍營大牢。

「你要記住了,這個犯人可不比普通犯人,不能有半點馬虎,小侯爺交待過,必須好酒好菜招呼著,你也別多問,老老實實送飯就行了。」

竇祿化身成為了軍營牢房的送飯老翁,聽著牢頭的囑咐,他也一個勁的點著頭。

「這就對了,在這裡,只管老老實實送飯菜,其它千萬別過問。」牢頭對這個送飯翁的表現很是滿意。

「前面就是那個犯人,你自己送完了就儘快出來,記住,飯菜你要先當著那犯人的面嘗一口,那犯人疑心可重了。」牢頭指著了最裡面,讓竇祿自己進去,他就不陪著一起了。

竇祿對著牢頭哈了一下腰,就端著飯菜,來到了關押李七安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