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必如此,要撫養這孩子,神尊石還是需要的,你本來戰鬥實力就一般,如果連氣運這一塊都不能轉換成優勢,那如何在這天地間自處?我並不是要趕你走,只是想要提醒你,這世間並非有持之以恆要做的事情,包括這孩子,有朝一日,也會有離開的一天。”我把神尊石放回她的掌心,隨後輕觸她的臉龐,道:“你很善良,我還是很信任你的。”

“可前輩好像不相信自己養育的孩子……”凌嫣當然也有些小脾氣。

我笑了笑,說道:“你恐怕不知道,這孩子和天魔聖域的魔尊蘇甜長得一模一樣吧?”

凌嫣瞬間瞪大雙眼:“怎麼可能!?”

“正因為如此,所以這天魔種必然和蘇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要知道法則之間的相似,很大機率是該法則重新誕生了一位同種,這意味著什麼你能明白麼?”

凌嫣搖了搖頭,急道:“前輩,我不知道您找蘇甜魔尊做什麼,可您如此防備孩子,必然和蘇甜魔尊關係不好……那能不能答應我,無論蘇棠和她是什麼關係,都先考慮下她是我們養大的孩子好不好?”

我看著她著急的表情,當然知道她已經和孩子有了很深的母女之情,如果輕易處置肯定會傷到她,所以說道:“我知道了,會審慎處理此事的,但同樣的,能不能保護孩子,你不能全靠我,明白了麼?”

凌嫣眼淚又掉了下來,急忙點頭應承。

我坐靠在青蓮的透明花瓣那,看著她逐漸恢復了情緒,然後眺望在下方到處遊玩的孩子,心情卻遍佈陰霾。

越是接近天魔聖域,這種感覺其實越強烈。

所以這個證道天,我決定前往魔域探尋一番,我就不相信對方不知道蘇甜。

凌嫣本打算讓孩子儘快上來,但孩子有了小性子,不免還要玩一會,而本來這樣的小事凌嫣都不會問我,這時卻問過我後,才答應了這要求。

我心中知道她對我剛才的行為生出了懼意,所以對她也有些愧疚。

“凌嫣,過來這兒坐。”我拍了拍身邊的空地。

“前輩……我可以麼?”凌嫣先是怔了下,見我點頭,還是下意識乖乖的坐在了我身邊。

“有什麼不可以的?平時你不是自己膩過來麼?”我笑了笑。

“我……”凌嫣低著頭,還沒從原來的惆悵中恢復過來。

我撩起了她的觸角,握在手中把玩,她雖然低著頭,但眼睛不時看向我,紅暈也逐漸爬上臉頰。

“之前還沒問過,這樣你會是什麼感覺?”我還是想從小事上讓她能恢復心情,所以忍不住將觸角在手指上繞了一圈。

“前輩……不要這麼玩好麼?”凌嫣似乎感覺有點強烈,臉越發的紅了。

“哦……好吧,會痛?”我並沒有用力,近乎輕柔而已。

“不是……只是,只是會激起那個……”凌嫣有些不好意思。

“激起什麼?”我好奇的揉搓觸角末端的小圓頭。

凌嫣忍不住喘了口氣,似乎這會令她有點呼吸不上來,我準備偏頭看她表情的時候,她主動摟住了我的臂膀,靠著我有些呼吸急促的樣子:“前輩……不要……”

我眼睛忍不住瞪大了幾分,之前雖然沒事逗她的時候會觸及她的觸角,但像是這樣把玩確實沒有過,想不到她反應那麼大。

“難道是你身體的神經末梢?”我奇道。

“不知道,反正……反正我們這一族……是不能隨便讓男子摸的……”凌嫣喘息間,抱著我的手不放。

“嗯?那你怎麼不早說?”我吃了一驚,連忙放開了觸角,凌嫣這時候才恢復了正常,我有些不好意思問道:“既然不能隨便讓男子摸,你怎麼不提醒我?”

“我……我不敢……”

“不敢?我那麼難拒絕麼?”

“可是,凌嫣要是拒絕了,前輩已經會覺得我不聽話的……”

“這原則問題,我又怎麼會怪你?”我有些無語,不過也怕會有什麼後遺症,就問道:“我為自己的魯莽道歉,之前無意間是看著有點好玩,後來覺得軟軟的、肉肉的,就有點愛不釋手,卻沒注意到這不能隨便觸及……”

“沒事……前輩的話,我不介意的,而且已經習慣了……或者我自己好像也挺喜歡前輩這樣的。”凌嫣越說聲音越低,甚至有點低不可聞。

我怔了一下,凝眉道:“為什麼?一般誰能摸你們一族的觸角?”

凌嫣抬頭看了我一眼,猶豫要不要說,但見我一副認真等答案的表情,她只能低聲道:“一般只有夫君能摸……而且只有在特殊的時候……”

“呃?我該好好問你的……”我深吸一口氣,其實我也有這方面的預感了,可誰能想到居然那麼隱私!

“前輩不必自責……反正離開了我們證道天,別處好像也沒這規矩……您不是說入鄉隨俗麼?凌嫣可以的。”凌嫣連忙寬慰。

“哦……好吧,那以後別人也可以摸麼?”我下意識問道。

“不能!”結果她回答得乾脆利落,抱著我的手更緊了,頭還埋到了我的胸前。

我尷尬一笑:“難道我還是特別的存在?”

“嗯,前輩就是。”

“好比像是長輩?”

“什麼嘛,哪個長輩會這養,揉了就算了,你還捏呢。”

我撓了撓頭,道:“那蘇棠呢?”

“她才不會跟前輩那樣無聊。”凌嫣嘀咕道。

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想起之前她當著我的面毫無忌諱給孩子奶水喝的一幕,就說道:“所以你才說要當孩子小媽?”

凌嫣聽完好一會沒說話,少頃才低聲問道:“前輩不是說……不行麼?”

“叫個小媽也不是不行,不過,你連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我欲言又止。

“不用知道,反正前輩的好,我自己知道。”凌嫣嘀咕道。

我看著她的觸角,忍不住又拿捏在手中,她敏感之餘抬頭,見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臉紅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