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處傳來了劇痛,虎哥低頭一看,竟然被反震力震出了一條血痕。

“虎哥,這個門好像不一般。”

一個畏首畏尾的小弟走了過來,他之前在建築工地幹過,對這種防盜門見的多了。

但是秦牧家的房門,卻反射著一種特殊的光澤,看起來不似凡品。

“哪有那麼離譜,只不過是一扇門而已,看你虎哥的。”

大言不慚能說著大話,吐了一口唾沫在手上的傷口上,虎哥大聲喊道:“小子們,拿起武器,隨爺爺我把這個門給我砸開!”

呼喊之下,一群人就像花果山的猴子一樣,吱呀亂叫,氣勢洶洶的向緊閉的房門攻打過去。

“哼,不自量力。”

秦牧冷哼了一些人,只見他手上動作一動,不知啟動了什麼機關,外面突然噴出了大量的水花。

外面的溫度十分冷卻,剛剛噴出的水花落在那一群人的身上,並沒有任何感覺,卻以極快的速度凝聚成了冰塊。

“啊!這是什麼鬼?純淨水?!拿珍貴的水源過來噴,我們這小子瘋了!”

虎哥連連往後退了兩步,擦了擦自己身上的冰花,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這種末世的地獄場景,竟然拿珍貴的水源過來噴人,一時間他不知道該說秦牧財大氣粗,還是不知因果。

“牧哥,這樣是不是便宜了?他們只是簡單的潑水嗎?”

陸雲氣憤的揚起拳頭,要不是蘇清秋在旁邊拉著,他都想衝出去和那群人打一架。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跑到秦牧面前鬧事。

要是換做以前的性格,他不鬧個天翻地覆絕不了事。

可是現在和秦牧待久之後,他才意識到,這個世界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用錢就能擺平的社會了。

“你們瞧著看吧。”

唇角的唇線逐漸上揚,下一秒,門外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怎麼回事?我的身體好痛!”

慘叫聲不絕於耳,楚藝害怕的臉色蒼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普通的水嗎?”

淡淡的瞥了一眼她,秦牧解釋道:“是普通的水,但是他們已經在冰冷的室外待了那麼久,為了防止凍死,必須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面板一旦接觸到空氣,自然會冰裂。”

楚藝這才明白了過來,看向對方的眼神,多了幾分恐懼。

沒有動用任何手段,只是簡單的自然反應,就能讓這群人慘叫連連。

秦牧真正的實力不僅於此,恐怖如斯。

“該死的小子們,趕緊隨我往上衝!”

虎哥的嘴唇已經凍得青紫,他三兩下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拿起棍子就像往前衝!

但是下一秒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碰!”

隨著一聲悶響,虎哥只是輕輕蠕動了一下嘴唇,整個人慢慢的往後仰去,摔倒在地。

一模一樣的響聲響起,不過此時他的腦門上已經多了一個血淋淋的血洞。

“啊啊啊啊!死人了,虎哥死掉了,那個小子手裡竟然有槍!”

比之前還要慘烈的尖叫聲再次響起,一群人,你推我我推你,竟然在地上滾做了一團。

他們知道秦牧早有準備,以為自己人多勢重就可以拿下物資。

但是沒想到秦牧手裡,竟然有槍械這種熱武器,普通的血肉之軀,妄想和這種東西抗爭,簡直是痴人說夢。

“怎麼可能?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富二代嗎?手裡怎麼會有槍?”

蘇清秋整個人縮在角落裡,她一直躲在這裡,生怕被虎哥抓過去當人質。

但是現在改變了她所有的世界觀,秦牧不僅僅是普通的富二代,虎哥被對方給殺掉了,槍械這種恐怖的東西竟然真實存在於生活。

她整個人的牙齒都在打顫,莫名的想到了之前,自己對秦牧指手畫腳的行為。

“秦牧應該不會對我出手的吧,對,肯定不會,他不是喜歡我嗎?”

一遍一遍的詢問著自己,蘇清秋竭盡全力把自己說的更小,但是人來人往的人群可不顧她。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對,就是這個女人,她是裡面那個瘋子的女人,把她拿過去,當肉盾,我們絕對能活下來。”

“不,你們認錯人了,我之前是在胡說八道而已,滾蛋,全部給我滾開!”

好像抓住了最後一塊肥肉一樣,一群人開始將蘇清秋圍繞在面前。

像野獸一般,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就扔在了秦牧的房門前。

無論對方如何慘叫,求饒都毫無作用,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半天前那個可憐的男人被眾人圍毆致死,現在蘇清秋卻被抓過來當做人質。

同樣的境界在兩個人的身上重演,只不過剛才冷眼旁觀的人,現在變成了受害者,實在是諷刺至極。

“秦牧,我,是我啊,我是蘇清秋,你放我進去吧,我願意成為你的女人,他們外面都是些瘋子!”

蘇清秋現在哭的淚橫流,她已經被嚇破了膽子,唯一依仗的虎哥,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就靜靜的躺在自己的身邊,她恨不得往後退出實名遠,但是那群人虎視眈眈的躲在後面。

如果自己移動一步,還沒等到被槍打死,就會被他們給殺掉。

“牧哥,不要心軟,這個女人一貫會演戲。”

厭惡的看著貓眼裡的蘇清秋,陸雲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

對方夾子音的聲音讓他渾身不對勁,還不如旁邊的楚藝實在。

偷偷的撇了一眼旁邊的楚藝,他發現對方神色冷淡,和之前的秦牧竟然產生了奇怪性的相似。

“嘖嘖嘖,不愧是一對。”

砸了砸嘴,陸雲像看戲一般,盯著貓眼裡的蘇清秋各種求饒賣慘。

“趕緊走,如果不想讓我再一次殺生的話。”

無視了面前可憐兮兮的蘇清秋,秦牧好像和對方從不相識,只是目光冷冷的盯著她背後的那群人。

他們就像是等待狩獵的豺狼,等到獵物一旦放鬆了警惕,就會一衝而上,瘋狂撕碎他的血肉。

至於蘇清秋,只不過是一個犧牲品而已,對方能不能活過今晚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