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一路開到莊園門口,司機去泊車,賀江嶼則拉著青黎上樓進了房間。

青黎幾度試著甩開他,但他的手勁太大,稍一用力反倒弄得自己手腕疼。

進了房間,賀江嶼一把將她甩到沙發上。

青黎被甩的七暈八素,還不等她緩過來,賀江嶼就將她圈在臂彎中,鎖在沙發上。

賀江嶼長腿抵在青黎兩腿之間,彎著腰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咱倆之間的關係?”

青黎紅唇抿成一條直線,直視著他,眼底帶著怒火。

賀江嶼根本沒想要她回答,騰出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

“不管你將來幹什麼,現在你是賀太太,就給我做好這個賀太太!”

“任何不利於這個身份的行為都不允許!”

“今天你的行為,會給這個身份帶來麻煩,給我帶來麻煩,懂不懂?”

青黎伸手拍開他的手,壓著怒氣說道:“既然這個身份給你帶來麻煩,我就卸任不幹了!”

賀江嶼低笑一聲,眼底劃過一抹厲色。

“這段婚姻什麼時候結束由我說了算,你在這裡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地配合我,不要惹惱我。”

青黎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這傢伙的眼神像是會殺人一樣。

隨後賀江嶼的拇指輕輕摩擦著青黎滑嫩的臉頰,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你乖乖的,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青黎看著賀江嶼,覺得這個傢伙有些瘋魔。

身在賀家,她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在不確定這傢伙是否會發瘋的情況下,青黎還是決定忍一時之氣。

誰知賀江嶼卻眯了眯眼。

“你這倔強是給我看的嗎?”

他的手指撫摸上青黎的眼睛。

青黎被迫閉上眼睛,忽然覺得唇上一涼,隨即一個靈巧的東西鑽進嘴裡。

“唔……”

不等她掙扎,雙腿被他的大腿隔開,身體被他的手臂用力收緊,結實的胸膛貼上來。

二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青黎仰著頭靠在沙發背上,被瘋狂索吻,幾乎快要窒息。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她快要崩潰的情緒,賀江嶼的吻不再那麼瘋狂,逐漸柔和下來。

隨著賀江嶼力道的放鬆,青黎的胸腔好像能夠進入空氣一樣,只是她的唇始終被霸佔著。

從一開始的攪動到現在的追纏,賀江嶼技巧很好,幾次之後就讓青黎的呼吸短促起來。

大手覆上她的腰,才發現向下蔓延的弧度驚人的大,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

在圓滾滾富有彈性的地方捏了兩下,一聲輕輕的‘嗯’瞬間點燃熄滅了許久的餘燼。

賀江嶼不收力道,用力揉捏兩下,隨後向上遊走。

此時青黎的身體已經半懸,整個人被賀江嶼的手臂攬在懷裡。

青黎的身體軟得厲害,隨著賀江嶼的深吻和遊走的大手,身體裡的力氣好像被一點點抽乾。

她潛意識裡知道不對勁,但是對抗的過程中,身體已經漸漸不聽使喚。

她的身體很青澀,招架不住賀江嶼如此撩撥。

她輕巧地被賀江嶼抱起來,一手保持不變讓她和自己緊貼著,另外一隻手託著她的臀部。

當青黎被扔在偌大的床上時,唯有的一絲清明迴歸,她沙啞著嗓音開口。

“我來例假了。”

已經傾身而上的賀江嶼頓了一下,“你一個月來幾次例假?”

青黎抿嘴,這個藉口用過了,情急之下還是被她拿來用。

好在,她看著賀江嶼眼底的情慾迅速消退下去,悄悄鬆了口氣。

不是她有多矯情,饞著人家的身體還故作矜持。

實在是這個男人太霸道了,從剛開始疾聲厲色,到後來情慾炸開,她完全處於被動當中。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

而且她可以肯定,在這種被動的狀態下被吃幹抹淨,這男人說不定還會說出什麼譏諷的話。

那才真真的受不了。

等到她能掌握主動的時候,她就要白白睡了他,然後提褲子走人,扔出幾張紙巾,讓他自己擦乾淨。

青黎只是想想輕蔑地扔出紙巾就覺得很爽。

他真的有些招人恨。

身下的女人不願意,賀江嶼是不願意勉強的,即便這個女人點燃了他的心火。

“今晚回你自己房間去睡。”

賀江嶼皺著眉頭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轉身走進了浴室。

青黎臉上紅潮早就退下去,聞言心裡更堅定要扔紙巾的行為。

好好的一個人,卻不往人上走。

青黎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播的時間早就過了,她甚至沒有提前請假。

她上去和為數不多的人說了幾句抱歉就洗澡鑽進被窩裡。

心情幾度起伏,說不煩是不可能呢,她只能自己調整情緒,努力將負面情緒排解掉。

整整一晚,夢中的青黎都在被惡魔追逐,那惡魔外形畸形,卻長著一張類似賀江嶼的臉。

青黎早晨醒來,雙眼無神,腦闊發脹,整個人都懨懨的。

……

言如君的車停在莊園門口已經半個小時,司機幾次看向坐在後邊的賀太太,都能看出她眉宇間逐漸積攢的惱火。

太太這是在等誰?

言如君想著既然大家在一起合作,她可以順帶手將青黎捎過去。

結果!

她就在莊園門口等了她整整半個小時,終於看到青黎的身影時,言如君的眼睛裡都能看到斥責。

“才有一點建設性的建議,就開始洋洋自得了?”

做人最不能要的就是端架子擺譜!

青黎臉皮還沒厚到可以胡言亂語,總不能讓她去問問她那神經病好兒子昨晚幹了什麼好事。

這麼說,不僅沒有作用,還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想想就覺得堵心,昨天人家好心送自己回來,平白無故招惹了這個神經病,又是恐嚇又是強吻。

她決定以後儘可能遠離這個神經病。

她現在還沒有能力擺脫這個婚姻,只能去適應它,不是適應裡邊的角色,而是揹負著這個婚姻努力發展自己。

今天一整天青黎都作為一個記錄員乖乖記錄著會議討論內容。

不過旁人已經無法忽略掉她,時常會將她拉進來一起討論。

記錄員不參與課題並不是硬性要求,只是為了磨一磨新人的心性。

現在青黎基本上已經被課題三方參與人員所認可。

再加上她實在太低調了,大多數人剛剛展現了才華,都會進一步展現自己,而她卻在課題順利之後,踏踏實實繼續自己的工作。

這種沉澱後的心性實在太難得了。

課題進行得非常順利,薛教授仍舊不少問題,每晚約她吃飯一起討論,青黎雖然沒有拒絕,但卻不再讓他送自己回去。

那日賀江嶼給她留下不少心理陰影,在一個神經病身邊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青黎不是不懂這方面,她似乎察覺到學教授的對她不一般,先不說有沒有好感,就是她現在已婚的狀態下,也不能招惹任何人。

可偏偏薛教授每次吃飯真的只是討論課題內容,問的問題也都是很有水平的,絕對不是為了湊數而湊數。

青黎就有些迷茫了,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更讓青黎迷茫的是,言如君居然加入都他們討論中,二人小組變成了三人小組。

青黎覺得這位賀夫人倒是有些度量,至少會將工作和生活分開,不然以賀家人對她的厭惡,只是參與到課題中都未必那麼容易。

言如君安靜地吃著飯,斜眼看向薛教授話裡話外不離課題,只是那雙看向姜青黎的眼睛卻帶著燦燦的光。

過來人的言如君自然知道這光代表著什麼。

她不滿地看了青黎一眼。

已婚的事情,竟然不告訴別人!

青黎被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好好的吃著飯,她連話都沒說,這位賀夫人瞪她幹什麼。

對於薛教授提出來的問題,青黎一一解答,沒有一點生澀之處,好似這些東西在她腦海中已經演算上千遍。

言如君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她震驚於青黎淵博的知識儲備。

她再一度懷疑,這真的是兒子在路上隨便撿的,用來湊數又想攀附權貴的女孩子嗎?

現在攀附權貴的門檻都這麼高了嗎?

言如君問道:“你這麼年輕,怎麼有這麼豐富的經驗?”

不拐彎抹角,讓青黎和薛教授不約而同看過去。

對於他們的‘默契’,言如君再一次蹙眉。

青黎坦坦蕩蕩,眉眼一彎,“經驗不光靠積累,也要有技巧的積累,我們畢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往上走。”

這番話言如君覺得哪裡怪卻又反駁不出來。

所有人都站在偉人的肩膀上,可這麼多人都再沒有第二個姜青黎。

青黎簡單說明一下就不再這個話題上繞。

看看時間不早,薛教授起身說道:“我送你回去吧,今天有點晚了。”

不等青黎說話,言如君便似笑非笑問起青黎住的地方。

青黎見她這麼問,知道是不願意提及賀家的事情,自然不會自討沒趣說出自己和賀家的關係。

她說了附近一個地址。

言如君笑著說道:“那真好我可以順利把姜醫生帶回去,薛教授可以回去早點休息了。”

薛教授看向她。

錯覺嗎?

莫名感覺到似有似無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