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人睡在床上的,因為你是女人……他不能睡,該死的異鄉者,只會對女人懲惡的人……”

男人的秦旭有些激動,隨後竟然用他們的土話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

梁玉兒看他的神色,感覺那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梁玉兒小心的問:“這裡,女人和男人是不一樣的嗎?”

男人面對梁玉兒的態度顯然比面對慕容白的時候好了很多。

他說:“是一樣的,我們都是天神的子民。”

梁玉兒坐在床上,微微鬆了鬆肩膀。

“那你有父親嗎,還是隻有舅舅?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我只是對這裡感到很好奇。這裡的女性都很可愛,尤其是剛才我遇見的一個小女孩。我還給了她幾塊糖果呢。”

見男人臉色不太好,梁玉兒慌忙解釋。

果然,在聽到梁玉兒和那個小女孩有些聯絡後,男人的臉色重新變得好了許多。

他說:“我沒有父親,舅舅就是我的父親。你剛才見到的小女孩,是我們頭人的孫女,是我們下一任的頭人。”

“謝謝你啊。你家裡面有沒有孩子,這裡還有幾塊糖果,你可以拿過去給你的孩子吃。”

梁玉兒從包裡面拿出來幾塊糖果,放在男人手上。

男人有些猶豫,梁玉兒見狀,將一塊糖果放在自己的嘴裡。

“你看,這是能吃的。我就在這裡管著,要是真的有事情,你們隨時就能把我給殺了吧。我不會做出來這樣沒有腦子的事情來的。”

“那無異於把腦袋放在草上。”

男人補充道,將糖果小心的收起來。

轉身離開,看見慕容白的時候,還不忘警告他。

“離那個女人遠一點,異鄉人。”

“看來我們的攝政王在某些時候也會別人不喜歡啊。”

梁玉兒坐在床上,得意的翹著二郎腿。

她拍拍床邊,示意慕容白也坐上來。

“你一直站著,難道都不嫌累的慌嗎?”

慕容白臉色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他看著梁玉兒說道。

“你不覺得這個村子不對勁。他們是不是都亂倫,說舅舅就是自己和父親。”

“別猜了,他們不會這樣做的。而且近親結婚的人長得和別人不一樣,一看就能看出來。”

梁玉兒說道。

“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以母性為尊。我先前看到過一個民族,他們沒有父親,只有母親和舅舅。男人和女人是走婚。所以剛才他們提到頭人的時候,我才想到這個。”

慕容白從來沒有聽說過天下竟然有這樣的民族的,他啞然,隨後問道。

“你從那本書上看到的?”

梁玉兒摸了一把床上的棉花,隨後說道。

“就是一本野史而已。不過他們對女性好是真的,你瞧,這棉花還挺厚的。”

慕容白被梁玉兒的話說的一怔,往剛才男人說是自己睡覺的地方一看,險些被這些不公平給氣的堵住。

說是一個床都是抬舉它了,那就是一張草蓆子,為了在面上過得去,在上面給放了一層布。

那布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的了,髒的根本不能看,上面結著一層汙垢。

再看梁玉兒的床,棉花的厚度暫且不提,光是那白的像是女子面容的床單,都讓慕容白羨慕不已。

“要不然你上來睡吧。”

梁玉兒脫了外邊的衣裳,只剩下鮮紅的中衣。她鑽進被子裡面,拍了拍床榻,對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上來的慕容白說。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還主動請本王上來。梁玉兒,你是真的不害怕本王對你做出來不軌之事?”

慕容白故意逗梁玉兒。

梁玉兒絲毫不怕,她回道。

“你知道為什麼他們要把我們給抓起來嗎?”

這個慕容白還真的是不知道,他想了一會兒,不確定的問道。

“是不是因為咱們是外人。他們族裡面的人不喜歡外人,才會一口一個外鄉人。”

梁玉兒搖搖頭。

“並不是。王爺,要是他們因為我們是外鄉人的話,那麼直接在村子口寫一個公章就好了。要是前來討水喝的外人看見了,也不會誤闖進村子裡面。”

“因此我想,這件事應該和我們是外鄉人無關。他們在包圍我們的時候,並沒有對我做出來過分的事情。相反的,他們將武器都對準了你。”

慕容白道:“說不定是因為我看起來比較強壯,想先除掉我,再去抓你呢。”

“不可能。”

梁玉兒想都沒想,否定了慕容白的答案。

“這種情況只適用於力量差距比較大。你和我對上十幾個青壯年,對於他們來說是十拿九穩的。他們並不會採取這樣的錯事。所以我想的是,他們可能是因為男人曾經在這裡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梁玉兒沒說完,便又補充道。

“不對,是很多個男人在這裡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的話,這些人不至於看見一個男人就要抓起來。”

慕容白不大相信梁玉兒的話。

“本王倒是覺得裡面可能另有隱情。況且這個村子裡面有男人,只要有男人便不會對男人這麼極端。可能是我們在無形之中惹了什麼禁忌。本王覺得,跟你說話的小姑娘可能是我們在這個地方的原因。”

梁玉兒咧嘴一笑,並不對慕容白的話發表意見。

她只是拍了拍床,示意慕容白上來。

“我相信我現在要是喊一聲,讓那些男人看見你在我的床上。我不用多說話,他們就能把你給刺成刺蝟。”

慕容白沒有再和梁玉兒犟嘴,轉身上了床。

他沒有直接滾到梁玉兒身邊,而是脫下身上的歪山,放在中間偏自己的地方。

“以這個衣服為界限,本王不會超過這個界限。”

過了半夜,慕容白躺在床上,半睡半醒。

對外界的警備感讓他始終沒有辦法完全沉睡在夢鄉中,總是時不時的醒過來。

這一次他又醒了。

卻不是外邊有敵人進來。

這個山洞外邊站著好幾個男人把手,一般進不來。

是梁玉兒滾到了他的懷中。

身體忽然被一個柔軟的東西給觸碰到,慕容白下意識的伸手去撈,卻撈到了一頭秀髮。

順著頭髮往下面看,是一張正沉睡在夢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