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梓那邊很快進入了和談,戰場也陷入了寧靜之中,這接下來的收尾工作,我也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了,畢竟想看也聽不到內容,所以我很快目光放回了趙京那邊。

少梓那邊久戰失敗,趙京那兒卻似乎開始物極必反了,原來四處碰壁,四分五裂的情況不見了,整個戰局呈現出了反擊的態勢,看來我們這邊幾天,而他們那邊幾年下來,整個局面也已經給他控制住了。

小國雖然還拿著手術刀到處劃肉切出新傷口,但動刀子之後卻也要小心翼翼不給抓住了,巨大的國家在敗退的潮流中給趙京停穩後,逐步萌芽的新反抗軍的也乘勢而起,開始驅逐侵略者。

當然,經歷了數年的戰爭,大國給蠶食的領地並不少,想要徹底的收回領土,剿滅侵略者並非容易之事,不過大勢所趨,勝利其實只不過時間問題,天下大勢終究會朝著擁有最穩的那一方傾斜,所以趙京如果運氣不是逆天差的話,相信已經鎖定勝負了。

而就在我準備把目光投向如雪那邊的時候,少梓一臉倦意的出來了。

大家都知道少梓這次可謂是夠鬱悶的了,經歷了太多的挫折,才會讓她感到疲倦,所以香菱第一個去迎接了她,站在了我前面,少梓苦笑道:“讓師父失望了,這場比賽沒贏。”

“這場戰鬥值得稱讚,你敗給的是天運,你做的已經足夠好了。”我笑道。

“師父,你知道麼,我從未嘗過失敗,哪怕是最困難,再艱難的局面下,我都沒有試過失敗,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句話唯獨在我這……”少梓臉上充滿了糾結。

“這一場戰爭,我們都看在眼中,你其實更應該品嚐到勝利的果實,只不過陰差陽錯下……”我心中忍不住嘆了一聲,少梓在這點上是最鑽牛角尖的,她對勝利有著近乎潔癖一樣的追求和執著,可這一次她輸了,想讓她就這麼接受,她一點都不甘心。

“師父,我只給你一句話的機會來安慰我,要不然我可能就再也跨不過這個坎了。”少梓雙目中帶著一絲的不安,她的絕對自信似乎有鬆動的痕跡。

我想了想,只能傳音說道:“這一會,就當是你為我輸的吧?”

“什麼?師父,你說什麼?”少梓愣了一下。

我不免苦笑,說道:“或許身份讓你的氣運改變了,從而輸了這一局,對吧?”

“啊?”少梓又愣住了,好一會噗嗤一聲的笑起來,抓著我的手不放,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師父,你簡直是……神棍!這話都能說出口了,不過我怎麼就是覺得也是如此?現在好了,勝利之神不在我身邊了,那可只能是你來保護我了!”

“我什麼時候棄你不顧了?”我笑道。

“哼,大事是沒有,但小事時常就是,不過算了,這次師父的安慰,總算是給我找到了寄託的理由,雖然找理由掩蓋失敗是我最不屑的辦法,可誰讓這理由那麼懸乎呢?”少梓一臉不滿和埋怨,當然,都融化在了最後俏皮的笑容之中了。

我把失敗原因歸於自己,當然也覺得老臉一紅,接下來目光也投向瞭如雪那邊,因為沒有及時關注,如雪那邊已經鎖定了勝局了,似乎打得很是順利,對方的謀略和如雪差距本來就大。

而趙京那邊也再次讓我看到了這孩子紮實的功底,戰爭雖然仍舊破壞不斷,但大後方的經濟開始鋪開了,穩紮穩打的硬朗風格開始體現了出來,對方的資源戰優勢在戰爭後期開始傾斜到了趙京這邊,所以接下來已經洞悉結果的萬塵只能選擇了投降。

這場比賽也終於到了尾聲。

“計算了下,天城這邊橫掃其他勢力,好像只有少數幾人落敗。”阮秋水笑了笑,隨後看向了此刻還很得意的少梓:“唷,我們少梓小姐姐對勝負似乎不是那麼執著嘛。”

“那當然!我已經找到藉口理由了!”少梓呵呵一笑,阮秋水忙驚奇的問起是什麼理由,結果少梓當然神叨叨的說了‘秘密’兩字,氣的阮秋水哭笑不得。

“對了,比賽都快結束了,凌天好像還沒來?這都好幾天了吧?”一旁的海師兄問道。

“這孩子還是敬業呀,分得出孰輕孰重,不愧是我們教出來的孩子。”言師兄頓時捻鬚稱讚,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凌天就急匆匆的跑來給他難堪了。

“哈哈,這孩子,好了,也沒什麼好說的,陳年舊案如果真的那麼好解決,也不會懸而不決了,浪費些時間又有什麼不妥的。”海師兄卻不覺得如何,畢竟比賽快要結束了,總不能連一眼都不給看吧?

而之前一共備選了二十二個介面,因為凌天輪空,所以決出了二十一個介面的勝者,等這場比賽過後,也只剩下二十二個人的比賽了,也就是說會有十一個介面的比賽。

越是到了後面,剩下的也就全是軍師精銳中的精銳了,凌天知道少梓都輸了以後,臉都白了,忙道:“天呀,少梓大師姐都能輸了?我不能接受這結果呀!快查查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行了,比賽沒問題,結果一場天災把比賽弄顛倒了。”香菱解釋起來。

“我就說嘛!少梓師姐怎麼可能會輸!連我平時都要給她打得束手束腳!”凌天這才一副勉強接受的樣子,問起了還有如雪和趙京一同進入下一場,凌天稍微安心了些,還順道安慰起了少梓。

但少梓完全不受影響了似的,說道:“少抬舉我,其實沒有了我這對手,你們應該覺得慶幸才對。”

“對呀!我怎麼忘記了這點!?”凌天哈哈一笑,而九方桃則說道:“這回真是遭殃了,我們講武堂就剩下凌天和如雪了,連殺手鐧都敗給了運氣。”

“呵呵,你們講武堂的人不多,能夠剩下那麼多,我們演武堂已經很沒面子了,畢竟實戰系的跟你們學院派之間的爭鋒一直就沒停歇過吧?”阮秋水一臉的苦惱,而看著趙京獲勝回來,她笑道:“不過或許我們這次有個意外之喜,應該足夠顛覆這場爭鋒了。”

“那就最好不過了。”九方桃笑了笑,彷彿沒事人似的,實際上她和阮秋水之間可是兩個勢成水火的派系老大,怎會不知道阮秋水把趙京拉入了麾下?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九方桃跟阮秋水之間差距還是太大了,她在軍隊中的資歷太淺,就算是用兵,也是在北部頗有名聲,但九方家之下,就數阮秋水的地盤了,而阮秋水根基牢固,手下大帥派系眾多,可謂是如日中天,所以龍虎相爭的格局,必定有一方要犧牲自己的利益謀求平穩。

這也就有了講武堂和演武堂的區別,所以天下間的矛盾是時刻存在的,就連我身邊的人,人多起來後也並不乏意見不一,而我要做的,無非就是平衡而已。

所以就算是屈居幕後,九方桃也不可能真的當個相夫教子的小女人,講武堂裡全是貴族子弟和精銳科班弟子,就算是軍部也不敢小窺這股勢力,因為化仙者門閥家族的力量雖然這些年收斂不少,可仍然是個龐大的系統,把他們的子弟收歸管理,這也是我穩定各家各族的關竅所在。

而就在我著眼兩堂之爭的時候,凌天趁機靠了過來,凝眉說道:“爸,你不是讓我調查舊案卷宗的事麼?我發現了個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