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的交際圈一直很小,特別是結婚這一年,她只給金鎖鎖打過幾次電話。

會是什麼人要害她?

她唯一能想到會害自己的人就是林美芝的那些朋友。

歡迎宴那天,林嶼拍了幾張照片,裡面就有她們。

可她一一指給張喜看,張喜都搖頭否認。

最後,林嶼拿出了林美芝的照片,一臉忐忑的看著張喜。

“這個呢?”

張喜臉上明顯有些異樣,但很快搖了搖頭。

“那女人當時戴著墨鏡,我也沒太看清楚長相。”

林嶼注意到,張喜瞄了林美芝的照片好幾眼。

太奇怪了。

可林美芝沒有理由害她。

張喜見她出神,趕緊起身逃走。

遠遠地,她提醒林嶼,“對方有錢有勢,不是你能對抗的,老老實實辭職吧。”

林嶼若有所思的目送著對方消失。

她拿起手機,再看見林美芝的照片時,心裡沒來由的咯噔一下。

不會的。

沒理由。

她再次擺弄手機。

剛剛找張喜對峙的時候,她偷偷錄了音。

有了錄音,就可以證明她被陷害了。

第一反應,林嶼想把這段錄音發給林美芝,可很快她又改變了主意。

她還是決定去找李妍。

錯過了上班的時段,她一直在公司外面等到下班,才終於見到了李妍。

“你又來幹什麼?”

李妍對她橫眉冷對,腳下的步子加快了幾分。

“李經理,昨天的事兒,我是被陷害的。”

林嶼急匆匆的追上去,“我這裡有一段錄音,你可以聽一下。”

“沒興趣。”李妍越走越快。

林嶼不放棄,繼續追著她,“李經理,難道你就沒懷疑過那個張喜嗎?她明顯不是什麼有錢人,她被人買通了。”

李妍停下腳步。

難道張喜不是暴發戶?

“我今早看見她穿著很普通,在路邊打車,我覺得奇怪,就跟了過去。”

“結果,她竟然住在一片破舊小區裡,根本不是什麼有錢人。”

林嶼將手機遞了過去,“我找她對峙的時候,偷偷錄了音。”

李妍將信將疑的接過手機,聽了那段錄音。

她覺得不可思議,“這錄音不會是你偽造的吧?”

林嶼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畫師,為什麼會有人費盡心思害她?

“李經理,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是我對天發誓,我沒有抄襲過任何人,從來沒有。”

李妍失笑一聲,“林嶼,你當我是傻子?”

林嶼知道她指的是自己面試時帶的作品。

關於那幾幅畫,她答應過林美芝要保密,所以,她沒有解釋什麼。

“好了,這件事我會跟上面反映。”李妍將手機還給林嶼,“你先回去等訊息吧。”

林嶼心中一喜,“謝謝李經理。”

“對了李經理,”她又叫住了李妍,“林總監回來了嗎?”

“林美芝?”李妍皺了皺眉,“今早剛回來。”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林嶼,你不會是懷疑林總監要害你吧?”

林嶼趕緊搖了搖頭,“當然不是。”

“不是最好,沒有林總監,你早被掃地出門了。”

李妍揚長而去。

張喜看到照片時的反應,確實可疑,而且把最近的事兒串起來,總覺得冥冥中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

回去後,林嶼把事情前前後後告訴了金鎖鎖。

“我就說這個林美芝不是個好東西!”

林嶼腦子亂的很,“鎖鎖,我也不知道,只是當時張喜看見那張照片時的反應……”

“好了,島島,先別想了,先等訊息。”

金鎖鎖知道,懷疑林美芝,對林嶼來說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林美芝打來了電話。

“恭喜你,島島,事情解決了,你可以回來上班了。”

“真的?”林嶼喜出望外,“謝謝你,堂姐。”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多虧了你找到的那段錄音。”

沒想到林美芝竟然主動提起了那段錄音。

“她不肯說出想害你的人是誰嗎?”林美芝憤憤不平道,“島島,今天下午,堂姐陪你再去見一次那個張喜吧。”

“啊?”林嶼越發自責,覺得自己不該懷疑林美芝。

“就這麼定了,你在家等我。”

林嶼趕緊拒絕,“不用了,那片小區那麼大,我也不知道她住哪家,而且現在事情敗露了,她估計連夜搬走了。”

“唉!”林美芝嘆了一口氣,“你當時就該報警。”

“這種私事兒,估計報警也沒用。”

林嶼苦笑一聲,又跟林美芝連連道謝,才掛了電話。

她無地自容,“鎖鎖,我是不是太小人了?”

“可能最近發生的事兒太多了,你過於敏感了。”

金鎖鎖摸了摸林嶼的頭。

她知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林美芝心機太深。

她最後提醒了林嶼一句,“不管怎麼樣,這次回公司,你一定要加倍小心了。”

第二天,林嶼回去上班。

李妍對她的態度緩和了幾分,也陸續給了她幾個小單子。

她都做的十分完美,讓大家不得不刮目相看。

這天,李妍又主動提出要帶她去見客戶。

“這位白小姐是塊大肥肉,可十分挑剔,我們接過她幾次單子,可都拿不下她。”

林嶼點了點頭,“我會好好表現。”

可推開貴賓室的門,林嶼就變了臉色。

白小姐竟然就是林美芝的朋友,白潔。

“這就是你們那位傳奇新銳?”

白潔自然也看見了林嶼。

她抱著胳膊,一臉不屑。

“一個愛好給男人下藥爬床的LOW貨?連自己的堂姐夫都不放過呢!”

她拿起自己的包,就要離開。

“我竟然進了這麼一家公司,真是髒了我的鞋。”

她經過林嶼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

“林嶼,你賤不賤呀,給自己老公下藥?你是多不滿足呀!”

貴賓室的門一直開著,白潔的話所有人都聽見了。

“堂姐夫?林嶼的堂姐不是林總監嗎?”

“林嶼爬了自己姐夫的床?真的假的?”

“她能進咱們公司,全靠林總監。林總監也太善良了吧。”

“還給自己老公……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玩的真花。”

……

議論聲此起彼伏,說的話也越來越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