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古代世界第二年14

王二、趙四、孫五陪同伏夕見杜文白。杜文白一見伏夕，跪下呼：“主公，主公。我能為舊主報仇，定能為新主報恩啊！”伏夕不能忍，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叫道：“你害死我叔叔，害死我兒子，害死我家人，就是為了向我報恩？”杜文白辯：“那不是我害的，是祁夕月乾的。祁夕月是個毒瘤，我幫老爺把它擠出來，我有功啊！”王二言：“這是個瘋子。老爺，我們走。”伏夕、王二出，孫五處決杜文白。

伏夕、王二至別府，兩位老兵遺體尚未至，眾老兵圍坐。伏夕言：“各位叔叔，我不知道怎麼做人了。我自覺對祁夕月、杜文白不薄，他們為何要如此做？”王二回：“老爺，我們也沒想到。不殺祁夕月，幾個老弟兄還討了祁家女子為妾，我們都覺得沒事。”伏夕言：“在亂世中，是不是我們不夠狠？”趙四回：“我們肯定不是梟雄，只有大王他們才夠狠。”伏夕言：“大王告訴我，襄、皖大戰時，冀國背後朝我們捅刀，襄國大敗，冀國大王袁泉水怕襄國報復，派太子過來賠罪，言大王可以殺其太子洩憤。這是怎樣的一個狠人啊？”王二言：“老爺，我們都是凡人，不用學他們。就是因為老爺有一腔善心，所以我們老弟兄們、宿縣官吏、百姓都心繫在老爺身上，現在衛縣也大多歸心。除去隱患後，宿衛兩縣完全與老爺同心同德。至於少爺、四位夫人、兩位老弟兄遇難，也是他們的命。無法事事周全啊！大王武守文可謂英雄，不也衛縣、同縣接連叛變。老爺，不要懷疑自己。”眾人皆稱是。趙四言：“從祁夕月、祁家女子身上，可以總結的是，遠離仇家，如果不忍殺盡的話。”伏夕言：“趙四叔總結得好。仇恨的力量是可怕的。”伏夕問：“那麼杜文白呢？我覺得他是個人才，他發現了我的不足，我覺得他很有用。”王二言：“杜文白是個瘋子，他的好惡常人不能懂。”伏夕言：“我沒有想到他會為舊主報仇，這肯定是個錯。”趙四言：“老爺說的是。我們應該派人暗地裡盯著他的一言一行，我們太信任他了。這不是善良，這是錯誤。”伏夕言：“趙四叔講的好。我發現你有謀士之才啊！”眾人笑。趙四言：“我不行。我就沒有想到派人去盯杜文白，就是事後諸葛亮，巴拉巴拉講幾句。”伏夕言：“杜文白為舊主報仇可以理解，我們不防是我們蠢。但他說之後要為我報恩，這是什麼思路？”趙四言：“讀書人讀書讀偏執了。他活在他的信念裡，他覺得他很正常，我們凡人覺得他是瘋子。”伏夕言：“讀書人不能重用？”趙四言：“像杜文白這樣偏執的，還是少數。”伏夕言：“讀書好，還要通人情世故，才是大才。懂百姓、懂君子，人性要通。”眾人點頭。王二言：“據東邊莊園第三暗軍單十六報，他們擊退冀國軍隊，約350人，暗軍沒有傷亡。”伏夕言：“還是要有底牌啊！讓單十六叔轉移莊子。不讓冀國摸透。”王二言好。

下午，兩位老弟兄遺體至。眾人見了皆哭。兩人死得冤啊！不是戰死，而是醉後被勒死。眾弟兄不由痛罵起來。

二十七日，禮房曹佐劉本來主祭，祭奠平叛中死去的人。伏夕、伏府人、老闆們、戰死者家屬慟哭送別親人，宿縣人皆注目。

二十八日早，伏夕樁功無法行，心意不能平。王二言：“老爺就用動樁吧。練太極拳。”伏夕便練太極拳，太極需陰陽相濟，伏夕只有太陽了，但拳中有意。復練力量，再練刀法。伏夕刀法在爐火純青的基礎上，有了一絲化意，勇猛有餘，收斂不足，動靜相合不夠。王二在旁，微微點頭。

十一月一日，李惜夏誕下一女，取名伏琪。伏府漸有了歡樂。

八日，伏夕、王二往同縣。宿縣由主簿黃駿主持政務，高修誠主持軍務。

九日，同縣縣衙，代縣令李治世主持會議。

李治世言：“先請戶房曹佐徐本有介紹工作情況。”徐本有言：“同縣有田48萬畝，9901戶，50123人。小麥平均畝產70斤，大豆平均畝產140斤。工商稅年入約5千貫。同縣盛產板栗，且較為出名。現庫房有小麥1000萬斤，大豆800萬斤。但聽王世平將軍言，將有4千兵馬長期駐守在同縣，一切供應由同縣負責。”李治世言：“王將軍也和我說了。老爺，單單同縣供應，恐力不能逮。”伏夕言：“由宿、衛、同共同承擔。包括衛縣要塞供應。”

李治世言：“請兵房曹佐張勇介紹工作情況。”張勇言：“經甄別後，城防軍現有騎兵21人，弓箭手81人，刀盾兵122人，槍兵93人，其中三分之一仍在養傷中。同縣今年連續兩次大規模徵兵，不宜再徵，可維持人數。”李治世言：“可。目前城防軍由宿縣縣尉高修誠帶著訓練。請問老爺，以後誰人負責？”伏夕言：“任徐十三為同縣縣尉。請張曹佐把老兵工作做起來。”張勇回：“已在做。”

李治世言：“請宿縣來的農房管事劉大順介紹工作情況。”劉大順言：“在同縣差役的幫助下，我開始走訪同縣畝產高的農戶，選拔其中優秀的為農房差役，把農房架子先搭起來。接下來打算集中農房差役一起學習，把宿縣教材充分吃透。然後分片區下去教給農民，為明年春耕打基礎。當然，對佃戶推行獎勵優秀的政策也要在各大戶管事的支援下進行宣傳。高產糧種，明年還是先用同縣種子，聽我爹說，後年就夠三縣用了。”伏夕問：“你是劉三娃兒子？”劉大順回：“是的，老爺。我是我爹的大兒子。”伏夕笑道：“有出息，有出息。好好幹，明年年終總結會升官。怎麼樣？李縣令。”李治世言：“劉大順在農房一直表現突出，這次帶他來同縣，就想讓他負責同縣農房。明年年終總結會上，打算升他為農房吏員。”伏夕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