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會,說道:“看來神仙也免不了私慾、私心、私利,為了庇護自己想要庇護的人,也會作弊,也免不了凡人該有的一切情緒,也好,可以試試看,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你要轉移神格者是壞人呢?那該怎麼說?”

“人品我可以保證,何須你來憂心?”青年不滿的看著我。

我聳聳肩,算是答應了下來,畢竟只能按照他的來,要不然最後還得鬧掰,但一些細節肯定要問清楚,我當即說道:“答應你可以,但怎麼讓我一個外來人參戰?他們不會不服氣吧?”

青年從袖袋裡掏出餓了個令牌,伸手往前面一送,說道:“拿去,本來我打算自己去做這件事的,但路上遇上了你,那就由你代勞好了,把事情乾淨利落的幹好,我就能多遺留點力量幹別的事情。”

我接過了令牌,看到上面寫著的一些關於古城海域民眾的證明條文,大致就是證明身份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這簡單的幾個字有沒有效用,不過看他篤定的樣子,我說道:“好吧,那就憑藉這東西進入賽區麼?”

“四個島嶼各出四個修士,沾玉島目前真正有資格的,不過是那三個十重仙化境修士,你回去和他們溝通下,以你的實力,要得到第四個名額,有什麼困難的?”青年淡淡的說道。

怪不得剛才我和鄒薇進來的時候,他就跟過來了,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要去幹這事了,結果臨時碰上了我們,就追了過來,並且一番的試探後,決定讓我去代勞,這神仙的想法果然是縝密得很。

“好,既然是代替你來出戰,輸了可別怨我,畢竟我也不能保證百分百勝利,這風險我可不承擔。”我最後說道。

“要知道贏了才有好處,輸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不能你什麼風險都不願意擔,而等著我給你的好處,到時候別怪我不放你師兄!”青年根本沒打算說半點軟話。

“還有一個問題,一個條件。”我知道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好鳥,至少作為神仙,他跟人類一樣易嗔易怒,所以我更堅定的把他當成一個人類。

“說。”青年皺眉,覺得我太囉嗦。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陸遺。”青年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嘿嘿,原來是陸道友,最後一個條件也簡單,我要見見我師兄和我的弟子。”我說道。

“呵呵,你確定要看麼?留點希望不好?畢竟我可不知道你的師兄和弟子是否在裡面,若是不在裡面,此事你仍然要完成。”陸遺冷冷的說道。

我想了想,點點頭:“看,雖然無論是誰我都會去救。”

“有意思,那就看吧。”陸遺說罷,手在海里揮動了下,海水立即攪動起來,主動以水體和能量混和,形成了一個個人物的肖像。

看著陸遺沒有停止似的繪製人物影象,我心中有些震驚,想不到他居然抓了這麼多外來人,而抓來的人,是生是死?藏在哪裡?這都讓我擔心無比。

“光給我們看這些有什麼用?帶我們去看看真人差不多!”鄒薇連忙說道,正好說出了我的心聲。

“對,有真人才知道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總不能把任務完成了才知道他們的情況吧?好比人還活著,卻成了現在這海水弄出來的痴呆樣子什麼的,這讓人怎麼接受?

結果陸遺根本不打算答應我們,白了我們一眼,加快了凝聚人形的速度,而最後一掃,直接用袖子完成了所有的人形凝聚,我從這幾十個外來者裡掃了一眼,看到最後幾個,心中咯噔一跳,果然看到了師兄和少梓、香菱的模樣,他們現在都是筆直站著的樣子,面無表情,我感覺應該是陸遺故意為之。

而華珂和小侄子卻沒有在這裡,這讓我很意外,現在我已經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們了,畢竟連海師兄都沒有找到他們,卻在這片海域給關起來了。

“你覺得我嗜殺如命麼?”陸遺冰冷的問我和鄒薇。

鄒薇不敢回答,有些拿不定主意的看我,我表情凝著,看著師兄他們的形象漸漸融入水中,回過頭說道:“他們最好沒什麼事,要不然,我掀了你的古城海域!”

陸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

我哼了一聲,就此帶著鄒薇離開這裡,現在情況又變得不明朗了,華珂和小侄子不知所蹤,反倒是師兄給抓起來了,我如果不打贏這場比武,肯定也得不到下一步資訊,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陸遺可不弱。

他用九座山大陣鎖住了神格的氣息,一面是要避過上神偵查,一面卻有主場優勢,我要強行突破,憑藉一個人可不行,除非劍魔師父或者外婆在,否則我也沒別的辦法。

“夏前輩,那現在我們怎麼辦?真要去參加比武麼?”鄒薇疑惑的問起了我,這海底下的古城也沒看清楚真容就回來了,她難免也有些失望。

“嗯,參加吧,不然能怎麼辦呢?”我點頭說道,現在還有幾天時間準備,也正好去查探西園寺老和尚到了哪裡。

很快,我們就從海上往沾玉島迴歸,路上難免遇上了各島的守衛的盤問,不過拿出了令牌後,竟奇蹟的通行了,看來陸遺並沒有忽悠我們,這令牌用處還不小。

回到了沾玉島的臨海別院,我把這件事和圓慈詳細的說了起來。

“你來了以後,果然就跟最後一枚齒輪卡到了位置似的,所有環節的零件都轉動了起來,我那邊散出去的弟子們也來了訊息,這西園寺的和尚還真的有了行蹤。”圓慈對我說的嘖嘖稱奇,但同時也把西園寺老和尚的事拿了出來。

“哦?這和尚真的往這裡趕了?”我連忙問起來,圓慈弟子也有不少,散出去找訊息也是不錯的主意。

“對呀,而且這訊息還蠻好玩的,聽說這西園寺的原主持剛上界就改回了俗名,叫孫東,一直呆在了瀾州,後來還改修了道法,而九州大戰之前,不知怎麼給他闖去了這湛藍海,還在東海位置,霸佔了塊修煉的寶地,自稱東海道人,開山立派了,現在居然叫做東海道,這改頭易面,道佛混雜的,怪不得我找不到他的訊息。”圓慈說道。

“東海道?聽著很熟悉呢,不會是比我們還要內海的那個東海道吧?”鄒薇疑惑的問道。

“嘿嘿,當然,這東海道在外內海都大名鼎鼎,只不過我竟不知道這傢伙居然改變得這麼徹底,要知道跨道難度極大,稍微一個不好,修出個走火入魔都有可能。”圓慈笑嘻嘻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氣運強就是好,居然連修煉的方式都改變了,這東海道是什麼?周姑娘可否說說?”我連忙問道。

“哦……因為我們玉寶閣無論海內外的單子都接,所以知道一些事情啦,這東海道來過好幾次,都是換取一些必要的物資的,不過這門派男女弟子都有,可不像是佛門出身的人該有的作風呀。”鄒薇滿滿的疑問看向了圓慈。

圓慈樂道:“你想想,修煉這種事,俗事一多起來還怎麼修煉?那西園寺的和尚又不是什麼清心寡慾之輩,他一邊修煉,可一邊收了不少的弟子來給他打雜,沒有了佛門清靜的約束,他早一改西園寺時候的作風,男女弟子都收,聽說還有好幾個老婆,簡直就是歡喜佛呢!”

“邪魔外道。”我不禁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