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武看了一圈,確認這裡沒有缺什麼東西,可以直接住進來。

第二天,王文武就帶人住了進來,利順德大飯店雖然好,但也貴啊!特別是王文武一家人又多。三間房就顯得太小了。

舒錦熙帶著孫沐恩一起來,孫沐恩見愛琴在收著房間裡的花瓶等易碎品,於是向王文武問道:“怎麼把這麼花瓶都收了,放在那擺點花,你不覺得好看嗎?”

“誰讓你這花瓶看著就不便宜,萬一給你弄碎了,我可賠不起。”

“喲,這可不像能住的起利順德的人,能說出的話啊!”

“這怎麼不想是我說的呢?難道在孫小姐眼裡,我王某人是富豪?”

“你怎麼不是了,看錦熙我就知道,你啊,就是個富豪。”

“那就是你眼裡的富豪,也是怕賠不起。”

舒錦熙說道:“你是不知道,就我們家裡的幾個小皮猴呀!不收起來,到時候你可能就看不到幾個了。”

孫沐恩一手抱住舒錦熙說道:“那不就讓這位王先生賠就是了,你擔心什麼?”

王文武說道:“擔心什麼,當然是擔心賠到沒錢啊!”

“怎麼會,雖說我這是法國的花瓶,但也就幾塊大洋的樣子。”孫沐恩話都沒說完,就聽見一聲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眾人趕忙看了過去,只見王文武家小的愣在原地,大的知道自己闖禍了,早跑了。

王文武看向跟孫沐恩來的管家詢問道:“管家,不知這個多少錢?”

管家倒是一臉和煦的說道:“王老爺,您是小姐的客人,怎麼能讓您賠呢?”

王文武不好意思的說道:“孫小姐能收留我們一家,已經是感恩戴德了,我們這弄壞東西了,我們心裡也過意不去。”

管家看向孫沐恩,孫沐恩見管家看著自己,說道:“看我做什麼,他不是要賠錢嘛,你就讓他賠就好了。”

管家檢視了一下碎掉的花瓶對王文武說道:“王老爺,這個花瓶是老爺同意從法國買來的新品,前天才放到這的。”

孫沐恩看了下碎片對管家說道:“是前天才新到的那一批嗎?”

“是的,小姐!”

王文武看碎片就知道不是便宜貨,向管家問道:“那不知,這個多少錢?”

管家說道:“這是老爺請人代買的,不算運費,一個十二英鎊。”

愛琴茫然的看向王文武小聲的問舒錦熙,“太太,這個十二英鎊是多少錢?”

舒錦熙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個花瓶能這麼貴,直到被愛琴拉了幾下才反應過來,說道:“按現在的匯率,一英鎊換八塊五來算,這個花瓶值一百零二塊大洋。”

愛琴聽到這個數字,大聲說道:“就這麼一個東西,值一百大洋?”

管家見就連小姐的朋友都很驚訝,於是又介紹般說道:“王太太,這個是法國聖路易凡爾賽系列水晶花瓶,這款花瓶是今年才出來的,名字的由來是民國8年讓阿爾薩斯和洛林兩區重返法國的《凡爾賽條約》而得名,因為就一隻花瓶的製作過程長達兩,三個月,所以啊!這東西自然就貴了!”

王文武從懷裡拿出票本,簽了十二英鎊的支票遞給管家,“您收好了!”

“王老爺客氣了!”說完又站到孫沐恩身後了。

孫沐恩伸手從管家手裡拿過支票,遞了回去,說道:“我爸同意我去法國了,這是你教我法語的學費,當然還包括這裡的租金。”

王文武看向舒錦熙,見舒錦熙點頭,看來是真的了。也沒接過支票說道:“孫小姐不好意思,我和舒錦熙會坐最近走蘇伊士運河的船去法國,我實在是沒時間教,這錢您還是收了吧!”

孫沐恩也沒強迫,說道:“那去法國的路上教我點吧!”

“你不學好在去嗎?”

“乘著老爺子沒改注意,趕緊走,要是他注意變了,我是想走都走不了。”

“那好吧,錦熙你來教吧!”

“當然是錦熙了,雖然她說你的比她好,但我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王文武跟著孫沐恩在房子裡轉了一圈,管家和舒錦熙盤點房子裡的東西,這是王文武要求的,並向孫沐恩說“到時退房子的時候,好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孫沐恩也看到剛才舒錦熙知道一個花瓶都要一百塊大洋的神情,知道舒錦熙也不想欠太多,也就順勢同意了。

管家和舒錦熙清點完成後,管家找到孫沐恩說道:“小姐,都和王太太點清楚了!”

“好了,我們就等船來,到時我們一起去法國了。”

舒錦熙微笑的點頭,和王文武一起把孫沐恩送出門口,見其離開都鬆了一口氣。

王文武對舒錦熙說道:“你這是怎麼了?”

“當然是她終於走了啊!”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那你不也是!”

“她又不是我朋友,她可是房東啊!對了,有把死貴死貴的東西都收起來嗎?”

“都跟愛琴說了,她都把孩子關到僕人房了,不等她把東西都收好,看樣子是不會放出來的。”

“你說那東西又不小,還挺重的,這幾個小傢伙是怎麼把它弄掉的?還是從二樓掉到一樓。”

“我看要不是掉到一樓,還不一定碎。”

“磕壞了,不管行嗎?要不是她,我們可沒有這麼快找到落腳的地。可別影響到你們的友誼。”

“那是你不知道,孫大小姐的反覆無常,不過今天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她雖然不說小肚雞腸,斤斤計較,但也不是大方的主,這次是怎麼了,不說租金了,就是那麼貴的花瓶說不要賠了,就不要賠了。”

“就連你這個同窗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就不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嗎?”

“你是不知道,她可真不愧是商人的女兒,擺課的那會,我們都上街了,可她倒好買賣做的是風生水起。”

“你羨慕了!”

“你哪裡看到我羨慕了?”

“那你怎麼像是咬牙切齒的!”

“不是,在一個全國人民上下一心的時候,她跑去發財賺錢,你說,她是不是發國難財。”

“我昨天還在她家看著你們姐妹同心的樣子,原來你是這麼想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