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紅山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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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館主簡單寒暄後,鐵拳武館楊紅真楊無敵當即說道:
“還等什麼,就按你之前說好的,兵分三路,抄了紅山會那幫雜碎的老巢,我下午還要去女婿家吃飯呢。”
言語中,全然沒有把紅山會放在眼裡。
“楊師父快人快語。”
“走?”
“走!”
“出發。”
“我們走華玉街。”
“哈哈哈,那我洪拳武館走玉樓那條街。”
此時,範洛早已離開嵐山武館,他極速前進,穿梭在街道就像一陣風,等人發現時,人已消失在視野盡頭。
範洛從未這樣痛快奔跑過,以前即便外功圓滿,跑起來速度不慢,依靠的只是簡單的力量爆發,是反作用力,沒有絲毫技巧,屬於蠻力。
他一直很羨慕林齊值那種輕身功法,可惜一直沒來得及學。
任何武學,入門,都需要時間。
而這個時間,夠他把某一門神功提升到圓滿了。
範洛之所以提前一步,是因為他想先探探紅山會。
從清楚到現在,幾個小時過去了,歲城相當部分人都知道了紅山會的人被嵐山武館擊潰拿下了,身為‘當事人’的紅山會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設下埋伏的話,那武館這邊,極可能會出現傷亡,至於這個傷亡程度如何,取決於紅山會有多少槍械。
單憑個人戰力,紅山會不可能比的上武館這邊。
範洛有織機,晶片功能諸多,錄影、掃描、錄音都屬於基礎功能,卻能很好的識別反饋出敵人數量與位置,而織機的智慧,還能為他分辨出誰有威脅。
織機還有‘熱成像’功能,能夠根據溫度捕捉到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而這些,都只是基礎功能,是百年前就發明出來的技術,晶片的強大,在於運算與智慧。
他有把握闖紅山會,甚至歲城所有幫會,靠的,不只是自身的實力,更多的還是織機。
別說是他,但凡一個訓練有素的特工,只要給他一塊同級別的織機晶片,一樣可以輕鬆在幫會中闖進闖出。
紅山會的大本營位於城南,和青幫城北完全對立,卻老是想著把青幫的堂口搶走。
嵐山武館,也在城北。
從城北到城南,正常走路需要半個多小時,跑著去二十分鐘左右,範洛根據織機指路,全速前進,只用了五分多鐘就來到了一片佔地面積極大的廠房。
外層除了圍牆外,還用鐵網鎖著,像極了大型工地。
只是‘工地’外面,有不少紅山會的人在晃盪。
隨身攜帶刀器,毫不掩飾。
範洛視野中有一幅3D地圖,地圖上不但有廠房的精確影象,還有一個個紅色的人兒在移動著,織機給他標註出了某塊區域,他放慢速度走了過去,輕鬆翻牆而入。
這裡沒人。
範洛隨意環視一圈後,當即快步衝向人數最多的廠房。
忽然,範洛身子一頓,他稍微改變了方向。
織機好像找到武器庫了。
一路潛伏,範洛十分順利的來到武器庫外面。
熱成像反饋出裡面的情況,裡面密密麻麻上百人,奇怪的是這些人數分為三波,一波最多,堆積在一塊地方,很少走動。
外圍還有一波,人數最少。
再外面,還有一波,人數是第二波的兩倍,但也只有二十來人。
“不是武器庫。”
「從最新收集到的資訊分析,這裡是紅山會存放‘貨物’的地方,58個女性,46個兒童,大機率和歲城最近失蹤的人口有關,小機率是從其他地方運輸過來。」
“武器庫在哪?”他小聲問。
很快,一塊區域被標註出來,織機還貼心的劃出了移動路線。
範洛不再猶豫,直接闖了進去。
二十多個人,四個人在打牌,八個人在圍觀,剩下的三三兩兩散開聊天,或忙著自己的事。
噗嗤——
一個人被割了喉,噴出一道血箭。
撲通——
被割喉的人倒在了地上,血流滿地,抽搐著漸漸沒了動靜。
可就在這短短的功夫。
最外層二十多人已經全部躺倒,慢慢失去生機。
範洛甩掉刀上的血,繼續往裡走去。
這些人,在沒有熱武器的前提下,遠沒有強盜厲害。
整個過程連一點大的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範洛丟開最後守著鐵門的人,透過視窗往屋內看了看,裡面全是一些衣不裹體的女人,以及一堆聚成一團的小孩子。
他沒有立刻把門開啟,需要再等等,現在把人放出去,只會製造一些不必要的混亂與死傷。
範洛離開這裡,順著織機給出的路線,來到武器庫。
他潛藏在屋頂的一根橫樑上往下窺視。
和之前關押著女人小孩的地方不同,武器庫裡面,來了五十多人,每人排隊拿走一杆槍,抓一把子彈,好像馬上就要打仗一樣。
紅山會,知道武館和青幫要對他們動手了。
「槍械全部產自戈林......」
織機不斷反饋出新的資訊。
範洛大概明白了,所謂紅山會,就是外部勢力扶持的一個幫會組織,人這種貨物只是順帶,真實圖謀想必很大。
範洛無心去管這些,他今日只是為了闖一次幫會,把第二項事件要求完成了而已。
等最後一人拿起武器,走出倉庫,範洛無聲落下,扭斷鎖門人的脖子,然後尾隨氣勢洶洶準備大幹一場的持槍隊伍。
一個,
兩個,
三個,
範洛跟在後面,赤手空拳暗殺了一人又一人,武器庫的走道不算長,但很窄,一個直角,可直到走出廠房,直到持槍隊伍人數從五十六人,銳減到只剩下最後十一個人,剩餘的倖存者才察覺到異常。
隊伍最後面的倖存者似乎想要跟誰說話,結果回頭一看,正巧看到範洛捂住一人嘴巴,然後乾脆利索扳斷脖子。
那人被發現行兇後,不但不怕,反而衝他齜牙一笑。
他想要呼喊,可猛地一陣狂風捲過,他的視界顛倒翻滾了起來。
一顆頭顱在隊伍上空翻轉著飛過,眼睛每次朝下,都會看到一個同伴無力倒下。
槍?他們連槍都來不及舉起。
與其說沒有反抗,不如說是沒來得及反抗。
等行兇者走出放置武器的倉庫,那顆頭顱才掉落地面,滾著,滾著,滾進了鐵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