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真很滿意,上漲的愛意值也讓系統很滿意。

車子一路安靜的行駛,一路上,虞真看見傅懷晏直接在耳朵裡放了個藍芽耳機,然後迅速撥通了好幾個人的電話一一吩咐下去,其中心思想大概有三個——

1、到醫院監控影片,重點強調了白柳霜和傅鎮江兩個人關於傅嘉誠的對話。

2、調查造成傅嘉誠車禍的罪魁禍首,並找到其與白柳霜和傅鎮江之間的關係往來,金錢交易,必要的時候直接用錢通路,傅總不差錢。

3、讓公司律師團時刻跟進所有程序,確保白柳霜和傅鎮江不在裡面關個十幾二十年不能出來。

在最後結束通話的時候,傅懷晏衝著電話那頭的周爍,聲音頓了一下,最後才彷佛嘆息一般道:“如果事情進行得順利,那些……那些被牽連的受害者,便由傅氏出錢賠償一下。”

周爍愣了愣,這才道:“好的傅總。”

他聽了全程,雖表面鎮定,但心中卻彷佛馬上便要化身尖叫雞。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豪門秘辛很多,但萬萬沒想到……傅總的養父母還玩兒出了新花樣。

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傅總的養父母,可是連動物都不如的,不,想到他們葵哥這麼可愛,這樣說還侮辱了動物。

傅懷晏結束通話電話,傅宅便到了,他開啟車門往下走,鸚鵡乖乖的待在他的懷中,很是安心的把傅懷晏當作自己的移動工具。

虞真正趴在傅懷晏懷中昏昏欲睡呢,突然便眼睛一尖,看到了正迎面走來的安保隊長。

想到自己之前乾的事兒,虞真難得有了幾分心虛。

好在那安保隊長就是眼神奇怪了點,並沒有張口就問傅懷晏家中是不是藏了個女人。

虞真見狀瞬間放心了。

安保隊長大概也不想主動提起這件事,跟傅懷晏打了個招呼便往小路上跑,只是多多少少的眼神有些奇怪。

傅懷晏看著他的眼神,眉頭微皺。

但縱然不管什麼時候都運籌帷幄的傅總,現在也想不到原來安保隊長看他時眼神怪異,是因為看到了他金屋藏的那個嬌。

因為晚上的事情,虞真感覺白天的悠哉全都消耗了個乾淨,因此回到家後不久,她便老老實實的自己去了趟衛生間,用喙旋開水龍頭,艱難但自強的洗了個爪子。

傅懷晏靠在門口看著她洗了洗爪子,又理了理毛。

虞真想了想,直接衝著他伸出還有些溼漉漉的爪子。

“給寶擦擦,哥。”

“……行,給寶擦。”男人笑了笑,扯過一塊雪白的毛巾,便伏低了身體抓著她的小爪子認認真真的擦乾她爪子上的水珠。

虞真偏頭看著他微垂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樑,突然覺得這男人只要透露出一點溫柔的樣子,就極為吸引人眼球。

他不像表面表現的那般冷淡,實際上,骨子裡還挺溫柔的。

不然也不會當鏟屎的當得毫無壓力。

“看著我幹什麼?”傅懷晏擦完鳥爪子,抬眸便看見葵葵歪著頭正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他抬頭的時候,浴室裡的從上而下的死亡燈光直接映照在他的臉上,但與普通人瞬間拉低顏值不同,頂光像是在他臉上流轉,反倒襯得他那張臉更好看了。

“哥帥帥。”

“好看。”

虞真脫口而出。

傅懷晏嘴唇勾了勾,看著鸚鵡那雙眼睛冷淡中透著一抹溫柔,他撓了撓鸚鵡的下巴,失笑道:“你也知道好看?”

“寶不傻。”虞真哼哼一聲,有些驕傲。

“哦?”傅懷晏逗弄著鸚鵡,嘴裡漫不經心的說,“那你覺得傻子弟弟好看嗎?”

“一點點。”鸚鵡歪了歪頭,認真說。

見傅懷晏一直看著她,她難得心情好,就多說了兩句:“沒哥好看。”

“嗯,”傅懷晏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還算有點眼光。”

呵,男人都是傲嬌怪。

虞真甩甩頭,覺得一個能打的都沒有,瞧瞧她——幾句話,讓霸總養她一輩子。

像她這種善解人意的小可愛,到底哪裡去找?

見傅懷晏擦乾淨了爪子,虞真還低頭伸出爪子看了看,看完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衝著傅懷晏張了張翅膀:“寶要睡了。”

這意思很明顯,傅懷晏也很上道兒。

他伸手把張開翅膀像是求抱抱的鸚鵡摟進懷裡,然後直接走到臥室床邊,把鸚鵡放了上去。

“好好睡,我先去洗個澡。”

這渣男說話還挺令人誤會。

搞得好像她躺床上等人洗完澡幹羞羞事兒。

嘖嘖嘖,可惜她是個鳥兒。

虞真心安理得,根本沒有管傅總洗澡沒洗澡,直接走到床頭用腦袋拱開被子,等整個鳥都進去了,這才躺了下來,還不忘把腦袋露出來方便呼吸。

大概是太累了,鳥躺在床上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傅懷晏出來的時候,便看見鳥正正當當的躺在床中間的位置,睡得正香。

他看了看鸚鵡兩邊的位置,目測了一下距離後,十分嚴謹的選擇了稍微寬敞的那一邊。

本以為經過白天的事情後,應該很難入睡,但剛躺下不久,他便沉沉睡了過去。

虞真是被餓醒的。

晚上沒吃晚飯,造成的後果就是累了一晚上的鳥沒有一覺到天明,而是半夜在饑荒中醒來。

她睜開眼睛,感到周圍一片漆黑。

於是在這片漆黑中,她躺在床上思考了兩秒,要不要起來偷吃東西。

兩秒之後,她從被子下面鑽了出來。

鸚鵡在夜晚的時候視力奇差,虞真在床上用小爪子走得跌跌撞撞的,還不小心踩到了傅懷晏的鼻子上。

傅懷晏無意識悶哼了一聲,讓她整隻鳥都繃緊了。

好在傅懷晏睡得有些沉,一點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鳥瞬間放心了。

她往反方向走了走,摸索著走到床鋪邊緣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在黑暗中,她就是個睜眼瞎,萬一直接從樓梯上摔倒,按照鸚鵡的小身板不死也重傷了。

她又思考了一瞬,迅速下了一個決定。

一分鐘後,一個裹著傅懷晏襯衣的少女從房間裡面像瞎子一樣摸索出了臥室。

她手上還拿著傅懷晏落在傅宅平日裡沒怎麼用的備用機。

待嚴謹的走出了臥室門口,她這才開啟手機手電筒,赤裸著腳丫子緩慢又極輕的往客廳走去。

她薯片還藏在沙發靠背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