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拿一個秘密，換我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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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選擇很明智。”
隨著秦志毅坐在切石機前面，楚懷風也對著女孩說道。
然而，女孩只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別以為我會被你這種渣男說服，我只是不希望，爺爺的壽禮出問題而已！”
“……”
楚懷風瞬間語噎。
只不過，他跟這女孩素不相識，肯出手幫忙，也只是想毀了秦志毅的生意，沒必要跟女孩解釋得那麼清楚。
嗡！
切石機發出刺耳的震鳴聲，秦志毅手法嫻熟，沿著原石上的那條蟒帶，用刀片擦了起來。
可擦了一陣子，除了嗆人的石霧，半點綠影都沒見到。
漸漸地，秦志毅有點慌了。
額頭掛上幾顆汗珠，如豆大小。
“老闆，還沒有出綠嗎？”
女孩也察覺有幾分不對，上前幾步。
秦志毅擦了擦汗，強笑一聲：“先別急，沒準驚喜在後面呢！”
許是天陰的緣故，古玩街的人們比昨天多了些，聽到切石聲，立刻就聚集上來。
“這麼長一條蟒帶，品相不錯啊！”
“巨蟒纏玉，這得出大綠吧，漲個幾倍幾十倍都有可能！”
“可我瞧著，秦老闆都擦了這半天了，怎麼一點綠花都沒有，這什麼情況啊！”
或讚歎或狐疑的聲音傳來，使得秦志毅也越發緊張起來。
忽然，楚懷風露出個戲謔的笑容。
“這年頭，什麼都有可能是假的，我就聽說過，黑市上有種手法，能在廢料上造一條假蟒帶出來。”
“啊！”
秦志毅手裡一個不穩，刀片擦重了。
那麼一條明晃晃的蟒帶。
沒了！
“臥槽，真沒了！”
有人直接就爆了粗口，“這蟒帶是假的，秦老闆你不講究啊！”
等待奇蹟的女孩，臉色也迅速陰沉下來。
雖說，有蟒帶不一定能出綠，但巨蟒纏玉這種事，九成九都有綠！
況且蟒帶沁入的顏色也太淺了，才擦了多一會兒，蟒帶就消失不見！
“怎麼就假了？”
秦志毅的臉色已經愈發難看，但還是嘴硬道，“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褲，賭石不就這麼回事，難道你指望著刀刀都漲嗎？”
“少轉移話題！”
女孩氣呼呼的看過來，“把原石拿給我看看！”
秦志毅卻是一把捂住。
嘴角輕微的抽搐著：“你剛才不是說了，不出綠，你掉頭就走，幹嘛還非要看這塊料子……啊！”
沒等說完，他就發出了一聲慘叫。
赫然是楚懷風捏住他的手腕，劇烈的疼痛下，他整個人蜷成一團，好不狼狽。
女孩也眼疾手快，趁機把原石搶了過來。
被秦志毅擦過的位置，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能看出來，那裡有一抹明顯的異彩。
是沁入特製的模擬染料，假造了一條蟒帶出來。
“秦老闆，這你怎麼解釋！”
女孩瑤鼻皺緊，質問聲都如銀鈴入耳。
四周的看客們也都目光凜冽，兇狠刺向了秦志毅。
“我能怎麼說，很明顯，我也被騙了啊！”
秦志毅眼珠一轉，忽然指向楚懷風，“你不是聽到了，這馭寶閣是從他手裡接過來的，這石頭當然也是他的！”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立刻又轉向楚懷風。
馭寶閣易主，早在昨天就傳遍古玩街，他們自然也知道這件事。
“反應倒挺快。”
楚懷風冷笑一聲，“你是昨天籤的協議，裡面附帶著完整貨單，拿出來一一比對就行了！”
秦志毅箭步衝到楚懷風面前，聲線壓到了極低。
“小五元，買你閉嘴！”
“低了。”
楚懷風眯起眼，“我要的，是你的命！”
不給秦志毅回神的機會，楚懷風徑直走向一整片原石，唰唰幾下，居然挑出來二三十塊石頭。
“在場有懂行的，大可看一看。”
“這些料子，都被動過手腳，是人造蟒帶！”
“懷疑是我楚懷風搗鬼，自己找秦老闆要貨單，一比對便知！”
儘管秦志毅已經叫了夥計幫忙，可是，看客們這麼多，攔都攔不住。
沒多久，驚呼聲就此起彼伏。
“這條蟒帶是假的！”
“我這塊也是！”
“媽的，秦老闆你在原石上造假，你還是人嗎！”
一聲聲怒斥當中，秦志毅徹底破防，癱坐在地。
這時，女孩走到了楚懷風面前，認真地道一聲謝。
“謝謝你及時提醒，如果把這塊石頭送給我爺爺，肯定要惹他老人家不開心了。”
“不用客氣，我也就順手的事。”
“我叫林晚月，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盡力。”
說話間，女孩把一張精緻的名片，遞到楚懷風面前。
林氏集團，林晚月。
楚懷風的瞳孔一震。
“那林芝山林老是……”
“對，是我爺爺。”
露出個甜美的笑容，林晚月轉身離開。
不止楚懷風怔住，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林氏！
那可是江海市榜上有名的豪門啊！
林晚月作為林氏的千金大小姐，若能結交，那是一筆怎樣的人脈？
“怎麼會這樣？”
秦志毅也猛然驚醒，一雙眼睛變得腥紅狠厲，“楚懷風，你壞了我的好事！”
幾個夥計當即圍上，楚懷風認出來他們就是昨天暴揍自己的那些人，臉色一沉，掄起巴掌，一人賞了一耳光上去。
啪啪啪！
響雷般的聲音掃過以後，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夥計們全被打的皮開肉綻，雙眼充血。
其中一個瘦小些的，眼球直接崩開，鮮血狂流。
“解局有很多種辦法，但我覺得都沒什麼意思，倒不如，一刀下去，從此你我恩怨兩清！”
楚懷風一閃身，出現在秦志毅身旁，直接把他的腦袋按到了切石機上面。
嗡！
刀片瘋狂旋轉，隨時都能讓秦志毅人首分離！
“媽呀，殺人了啊！”
不知誰喊了一聲，一眾看客全都跑得沒了蹤影。
至於秦志毅，一整個嚇成癱子。
褲襠裡面傳來惡臭，刺鼻難聞。
“懷風，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做局弄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我是你兄弟？”
“我……”
感覺切石機都要削到自己的頭髮了，秦志毅嚇得又哭又叫，“這樣，我把馭寶閣還你行不行，對了，我還知道一個大秘密，跟你父親有關，能不能換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