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算了,那便算了。既然是太后賞賜給你的,我這個當長輩的也不好搶小孩子的東西。”

李芙嚇得連連擺手,不敢再提此事。

梁柔兒仍是不死心,轉過身看梁玉兒。

“大姐,眼看著我也要到了相看親事的時候了,不如你請太后幫我相看一個。有了太后的賜婚,我出閣的時候也風光。”

梁玉兒將筷子放下,似笑非笑看著梁柔兒。

“那你想讓太后幫你相看哪個?”

梁柔兒聞言也不害臊,往前移了移椅子,說道。

“我聽說太子殿下還沒有婚配,要是能當上太子妃就是最好不過的了。要是不行,永安侯夫人也是可以的。”

梁玉兒不屑的笑,好似聽到了笑話一般。

她梁柔兒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張口閉口不是太子就是侯爵夫人,她怎麼不直接說自己要當皇妃!

“二姐姐,就是大姐姐在太后面前再得臉,也不能說給誰賜婚就給誰賜婚。你這樣有些太為難大姐了。”

梁雪兒柔弱開口。

“有你什麼事!”

梁柔兒不滿的罵了一句,隨後滿臉希翼。

“大姐,可以嗎?最差也得是一個伯爵夫人吧。”

“二妹妹,你便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可能在太后面前提起來婚事的。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去求太后。再不然,你找到太子殿下,問他願不願意娶你。”

梁玉兒說完,把筷子一扔,起身離開。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自己吃吧。”

眼看著自己嫁入東宮的事情沒有了影子,梁柔兒氣的直擰梁雪兒的胳膊。

“都是你在梁玉兒面前胡言亂語,看我不打死你!”

“小姐,太后娘娘送來了個親衛,你看看咱們是留下來,還是送還給太后。”

剛一進來,魚寶便上前,在梁玉兒耳邊低聲說。

梁玉兒抬眼,離自己約三四米的地方站著個身長七尺的男人,看模樣大概是二十來歲。

她修長的柳眉微微一挑,眉眼間帶著啞然。

這不是賈真,上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廝呢。

賈真差距到梁玉兒的目光,上前一步走,跪在梁玉兒身邊說道。

“奴才興武衛賈真,奉太后之命保護郡主。”

興武衛乃是皇家的衛隊,太后肯把賈真給梁玉兒,可見對她的喜愛程度了。

梁玉兒仔細打量著賈真,雖然此人長得高大,模樣也周正,但是不知道為何,總是給自己一種賊眉鼠眼的感覺。

更別提上一次梁玉兒看見賈真時也不愉快,心中更是沒有了想要重用他的打算。

但為了早些查明自己落水的事情和母親死去的原因,梁玉兒還是將賈珍留下。

“既然你是太后送來的,那我便將你留下。規矩你都明白,我也不再多說,無非就是忠心二字。魚寶,給賈侍衛賞錢,將東廂房那邊的屋子找一個讓他住下,日後便是我的侍衛了。

魚寶稱是,拿出來一個荷包塞到賈真手中,對他道。

“跟我來吧,賈侍衛。”

被梁玉兒拒絕的李芙和梁柔兒不甘心,晚上又找了梁秋說了這件事情。

第二天梁玉兒到大廳吃飯的時候,梁秋便開口了。

“玉兒,為父聽說太后新給你封了一個郡主?”

梁玉兒夾菜的動作不停,問道:“是啊,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太后對你如此器重,作為梁家的孩子,你為什麼不幫你妹妹尋一個好姻緣?這是你身為長姐應該做的事。”

梁玉兒帶著嘲諷的口吻:“長姐?誰是誰的長姐,你當初把我扔在鄉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是你的孩子。現在我得到了太后的寵愛了,你說我是梁家的一份子了。”

“要不然你先問問你的那個好女兒,她想要嫁給誰吧。我是個郡主不假,但是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想成為太子妃,那可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梁秋尷尬的咳嗽一聲,強詞奪理說道。

“這件事情暫時先按下來不提,你妹妹的姻緣你幫她再多留意留意。還有一事就是你的弟弟梁耀祖,你帶著他多去太后面前轉兩圈,看看太后能不能給他一個郡王的封賞。”

這可真是獅子太開口啊。

梁玉兒直接說:“不能。郡王有封地,不是隨便就能封賞的。要是想讓他當上郡王……”

梁玉兒眼神在梁秋身上打量,最後才狀似遺憾的說道。

“還是父親你在皇上面前得到寵愛的可能性來的更大。只可惜當今皇上不喜歡男人,不然以父親你的姿色,耀祖得到個親王的名號也未可知啊。”

“大逆不道!”

梁秋險些被梁玉兒說的話給氣出來血,不顧三七二十一,拿起來桌子上的盤子就朝著梁玉兒的方向砸去。

梁玉兒微微偏頭躲過了梁秋扔來的盤子,絲毫不害怕,甚至還有心情和梁秋開玩笑。

“父親大人生氣什麼,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生下此等逆女,簡直是我的恥辱。當時你剛剛生下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有把你的掐死,還留的你在這裡禍害我們梁家!”

“梁大人要把誰給掐死?”

正在這時,慕容白穿著一身玄色衣裳,踏過門檻進來。

“參見攝政王!”

剛才還喊打喊殺的梁秋一瞬間丟失了所有的氣勢,跪在地上。

梁家的其他人跟著他,呼啦呼啦的跪倒一片。

“梁大人要把誰給掐死?本王沒有聽明白,還請梁大人再說一遍。”

慕容白穿過重重人群,將梁玉兒扶起來。他轉身看向頭低著的梁秋,問道。

梁秋額頭上冒出斗大的汗珠,心裡面不經懊惱同樣的錯事自己怎麼做了兩遍。

梁玉兒被賜婚給了慕容白,又被封為了郡主,就已經不是他們梁家的人了。

要是這件事情傳出去,莫說是他的烏紗帽,就連他的官位都可能保不住了。

“臣……臣……臣剛才是說著玩鬧。臣的女兒生性頑劣,不過是說這話嚇唬她。”

“是嗎?”

慕容白撿起來地上的一塊瓷器碎片,拿在修長的手上把玩。

“將瓷器往本王的未婚妻身上扔,梁大人,你也真是大膽啊。”

“微臣不敢!”

梁秋將頭低的更低,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