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虛的看著梁玉兒,心裡思量著她和自己是不是一個世界都人。

好不容易等到眾人應承完,皇后宣佈眾位小姐自己走動。

王迎月端著酒杯走到梁玉兒的面前。

“縣主,我敬你。”

春宮的主人公出現在自己面前,即使對方不知道,梁玉兒的神色也有些尷尬。

“我身體不適,這杯酒就不喝了。”

王迎月微微皺眉,隨後將酒一飲而盡。

“這宮中的酒不醉人,我記得我喝過一杯酒,足有四十來度,是高粱釀的。”

“四十度?”

梁玉兒疑惑的看著王迎月。

“什麼酒四十度,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是我胡言了。不過縣主知道不知道,玫瑰花也能釀成酒。”

王迎月試探道。

梁玉兒搖頭:“玫瑰花是什麼,我知道玫瑰是一種玉石,難道玉石也能開花?”

“王小姐真是知識淵博,說的這些我都不清楚。”

王迎月低眉一笑:“玫瑰花是外邦的一種花,是我在書上看見的。這些事兒,縣主若是不知道就算了。”

看來這個梁玉兒並不是她認為的“同伴”。

王迎月鬆了一口氣,將酒杯放下,隨意和梁玉兒聊了兩句。

梁玉兒遠遠看見紅色的衣衫,她裝作好奇的看向王迎月頭上戴著的簪子。

那簪子通身碧綠,做成了荷花的模樣,明明是翡翠但是沒有一點俗氣,反而讓人覺得清新脫俗。加上翡翠上面點綴著一顆珍珠,如同露水一般,真是精緻可愛。

“王姑娘頭上戴著的簪子不俗氣,是誰送的嗎?”

“我頭上的簪子並不是別人送的,是我自己做的。”

王迎月得意的摸了一把頭上的簪子,對梁玉兒說道。

“這簪子廢了我好些心力,險些就做不出來了。若是縣主喜歡的話,我便借給縣主戴戴。”

梁玉兒拒絕了,紅色的衣衫越來越近,她笑著摸王迎月的簪子。

“‘葉上初陽幹宿雨、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多謝王姑娘,我受教了。”

沒想到這個封建女人還蠻聰明的,王迎月正要張口把自己的簪子誇讚一遍,只感覺頭上一痛,被人硬生生的從椅子上拽了下來。

“你竟然敢背地裡面害本公主,王迎月,你看本公主不把你給打死!”

慕容春蘭氣急,巴掌跟雨點一樣落在王迎月的身上。

難怪梁玉兒能在她說出詩句的時候把下半闕給對上,原來是她偷偷地把詩句告訴了梁玉兒。

還給她扯出來古書的幌子,她便是用腳想也能想出來是假的!

“不要臉的賤人,兩人合夥騙我!”

王迎月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只是和梁玉兒說了兩句話,便被慕容春蘭壓在身下打。

“公主,臣女到底做錯什麼了!你就是公主,也不能隨便打人!”

清平郡主拉來一個婢女:“快去請王夫人和皇后娘娘過來!”

梁玉兒將清平攔下。

“郡主,若是讓娘娘過來,那些夫人豈能不跟著過來?難道要所有人看著一國公主打架不成?便是為了公主的名譽,我們也不能喊人啊。”

清平猶豫片刻,對著還在等命令的婢女說道:“還不趕緊去把公主和王姑娘拉開!”

婢女趕忙帶著人去攔,只是慕容春蘭身份高貴,沒有人敢真的去攔,反而是讓慕容春蘭更加氣憤。

直到聽到風聲的皇后和王夫人趕來,這場鬧劇才算是結束。

梁玉兒和清平施施然起身,對著皇后行禮。

皇后沒有空閒看她們二人,對著嬤嬤說。

“還不趕緊把這兩人給分開,還準備讓她丟人到什麼地步!”

慕容春蘭頭髮散亂,被嬤嬤壓著手還在罵。

“放開我,我要把這個小賤人給打死!她竟然敢害我!”

“春蘭,難道你還沒有腦夠嗎!”

皇后的斥責道。

王迎月看見王夫人,一把撲到王夫人的懷中哭訴。

“母親,我只是在和縣主說話,她就撲上來把我打成這個樣子。皇后娘娘,雖說她是五公主,但是我好歹也是個官宦女子,豈能說打就打!”

王迎月看著皇后,眼中滿是憤怒。

她都已經主動給她詩詞了,被別人識破是她自己太笨,怎麼能怪到別人身上!

若不是看在她是個公主的份上,她早就殺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