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了,與我何干。”平邑淡淡道。

“那可是你兒子!”陶浣琪聲音一冷。

“只是個實驗品,當他是玩具,耍弄幾下也就罷了。你投入太多感情,陷入其中,會被別人玩死的。”

平邑說著,目光冷峻地瞥了陶浣琪一眼,繼續道:

“記住了,不要隨便給自己製造軟肋。”

陶浣琪冷笑道:“你的根子始終是人,不是所謂的機械生命,你為白械國拼命,他們可未必看得上你。”

沒錯,平邑原本的身份,是人類。

他不是偽裝成ai,而是被轉化成了機械生命。

這種轉化,讓他獲得了聯網、資訊高速處理、快速迭代等能力。

機械生命該有的特徵,都具備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白械國的體系不崩塌,他的人格資料就能一直存在於白械國內網中。

而且,隨時可以將資料傳輸到仿生義體中,利用新的軀殼在外界行走。

堪稱另一種意義的不死不滅。

“不管其他上層怎麼看,至少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平邑淡淡地回了一句,隨後道:

“多餘的爭執沒有必要再繼續,陶浣琪,不要忘記你的任務,三天後,我要伱準時出現在醫療中心的辦公室內,知道嗎?”

“你來我這裡就只是為了說這件事?”陶浣琪眯了眯眼睛。

“還有一件事。”

平邑取出一件水晶球似的超凡物品,託在掌上:

“這是可以幫助你修復靈魂狀態的超凡物品,b級的投射水晶。借你用三天,足夠你恢復最佳狀態了。”

“呵呵,怕我給你們的行動增加變數嗎?也就是說,之前弩鳥組織那幫人黑入我的通訊工具,你們早就知道,故意放任他們行事?”

陶浣琪的笑聲越發陰冷。

平邑只是道:“一切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最終,陶浣琪還是接過投射水晶,無論她多麼不滿平邑,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而且,她此刻確實對如此數量的靈魂雜質,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一件c級的夢境治療儀,對她現在的狀態來說,只能說聊勝於無。

平邑見陶浣琪不再和他吵,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三天後,奇峰鎮會有一場秘密行動,到時候,最近幾天藏在暗處的窺視奇峰鎮秘密的異國人員,會被一舉剿滅。

而這次的行動,也是平邑一手策劃。

他要憑藉這次行動,更進一步,跳往真正的中心區域,獲得真正的自由自主之力。

初步轉化成機械生命,還只是第一步。

他轉化成ai時,身體自然生成的控制金鑰,還留在中心區域的頂級大佬那裡。

這是命根子,無論如何,都必須儘快拿回來。

……

弩鳥組織的大本營,是在與白械國隔海相望的一處隱秘冰島,地面部分約有1000平方公里。

在冰島上空,有一道常年不散的迷霧環繞其間,隔絕視線,遮蔽磁場,十分特殊。

因此,普通的衛星監視手段,在這裡根本起不了作用。

當然,如果路過此地,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在層層迷霧中央,彷彿盤踞著一個巨大堡壘。

此島,被弩鳥組織命名為希翼島,意取希望之翼。

據說,弩鳥組織者腦袋一拍,就隨便定下了這個名字,令組織內不少成員,都暗暗嘲笑不已。

他們認為,組織者舔上翼國太慣了,居然連起名字,都要擦一下邊,導致島名居然和蜥蜴島發音相同一樣,憑空沒了些逼格。

這一日,弩鳥組織者,也即現任最高決策者,首席決策官,滕文甲,此刻,正坐在辦公位上,一副聆聽的模樣。

在他對面,一個面容老皺的上翼國人,出現在通訊螢幕當中。

此老人,名為羽之沉,是上翼國目前的外事副長,不修燃能術,透過覺醒史前巨獸的血脈,而擁有堪比於10鎖的超凡之力。

“文甲,記住了,我不管你現在面臨的困難有多大,都必須把心靈細語的原始圖譜拿到手。

這是白械國這幾年隱忍不發的原因,一旦他們獲得隱藏在心靈細語中的鑰匙,必然會再次力量大增。”

看羽之沉的面容和身姿體態,頗有些老態龍鍾,可說話的聲音,卻顯得相當年輕,令人很有違和感。

實際上,滕文甲知道,羽之沉是前幾年獲得了一門特殊的秘技,身體狀態開始部分恢復狀態。

在之前,羽之沉的老態更明顯,現在已經好過不少了。

滕文甲聽著羽之沉的話,問道:

“沉老,為什麼現在才非要去奪得心靈細語的原始圖譜?我記得前幾年這東西出現在市面上,無人問津了許久,後面,才被人以低價買到。”

“你這幾年一直在極圈這邊廝混,恐怕還不大瞭解,原始圖譜是被什麼人炒上高價的。

這東西稀少,沒有手段,不容易獲得,獲得了,也不容易轉化成可靠的戰力,輔助力。

原始圖譜這種東西,有價無市,放在一般渠道去賣,根本沒人買得起,也只有一些頂級勢力,才可能對這玩意有興趣。”

羽之沉對滕文甲態度倒是很和善,不厭其煩地解釋其中關竅。

滕文甲是超凡者組織的大頭目不錯,可這種組織規模,遠遠不如那些國家勢力。

許多隱秘訊息,自然不如羽之沉這種積年老妖瞭解得多。

“而且,最關鍵的是,當時那次流出市面,多半是一次佈局。”羽之沉又提了一句。

“總之,你們弩鳥,最好給我全力出擊,把心靈細語的原始圖譜拿到,拿不到,就把所有可能存在的備份資料都毀了,包括掌握這一項秘技的人。”

羽之沉語氣稍微重了一些。

“知道,沉老。”

交談很快就結束了,留下滕文甲在那沉思。

關閉通訊時,他不經意地一低頭,眼底裡掠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寒光。

“羽之沉這老傢伙,對這心靈細語如此重視,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什麼好處都沒給,就讓我全力出擊,看來這些年,已經演到連他都信了,我滕文甲,就是他的狗。”

他心中思索著,很快有了決策,喊來一人問道:“第一波先遣小隊,有訊息傳回來了嗎?”

那人答道:“都失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