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眾多小說中的宗門一樣,聖元宗的弟子除真傳弟子外,其餘弟子每一年都需要完成宗門任務,兌換宗門的積分。

不同修為等級的弟子宗門任務要求也不同,修為越高面臨的任務也會更危險。

弟子們為宗門付出,宗門也會每月為弟子發放份例,二者相輔相成。

若是弟子外出多年,任務也可累積推遲完成,總體來說規矩還是很人性化的。

路雲浠原本該接築基期的任務,如今卻只能接練氣期的任務。

這些任務都在後山外圍就可以完成,大多都是蒐集靈草和低階妖獸,安全係數更高。

她在一眾任務中瀏覽許久,按照原主記憶認真對比後,接下了幾個還算合適的任務。

現在的她不敢有半點大意,再去吃一次自大的虧。

而且她內心有些急迫,想要快一點徹底適應修真界。

“就要這幾個吧。”

路雲浠將幾個任務接了下來,在王靜那裡進行登記後,又去雜事堂領取了上個月的份例。

幸好,雖然修為降了,份例還是保持不變,恐怕這也是看路成功的面子。

做好一切準備,她終於騎著紙鶴往後山飛去。

體驗過御劍飛行的瀟灑肆意,如今乘坐這慢吞吞的紙鶴,她心裡有些不太得勁兒。

再一聯想到將來能直接凌空飛行,她心裡的動力直接拉滿,渾身充滿了力量。

聖元宗的後山離宗門不算太遠,騎著紙鶴大概花了六個時辰便到了。

後山綿延不知幾萬裡,放眼過去無窮無盡的山脈似乎插入了雲海之中。

據說在那後山最深處,至今都沒人去過,乃極度危險之地。

而後山最外圍常年被弟子們掃蕩,是最安全的範圍了。

路雲浠摸出地圖,按照地圖示註的方向徑直趕去。

修真界的地圖和後世導航很像,只要分出一縷神識注入地圖之中,上面的標註點就會隨著自己的位置而移動,一眼就能看明白。

這對於路雲浠這種人來說,實在是太方便,沒多一會兒,她就來到了蓿苜草的生長地。

在宗門內不止有修士,還有修士們的靈寵,甚至宗門還特意為它們開闢了一座山頭。

而她領的任務之一就是採摘蓿苜草,用來飼養低階靈獸。

蓿苜草葉子金黃,葉片呈刀片狀,邊緣處也和刀片一樣鋒利,稍不留神碰一下就是一大條口子。

而且這蓿苜草還會吸收血液,如果一直任它留在傷口處,它甚至可以吸乾一個人的血。

曾經聖元宗就有一個倒黴的弟子,受傷後非常不巧的倒在了蓿苜草叢中,結果硬生生被吸成了人幹。

路雲浠做足了功課,對蓿苜草的習性深入瞭解後才敢接下來。

只是按照地圖找來,眼前卻只有一片光禿禿的荒地,就連雜草都被薅禿了,哪裡還有半根蓿苜的影子?

路雲浠表情複雜的瞅了一眼手裡的地圖,這玩意兒看來沒什麼用,好東西早就被人薅走了。

沒辦法,她只能隻身在外圍摸索起來。

沿途她也有遇上幾個同宗弟子,大家都只是對視一眼就默契的錯開了,畢竟這麼一點宗門任務還不值得他們爆發衝突。

而路雲浠雖然在聖元宗名氣挺大,卻也未必人人都見過她,所以也有不少人只把她當做普通練氣弟子。

這也讓路雲浠鬆了一口氣,若是能當個隱形人其實也不錯。

她在林中搜尋半日,終於上天不負有心人,讓她發現了一叢蓿苜草!

這一片蓿苜草看起來年份稍長,數了一下葉片上的年輪,粗略估計也有二十年以上。

路雲浠心中微喜,這一片就夠她完成第一個任務了!

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法劍,拿在手裡比劃了幾下,此劍可以殺妖獸又可以挖藥,非常趁手。

蓿苜草這種低階靈草沒有守護獸,卻也會有覬覦妖獸,比如變異兔!

在原主的記憶裡,任何動物變異後都是恐怖的,不容大意。

路雲浠將神識外放,確認四下無險後才小心的朝蓿苜草走去。

她蹲下身,動作謹慎的將一棵蓿苜草連根拔起,收入早就準備好的盒子中。

她很快又連續挖了幾棵,動作十分流暢,就像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她將法劍又一次插入土裡時,忽的一道白影猛的竄了過來,速度堪比百碼跑車。

路雲浠眼皮微跳,神識第一時間捕捉到了異常,當機立斷拔出法劍回身一劍劈去。

同時她左手掐訣,一排金針刷的一下憑空出現,齊齊向那白色身影扎去。

“嘰——”

白色身影被一劍劈中,一條抬起來的前肢直接被削去,同時被一枚金針扎到了一隻眼睛。

它發出驚懼尖叫,奔跑的身影咚的一聲摔倒在地。

那是一頭黃牛般大小的變異兔,一雙眼睛赤紅,耳朵高高的豎起。

它的兩顆兔牙又長又利,向下倒豎而立,若是被扎一下,那滋味……

路雲浠不假思索的再次向變異兔一劍揮去,只見她動作迅如猛虎,幾個起跳之間就已落到變異兔身前,快速的抬劍向它插去。

目標正是變異兔的喉嚨。

她不是劍修,並不能發出劍氣,法劍也就是普通法劍沒有附加特性,所以攻擊方式比較單一,主打劈、斬、刺。

原主擅長金屬性的法術,可她靈氣本就不多,還有一個隨時漏氣的丹田,還是能省就省吧。

“嘰——”

變異兔察覺到恐怖的勁風襲來,尖叫著就地一滾,順勢躲過了路雲浠的一擊。

可它身影未停,那長劍又向它揮來,急得它連滾帶爬的往後退。

它早已失去先機還受了傷,此時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可它實在餓了太久了,好不容易發現一片蓿苜草,怎麼也沒辦法放棄。

雖然這個人類比它先到,可那又如何?

變異兔強忍住傷痛,顧不得那不斷流血的血窟窿,硬著頭皮猛的一個跳躍沖天而起,躍過了路雲浠再次揮來的長劍,從她頭頂一閃而過。

它下肢蜷縮,用力一回鉤,腦袋直接翻轉而下,揮著爪子就向路雲浠屁股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