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電影裡面的範圍,只包括春木鎮榆樹街。

只要這條街上,沒有人再記得弗萊迪,沒有人再恐懼他,他就不會再出現。

可為了穩妥起見,陸鳴將這個範圍擴大到了整個春木鎮。

反正是漂亮國的小鎮,還是任務中的小鎮,陸鳴殺起來毫不手軟。

看著面前,陷入一片火海中的春木鎮,白月魁眼神複雜地看了陸鳴一眼。

雖然,上次的任務中,陸鳴輕鬆將一座大型監獄,變成了廢墟。

讓她對陸鳴的實力,有了一個全新的瞭解。

但這一次,陸鳴展現出來的實力,明顯比上一次更強了。

二人站在鎮外,等了許久,並沒有等到國運遊戲的提示音。

白月魁疑惑問道:“沒有成功嗎?”

陸鳴也有些不解。

他想了想,恍然道:“這個小鎮的人,不可能都在這裡。肯定有人,去到了其他的地方。”

白月魁:“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陸鳴:“當然不是,出去的人,肯定很少,絕大多數都留在了這裡。

現在,弗萊迪的實力,至少被削弱了九成,走,找個地方,讓我再去會會他。”

任小鎮繼續燃燒著,陸鳴二人轉身沒入了黑夜之中。

這一次,他們也沒再去投宿什麼旅館。

就在野外,陸鳴隨便在一棵樹下靠躺上去。

他全身放鬆,很快便睡了過去。

陸鳴又一次看到了那條街道。

只不過,這一次的街道跟他上幾次看到的都不一樣。

這一次的街道,就跟現實中一樣,正燃燒著熊熊烈焰,火光照亮了天幕,一叢叢熱浪迎面而來。

不過,陸鳴並沒有看到弗萊迪。

不僅沒有看到,也感應不到。

“弗萊迪。”

陸鳴喊了一聲,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傢伙躲起來了?”

陸鳴目露疑惑。

見靠躺著的陸鳴,睜開了眼睛,白月魁忙問道:“怎麼樣?”

陸鳴:“他躲起來了,不出來見我,就連趕都不趕我了。”

白月魁:“他實力大損,不敢出現了?”

陸鳴:“應該是。”

白月魁:“要是他一直躲起來,不再出現,那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

陸鳴思索片刻之後,搖了搖頭。

“在剛才的夢境中,我還是看到了那條熟悉的街道,這說明,我的夢境還是受到了國運遊戲的影響。

如果絲毫不受影響的話,我是看不到那條街道的。”

白月魁:“是的,那條街道我們並沒有看到過,卻會出現在我們的夢境中,而且分毫不差,這絕不正常。”

陸鳴:“換個角度看,既然我們受到了影響,那弗萊迪肯定也會受到影響。

我們受到的影響是,一旦睡著,必然會夢到那條街道。

弗萊迪受到的影響是,一旦有遊戲者睡著,他也必須出現在那條街道。

甚至,對遊戲者進行追殺。”

白月魁:“但他剛才並沒有出現?”

陸鳴:“他不是沒有出現,而是出現了,我看不到他。

在夢境之中,他想要躲起來,太容易了。”

白月魁:“可他也沒有追殺你啊?”

陸鳴看向白月魁:“因為他還有得選擇。”

白月魁一下子明白過來:“你是說我?”

陸鳴:“是的,如果我們猜得不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他不追殺我,就只能追殺你。”

白月魁:“要是,你進入夢境時,他的選擇是我。而我進入夢境時,他的選擇又是你呢?”

陸鳴:“國運遊戲不會給出無法完成的任務,除非,國運遊戲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們殺了弗萊迪。

只是讓我們不停的活下去。

就像上次的楚人美一樣。

但是,我們現在已經讓弗萊迪無法再正常追殺我們了。

如果國運遊戲真的是那樣打算的,我們應該已經完成了任務。”

白月魁點點頭,覺得陸鳴說得很有道理。

白月魁:“那換我來睡。”

陸鳴:“我不知道,以他現在的力量,在夢境中殺死他,他是否還能重生。

如果能的話,就把他帶到現實中來。”

白月魁:“怎麼將他帶到現實中。”

陸鳴取出沒有調過的硃砂和符筆。

他破開自己手指,將鮮血滴了一些在硃砂中,又看向白月魁:“照做。”

白月魁唐刀出鞘少許,手指在刀鋒上一抹,鮮血瞬間流出。

陸鳴用二人的鮮血,調出特殊的硃砂血墨:“手給我。”

待白月魁伸出手後,他用符筆蘸上硃砂血墨,在白月魁和自己的手掌心上,畫了一道一模一樣的符。

陸鳴:“這是同心符,有了這道符,我能分享你的六識五感。

換句話說,你看到什麼,我就能看到。

你聽到什麼,聞到什麼,我也一樣。

到時,你抓住弗萊迪後,我會瞬間將你喚醒,那樣就能把他帶入現實中。”

白月魁驚歎道:“還有如此神奇的符籙。”

陸鳴笑了笑:“睡吧。”

白月魁靠躺在陸鳴剛才睡的那棵樹上,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她就進入了睡眠。

雖然,之前白月魁已經睡得很飽。

但在末世之中,怪物隨時都會襲來的情況下,她早就已經練成了隨時都能睡著的技能。

抓緊一切能休息的時間休息,恢復體力,保持最好狀態,是能在末世存活下去的基礎能力之一。

見白月魁已經睡著,陸鳴也閉上了眼睛。

藉助著同心符,陸鳴的腦海中,自行出現了一幅畫面。

陸鳴好像看電影的觀眾一樣,看著白月魁的夢境。

不過,他只能觀看,無法介入和干擾。

當然,叫醒白月魁這種最基礎的東西,自然不受影響。

白月魁也出現了在了那條熟悉的街道上。

跟之前陸鳴看到的畫面一樣,這條街道也已經成為了一片火海。

白月魁走在沒有被火焰覆蓋的地方,凝神戒備著四周。

“你終於來了,該死的兇手。”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帶著無窮的恨意和殺意。

白月魁及時轉身,再次看到了滿身灼燒斑痕的弗萊迪。

弗萊迪面容扭曲,眼裡滿是怨毒。

他同樣行走在沒有火焰的地面上,極力避免那些火焰,顯得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