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真不愧是張師兄!”

其餘二人也紛紛佩服的直點頭,眼裡崇拜的光越發旺盛,若不是跟著張師兄,他們現在指不定被誰欺負呢。

只是看著看著,一練氣弟子還是提出了質疑:“張師兄怎麼還處於劣勢?不應該啊!”

張師兄可是築基中期,此刻怎麼被一個築基初期壓制住了。

王傑心裡其實早就有此疑惑了,可為了自己的形象,他沉吟片刻道:“張師兄這是在逗對方玩兒呢,待會兒只要一認真起來,那個女人根本不是對手。”

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成功讓兩人陷入了盲目的信任中。

他們這邊小聲的議論著,那邊張一天都快吐血了,糾結著要不要讓他們來幫忙,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即就被路雲浠捕捉到了。

她靈機一動,大聲道:“你們張師兄都快不行了,還不過來幫忙?”

她話音剛落,張一天連聲大喊:“不要過來!”

再一次制止王傑等人過來。

路雲浠的激將法他不是看不出來,可他偏偏就在意這個!

畢竟對手只是個築基初期,一旦他真的輸了,那這三人指不定怎麼看他呢。

所以,不到窮途末路,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看著身上又多一條傷痕,張一天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了,他眼中閃過一抹兇狠,隨即挺身迎上路雲浠的刀尖。

身上的瘙癢依舊沒有緩解,厲害時可以直接打斷他靈力的流動,導致他用不了靈力,這也是他落入下風的原因。

可是他還有後招。

在刀尖刺過來的一刻,張一天手中忽的出現一張雷符,趁著這空檔啟用後向靠近的路雲浠扔去。

這個女人擅長身法移動,為了以防萬一,他只能以身誘敵,付出代價也要讓她中招。

只是他好不容易買到一張雷符,竟然用在了這裡,張一天越想越肉痛,對路雲浠的恨意更深了。

“轟——”

雷符轟然炸響,儘管路雲浠反應速度極快,依舊沒辦法避免,直接被雷符的衝擊波擊飛出去。

“嘭!”

她的身形重重的跌飛出去,將一棵手腕粗細的小樹苗撞成了兩截,又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小小的坑。

“唔~”

路雲浠悶哼一聲,頭頂的防禦靈簪徹底失去了光芒,變成了一枚普通的簪子。

她立即翻身站起,一把抹去嘴角的一絲血跡,然後直接將手裡的陣盤祭了出來。

張一天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四周就變成一片白霧茫茫。

“陣法?”

他心中一驚,發出一聲低呼,眼裡閃過一抹貪婪。

陣盤也分了很多型別,防禦、攻擊、攻防一體、幻陣、迷陣等等,各種型別均有,其中攻防一體的陣盤最為昂貴,攻擊型陣盤次之。

同型別的陣盤價格則是跟等級掛鉤。

而眼前這明顯是一個攻擊型的二品陣盤,價值不菲,最起碼他目前買不起。

張一天眼前閃過那個女人的臉,莫非那人還有什麼身份?

他思緒微微一晃,身後忽的傳來一陣海嘯聲,驚得他立即回身。

明明是在一片山林中,此時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汪洋,看著那拍過來的海浪,他立即往後退去。

可陣法卻限制了他的行動,很快他就退不動了,可海浪卻依舊不停地向他拍來。

不好!

張一天連忙踩著飛劍飛上半空,試圖躲過去,可那海浪花也不是吃素的,竟捲起了更高的浪花向他拍來。

“唔......咕嚕嚕......唔.......”

他很快就被拍了下去,淹沒到了浪花中。

與此同時,外面的路雲浠把目光看向了剩下的三人,張一天一時半會兒根本出不來,沒有人可以幫他們。

“你把張師兄怎麼了?”

王傑又驚又怒,著急往陣法看去,只可惜裡面一片白茫茫,什麼都看不見。

“把他怎麼了?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路雲浠神色淡然,心中對自己的實力已經有了認識:法術威力還行,卻無法越階挑戰,對付比自己修為高的人還得動用輔助手段。

只是有一點令她很驚喜,那就是身法很不錯。

路雲浠眉頭微微聚攏,記憶中原主的身法可是很普通,遠沒有她現在靈活。

難道是她逃跑次數太多了?

她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

“你......你趕緊把張師兄放出來,否則我就告你殘害同門!”王傑心裡著急,大聲的威脅道。

不過他也很聰明,沒有自己跳出來攻擊,畢竟張師兄都不是她的對手,自己更是打不過她了。

“殘害同門?你有證據嗎?”

路雲浠咧嘴一笑,隨即掏出一顆留影石。

“我倒是有證據呢。”

其實留影石內根本沒記錄下之前的場景,可用來唬人還是夠了。

果然,王傑一看到留影石便臉色一變,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他不敢說話,另外兩個人就更不敢說話了,他們極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唯恐路雲浠注意到他們。

“哼,下次你們若是再這樣做,可別怪我把這個交給宗門!”

路雲浠威脅了一句,確定三人不敢貿然動手才動作迅速的把幾頭雄獅收入儲物袋裡。

他們不出現,自己最後也能解決這幾頭雄獅,而且本來她也沒打算獨吞,只想要自己應得的一份,卻沒想到這幾人竟這麼過分。

那就別怪她全都拿走了。

不過臨走前她還是覺得心裡很不爽,因此又偷偷放了一小把藥粉出去。

她在腿上又貼上兩張神行符,隨即伸手一招快速收回陣盤,同時身形一閃踩著飛劍急速離去。

陣盤一收,張一天卻仍然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他渾身上下全部已經溼透,一副差點溺死的模樣。

“站住!”

王傑沒想到路雲浠說走就走,當即著急的大喊一聲,只是雙腳卻好像釘在地上,半步也挪不開,只能嘴上嚷嚷一句。

“哎呀,好癢!”

身後兩人忽然叫喚起來,隨即就開始瘋狂的撓起了癢癢。

“瞎叫喚什麼?”

王傑不耐的回頭怒吼一句,熟料下一秒他的腋下竟奇癢無比。

“嘶!”

他倒吸一口涼氣,伸出手也在身上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