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心下已經在想推托之詞,這邊短暫愣神過後的秦夫人就打算開口了:“阿瑤啊,你看.....”

秦夫人一開口,紀嫿就緊張地捏起小拳頭。

【有了,讓我來看看商城內有沒有那種啞巴符,讓她一整日說不出話來。】

【哈哈,還真有,而且不貴呢,只需五十積分。關鍵能讓她啞半個月。】

她太聰明瞭有沒有?

不能告訴孃親此人心術不正,那她便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

【眼下,要如何將符紙打進秦夫人的身體裡呢?若是能讓秦夫人過來抱我就好了。】

紀夫人和紀玉樹還在愣神之際,三歲的秦誠就嚷著要秦夫人抱紀嫿:“孃親,孃親,妹妹太可愛了,你能不能將她抱得近些,誠兒要好好相看相看。”

相看相看?

小孩子不會說謊,能如是說,分明就是大人先前在他面前透了底,被記了去。

這個時候紀夫人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在秦夫人看來,剛生產完的婦人血氣不足實屬正常。

秦夫人只片刻的尷尬過後,想著也是今日來此的目的之一便也釋然了。起身走了過來,邊走邊笑著道:“阿瑤啊,你看,我們的關係也不錯,兩個孩子又相差不大,我合計著.....”

“喲,這孩子生得真水靈,快讓我好好瞧瞧。”話說到一親的秦夫人瞧見紀嫿的模樣時,眼前一亮。

【好機會,好機會,孃親千萬別攔著我,我現在就要讓這女人吃我一符,讓她半個月說不出話來。】

正想著要不要將女兒給秦夫人的紀夫人聽罷,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還是不動聲色地將女兒輕輕抱起,遞給了她。並說道:“孩子可能認生。”

“怎麼會呢?以我倆這關係,相信孩子也是極歡喜我的呢。”秦夫人不以為然道。

“孃親,快低一些,誠兒要看,誠兒要看。”小不點一蹦一跳,想看得更清楚些。

“行行行,你別嚇到妹妹了。”

紀嫿做出一副被驚嚇到的樣子哇哇哭了起來,兩隻小手在空中亂抓,很不小心的撓到秦夫人的臉。趁著這個機會,將兌好的啞巴符迅速打進她的身體。

“既然誠兒這般歡喜妹妹,不如.....咳咳咳.....”話說一半,突然就劇烈咳嗽起來,險些沒抱穩孩子。

“林姐姐怎麼了這是?快,快扶林姐姐坐下。秀荷將孩子抱過來,可別傷著林姐姐。”紀夫人一臉關切地看著秦夫人。

“咳咳咳......”秦夫人想說沒事,小孩子能有什麼殺傷力,結果咳得更厲害了。完全講不出來話。

【哈哈哈,定是那啞巴符見效了。】

紀嫿被秀荷抱走,為了不讓人起疑,小聲泣著。

紀玉樹沒想到妹妹所說的啞巴符如此厲害,有些忍俊不禁。

“夫人,你怎麼了夫人?”秦夫人帶來的兩個丫鬟著急地上前來檢視。

秦夫人好不容易忍住不咳,結果剛想說沒事就又劇烈地咳了起來。

彷彿只要不說話,就會緩和這種症狀。她試著說話,結果還真是,只要不說話,就不會咳。

她感覺像是見鬼了一樣。

偏偏,紀夫人拉著她說個不停:“林姐姐你沒事吧,莫非是說話太急,被口水嗆著了?”

“哎呀,林姐姐咳得這般厲害,還是看看大夫吧,來人。”

紀夫人抬手就要叫人,秦夫人忙擺手:“不,咳咳咳......”

“咳得如此厲害,怕是染上了風寒,不看大夫是不行的。秀荷,你去叫劉大夫來一下。”

“不用了,夫人,奴婢們先扶夫人回去,秦府中有府醫。”秦夫人帶來的丫鬟也是機靈的,在秦夫人的眼神示意下,很快明白過來。適時地打斷紀夫人叫人。

“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快些帶林姐姐回去診治,莫要落下病根才好。樹兒,你送送秦姨。”

“是,母親。”紀玉樹面部表情管理得很恰當,不讓人看出一點異樣來。

秦夫人不敢說話了,朝紀夫人點頭示意之後,轉身離開。

剛一轉身,她的面色就變了,今日她感覺來紀府這一趟有些蹊蹺,但又說不上來哪裡蹊蹺。

紀夫人左手撐頭,右手輕輕拍著紀嫿的小屁屁。瞌著眸子,將眼中的恨意斂下。她只想將溫柔的一面展露在女兒面前。

【咦,娘這是在擔心秦夫人嗎?應該是了,擔憂秦夫人的病情吧。】

聞言,紀夫人睜開眼睛。狀似自言自語道:“也不知林姐姐方才是怎麼了?不過也好,她沒有將話挑明,我還真害怕她說出給嫿兒定娃娃親的話來。”

【什麼?孃親其實不想與秦家定親?這再好不過啦。我還以為孃親看在兩家友好的份上,答應秦夫人了呢?是我誤會孃親了。】

這般想著,紀嫿開心啦。舞著小手手,笑嘻嘻地看著紀夫人。

【孃親真好看!】

被自家女兒誇好看,有些羞澀是怎麼回事?

紀嫿睡下後,紀玉樹折了回來,問起紀夫人:“娘,方才秦夫人提起秦誠和妹妹,你可知她的用意?”

紀夫人思索片刻便道:“估計是想結為親家吧,不過,如此決定對女兒不公平,所以,娘認為此事不妥。”

聽罷,紀玉樹笑了,讚道:“娘考慮得極是。”

紀夫人滿意的看著自家大兒子,問道:“樹兒,如今你也成年了,早過了議親的年紀,要不娘.....”

紀玉樹苦笑搖頭:“娘,兒子如今這般模樣,哪家小姐願意跟著兒子吃苦頭呢?此事,以後莫要再提了。”

以前提起此事,紀玉樹一臉神傷,如今卻能正面面對,紀夫人是欣慰的。

想到方才寶貝閨女口中那張有奇異效果的啞巴符,也許閨女真的能讓大兒子站起來也說不定。

思及此,她無比期待那一刻的到來。她的女兒不止知曉未來事,還是一個有本事的。

從梧桐院離開的紀玉樹並未回自己的院子,轉頭對左同道:“最近福伯在忙什麼?”

“回大公子,福伯在忙著春琴和周嬤嬤善後一事。”

他又問:“春琴和周嬤嬤的具體細節,你可知曉?”

左同恭敬回道:“奴才聽夏雨姐姐說,春琴是因為推搡之下誤傷周嬤嬤,而後周嬤嬤的兒子便將春琴打死,現在,周嬤嬤的兒子因過失傷人罪入了獄。此前,周嬤嬤剛將兒子從牢中保出來。”

“夏雨?春琴死後,不是秋畫在照顧著孃的起居嗎?”

“秋畫因為辦事不力被秀荷姑姑調去洗衣房了。現在整個後宅的事都由秀荷姑姑說了算。”

後宅的事一直是娘在管,他不曾過問過,但從春琴這件事來看,他覺得不像是巧合。

“左同,你下去多留意福伯,一有訊息立馬來報,可明白?”

“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