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不會鬧出人命吧?”楚嫣紅有些擔心。

“不怕!”

來福將紙直接扣在隨從的臉上,看到這,楚嫣紅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要殺人呢?”

蕭然冷哼一聲:“這比殺人更痛苦。”

只看到隨從大口呼吸著,身子都有些顫抖起來,緊緊抓著椅子扶手。

甚至嘗試著將臉上的東西晃下去,但溼透了的紙巾跟上了膠水一樣,牢牢扒在隨從臉上。

“看著他,別讓他弄掉了。”

蕭然吩咐下去,來福上前按住隨從的腦袋。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很快隨從的胸膛劇烈起伏起來。

“放開我。”

模糊不清的聲音傳來,蕭然摳了摳耳朵:“說什麼?”

“大聲點,我聽不見!”蕭然俯下身。

隨從顫抖著:“放開我。”

“聽不到,來福再給他加點!”

來福看了蕭然一眼,看著隨從露出的脖子已經通紅,有些擔心自己失手殺人怎麼辦?

“放心吧,我有分寸。”朝著來福點點頭。

來福這才又取了兩張紙,覆蓋在水面上,瞬間紙張被浸溼。

啪!

徑直拍在隨從的臉上。

可呼吸的空氣更加少了,隨從大口大口喘息。

水流順著口腔流入,嗆得隨從大聲咳嗽起來。

這一咳嗽,呼吸更加困難。

身體距離掙扎起來,用力瞪著腿,十分痛苦。

看到這一幕,蕭然抬抬手,來福這才將隨從臉上得紙給拿了下來。

瞬間清新的空氣湧入鼻腔,讓隨從大口大口呼吸著。

窒息的感覺揮之不去,蕭然卻再次開口:“你們盯著,要是實在呼吸不了,讓他喘兩口氣,現在繼續!”

說著,來福又開始去拿紙。

“別!”

隨從有些忍不住了,實在是太痛苦了,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來的痛快。

“我說!”

眼看著來福緩緩靠近,隨從有些繃不住了。

本來也不是什麼死士,沒必要受這種折磨。

“可以說了?”蕭然挑了挑眉。

“我可以說,但是你必須放了我。”隨從有些猶豫。

要是說了,還得受這個罪,還不如不說。

“自然可以。”蕭然答應得極快,隨從這才放心下來。

“說吧,楚天樞他們到底去哪裡了?”

如今處理了楚生,卻壓根沒回來幾個錢,還是需要找到楚天樞。

“老爺他確實北上了。”

隨從這話如同平地炸雷一般,讓蕭然皺了皺眉頭。

“真走了?”

隨從點點頭:“我看著老爺帶著婦人離開。”

“真北上了?那怎麼抓得到人?”楚嫣紅愁眉苦臉坐了下來。

“不怕,現在還來的及!”蕭然看向隨從:“他們從哪裡走?”

“又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回來?”

隨從點點頭:“說了,三個月後!”

“少爺沒有了管束,這才決定三個月內放飛自我。”

要是他們都走了,肯定會被發現,這才將楚生留了下來。

想著楚生怎麼著也是他們楚家的子嗣,想必不會太為難。

等回來,錢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到時候蕭然再想追可就難了。

“具體走的哪條路,告訴我。”

仔仔細細,包括,他們幾個人,什麼打扮,蕭然全都問的清清楚楚。

拿到訊息之後,蕭然有些為難。

現在追上去,估計也追不到。

“他怎麼處理?”來福看問完話,便開口問道。

“放走!”蕭然擺擺手。

隨從心裡一喜,來福微微猶豫,還是給他鬆綁了。

眼看著人送走,楚嫣紅急了:“真放走啊?”

“要是訊息是錯的怎麼辦?”

蕭然抬了抬頭:“怕什麼,我說放走,又沒說不會再追回來。”

聽到這話,楚嫣紅這才醒悟:“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果不其然,剛離開楚家不到一條街的距離,隨從再次被人拖進一條巷子裡……

“我們要去追嗎?”楚嫣紅拖著下巴,一臉煩悶。

三天時間,楚天樞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他們怎麼追得到?

“追,肯定要追,但是等追到楚天樞估計都猴年馬月了。”

“況且我們只知道大概方向,隨從都不清楚他們最後會在哪裡落腳。”

楚家如今的狀況也不太好,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估計楚天樞還沒找到就先破產了。

“我先找人去追,最重要還是先穩住楚家的生意。”蕭然無奈道,現在賬目虧空嚴重,不能丟下不管。

“誰去追?”楚嫣紅感覺不管找誰,都追不上了。

“這事交給我。”

“你現在先盯著紡織廠那邊生產,再給之前參加過拍賣的那些小姐發出訊息,我們接下來半個月,可以定製衣服,若是兩件可以打八折。”

“活動持續到這個月月底,你也可以寫個告示貼在店鋪門口。”

如今店鋪的綢緞都已經清空,他只能從這些單價高的商品下手了。

能回一點血就回一點。

楚嫣紅愣了片刻,似乎想到什麼:“說到這個,我昨天還收到一封信。”

說著,楚嫣紅走到書桌前,一堆信封,找了找,翻出一封紅色信件。

“這是請我們做嫁衣的,說是如果效果讓他們滿意,價格隨便開。”

蕭然有些詫異,這不是打瞌睡送枕頭嗎?

開啟信件,楚嫣紅開口道:“本來覺得這段時間沒有精力做這些定製的衣服。”

“不過這確實是回血最快的方法了。”

定製的款式都需要蕭然來設計,她自然也不敢貿然答應。

“對了,你也可以找一些同行,低價出售綢緞,我找個時間多做幾臺紡織機。”

“低價走量,也能快速回本。”

靠著店鋪一匹一匹布賣,哪裡等的了?

光是下個月夥計的工錢都要結出來了。

“不過以後我們主要還是做精品,這樣才最賺錢,你要跟他們說清楚,只有這個月可以。”蕭然思考一番。

似乎沒想到蕭然會想著做同行的生意,似乎不是什麼好主意。

“會有人買嗎?”

畢竟一般都有自己的廠房,怎麼可能去收購別人的綢緞?

“他們一匹綢緞,成本若是一兩銀子,還要加上人工,大概十文錢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