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七天過去了,海舟案仍舊沒有絲毫進展。

最近幾天,胡山泉表現的都很正常,他什麼都沒做,每天只是徘徊在街頭巷尾收廢品。

六道街。

一輛黑色的凱美瑞轎車內,小劉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對著旁邊的同事說道。

“誰能想到,一個連環殺人犯竟然會走街串巷的收廢品?”

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證明胡山泉就是當年的海舟案真兇,但在海舟市局內部,胡山泉是兇手已經成為了一個共識。

那些照片,那些‘玩具’,或者說戰利品,無不佐證著胡山泉就是那個兇手。

可這些證據卻無法將他定罪!

海舟案沒有目擊證人,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警方目前找到的那些證據,只能算是旁證。

“你快別說了,怪嚇人的。”

一旁的年輕男子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看到胡山泉的工作,他真的莫名覺得渾身發冷。

一個變態殺人魔竟然走街串巷的收廢品?

萬一哪一天,對方心中再次動了殺念,如果胡山泉再次作案,警方如果不是事先知曉,恐怕很難將其納入嫌疑範圍之內。

就像當年的海舟案排查,誰能想到兇手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照相館裡的攝影師呢?

根據卷宗裡的記載,胡山泉和五位受害者的朋友圈全都沒有交集。

(注:夏金蘭和瀋海洋的事,警方並沒有掌握)

這種作案方式,幾乎和隨機殺人一模一樣。

而隨機殺人案的調查難度,毫無疑問是所有命案中最大的幾種方式之一。

小劉無奈的搖了搖頭,打趣道:“小關,你這膽子,有點小啊,當初你是怎麼考進市局的?”

小關撇了撇嘴,把頭轉到一邊,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胡山泉這個人,確實挺可怕的。

一個人居然隱姓埋名十幾年,而且他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沈雨,如果代入沈雨的話,一想到這件事,肯定會不寒而慄。

被一個殺人惡魔盯上?

誰不怕?

……

……

……

拘押室。

沈雨雙手十指緊扣,環抱著膝蓋,無助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事到如今,她仍然沒能接受那個尚未得到印證的推測。

她堅信,她的父親還活著,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在沒有親眼看到證據之前,她絕不會接受父親已經死了的事實。

她的父親,不可能死!

咚!

咚!

“沈雨,有人找。”

就在這時,拘押室的門忽然開了,一名穿著制服的警員開啟了大門。

沈雨似乎沒有聽到警員說的話,仍然抱著雙腿,一動一動,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直到警員拿著警棍在她的床邊敲了敲,發出幾記‘咚咚’的響聲,她方才意識到自己又被傳喚了。

面無表情的跟著警員一路來到審訊室,沈雨再一次看到了那個她不想見到的人。

冷小兵,又來了。

此刻,沈雨很想逃離審訊室,因為每一次看到冷小兵,都沒有什麼好事。

可她現在身陷囹圄,根本就沒有選擇。

唯有失去自由,方能體會到自由的難能可貴。

沈雨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冷小兵的表情,她發現冷小兵今天看她的目光很不對勁。

她看到了憐憫,看到了不忍,還看到了一點點惋惜。

總而言之,冷小兵的目光很是複雜,看到這樣的眼神,沈雨的心微微一顫,她覺得這次冷小兵找她,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難道又發生了什麼意外?’

自從被警方正是拘押,沈雨面臨的局面可謂是被動無比,所有的事都超脫了她的掌控。

即便她還能勉強控制自己,但她還是很怕,怕不知哪一天她就撐不下去了。

‘是刀刀那邊?’

‘還是肖華軍那邊?’

不論是胡刀刀,還是肖華軍,都是定時炸彈,他們是不確定因素,一個不慎就會炸到沈雨。

很快,謎底揭曉了。

只見冷小兵語氣低沉,神色中帶著些許傷感。

“沈雨,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訊息,你的父親,也就是瀋海洋,他已經遇害了。”

嗡!

此話一出,沈雨腦袋嗡的一下,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連帶著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

差一點,差一點就昏了過去。

“沈雨,你沒事吧?”

冷小兵見狀連忙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沈雨面前,準備檢視一下沈雨的狀態,一旦發現事情不對,立刻就要送醫。

沈雨勉強用手肘撐住了腦袋,她什麼也沒有說,眼淚如同決堤一般,唰唰的就往下落。

此刻,她的臉上寫滿了無助。

望著淚雨滂沱,無聲哭泣的沈雨,冷小兵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安慰的話,可轉念一想。

現在這種時候,恐怕說什麼都不管用吧?

瀋海洋是否遇害,冷小兵的心中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一直沒有證據佐證他的猜測。

直到兩天前,一場大雨,城西的某個小河溝裡衝出了一具無名屍骨。

那具屍體只剩下一堆白骨,一看就是死了很久的那種,片區的警察按照流程,提取了無名屍骨的DNA放到庫裡進行比對。

結果顯示,那具屍骨和之前送檢的一份樣本相吻合。

這具屍骨是瀋海洋的,死亡時間起碼有十幾年,跟著屍骨一起發現的還有一個錢包。

錢包的夾層裡有一張300路公交的車票,車票上的印戳是2000年9月4號。

根據這張車票,再結合那張染血的信封,警方推斷,瀋海洋是的死亡時間是9月4號。

也就是夏金蘭遇害的當天。

至於,具體死因,根據胸骨上留下的痕跡,瀋海洋應該是被人用到給捅死的,而且不止一刀。

良久,沈雨停止了哭泣,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看向了對面的冷小兵,眼中滿是乞求。

“冷隊長,您能告訴我,我爸是怎麼死的嗎?”

冷小兵猶豫片刻,他覺得這時候告訴沈雨,無異於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可看到沈雨的眼神,他又心軟了。

最後,他選擇了說一半留一半。

“死於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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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現在這個案情的進展和劇中不太一樣,要更暗黑一點,其實,這部劇起點很高,結尾有點爛尾嫌疑,不過也不能怪編劇,很多東西拍了就過不了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