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全部融化後,梁玉兒並沒有說話,而是倒在了一個新的碗中。

“這就好了嗎?”

看著和他們膚色相近的蠟,慕容白眼裡閃過一抹驚訝。

“嗯,放冷一會就好了。”梁玉兒點了點頭說道。

於是兩個人十分耐心地等待著膚蠟的冷卻。

“好了!”

半柱香後,梁玉兒出聲道。

冷卻過後的膚蠟更兩人的膚色更加貼近。

慕容白對這個東西的興趣點已經到達了頂峰,但他表面還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

“你先出去等我。”梁玉兒冷不丁開口。

“為什麼?”面對這個要求,慕容白有些不解。

“都說了還人情,那肯定不會騙你。但我也要有保留不是?”梁玉兒挑了挑眉,做出瞭解釋。

想到膚蠟的材料和製作過程慕容白都看了一遍,如果自己再看下去那和偷師也沒什麼區別了。

“好吧。”聽著這言論,慕容白點了點頭便退出去了。

梁玉兒將膚蠟捏一些面部組織後便開始了易容。

她在現代的時候就很喜歡這些奇怪的東西,膚蠟只是易容最基礎的東西而已。

或許古代也有高階的麵皮,但能直接塑造人體結構的東西可不常見。

這種塑造易容更容易躲過搜查。

再加上易容可不止會了膚蠟就能出師,還要有精湛的技術和一些特質的工具。

梁玉兒不打算把這些都教給慕容白,所以就把膚蠟拿出來了。

“王爺。”

等梁玉兒開門的時候,整個人面部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這些變化讓她和身上的男裝更貼近,也更像一個侍衛了。

“這就是那個膚蠟的用處?”

慕容白看到梁玉兒的樣子後愣神了片刻,等他回過神來就已經猜到了這個東西的用處。

“不錯。”梁玉兒點了點頭,“想到剛才在宮中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女子,我就想到了這個東西。

怎麼樣?現在看起來我還像女子嗎?”

梁玉兒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慕容白轉了一圈,不知什麼時候她的聲音也變成了一個清澈的少年音。

慕容白感覺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一個女子,而是一個剛從家裡出來鍛鍊的小少年。

“我看著這個膚蠟並沒有粘性,你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技術成果讓慕容白提起了興趣,“還有你的聲音。

你聲音切換的如此自然,並沒有讓我感覺到不對勁,這又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事情如自己預料的發展,梁玉兒暗暗勾唇。

“想要得到完整的技術,那可是要另外的籌碼了。”

回到包廂,梁玉兒一邊卸妝一邊對慕容白說道。

“膚蠟的配料我剛才可是直接給王爺了。

你若覺得需要紙質,我可以手寫一份給王爺。

但膠和塑造手法那就是另外的籌碼了。”

看著面前的人有些得意的小表情,慕容白不打算就此妥協。

“手法本王可以研究,膠本王也可找人研製。

就憑這些作為你進宮的籌碼是否欠些誠意?”

聽到這話,梁玉兒的表情也凝重了些。

看來這個王爺打算要更多的東西。

“那王爺還缺什麼呢?”梁玉兒將問題甩給對方,她不能輕易將自己的能力展現太多。

在對方需要的基礎上剛好會一些獨特的,那才是最吸引的。

“本王缺什麼……”

聽到這話,慕容白眼神暗了暗。他發現現在的梁玉兒和剛才在皇宮中謹慎的模樣截然不同。

此時的她更鮮活,給人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再想到梁玉兒的話,難道自己缺什麼她就會什麼嗎?

“本王缺一個趁手的防身工具,你能否給本王呢?”

其實以慕容白的能力並沒有什麼缺的東西,但他就是很想看看梁玉兒會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防身工具?”聽到這話的梁玉兒愣了一會。

按理來說慕容白的武功不低,身份也很顯赫應該不需要這些東西才是。

自己可就不一定了!想到這裡,慕容白眸子閃了閃,有一個主意在她腦海中浮現。

“這個好辦,我可以幫你設計出一個符合你的暗器。

條件是我的材料需要你出,並且你要答應我入宮。”

聽到梁玉兒如此爽快的答應了,慕容白心裡的驚訝越發明顯。

一個小姐,怎麼可能會這些東西呢?

“可以,但膠和手法就算做材料費吧!”慕容白點了點頭,出聲決定道。

聽到這話,梁玉兒面上笑嘻嘻地答應了,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吐槽。

果然和皇家人呆在一塊就不可能佔到便宜。

“武器我會在入宮後的第七天給你圖紙,等材料製作好後我們要一起檢驗成果。”

梁玉兒沒有直接將圖紙給慕容白,她並不是很相信這個男人。

萬一這個攝政王得到圖紙後就不管自己了,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入宮的事情我今日就會處理好,明日你便可以入宮了。”

慕容白聽到她的話也知道梁玉兒對自己並不是很信任,心裡對這個女人的興趣也濃了幾分。

看來這個女人和自己屬於同一類人,並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底牌露出來。

他很想發掘梁玉兒的秘密。

聽到慕容白如此爽快梁玉兒也鬆了口氣,想到他說的時間不免有些驚訝。

“明天就可以?這就是權利大的好處嗎?”

梁玉兒喃喃著,她還以為慕容白要費一番周折呢。

看來自己還是虧了!

“別想其他的,你要是找別人辦事那恐怕就不止這個價了。”

聽到對面人的話,梁玉兒立馬收起表情瞪了一眼。

沒想到慕容白的觀察力這麼強,自己在他面前就好像被讀心了一般。

“罷了,明天見。”慕容白無奈地搖了搖頭後便起身離開了。

梁玉兒也離開了茶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玉兒姐,您今天去哪了呢?”魚寶看到回來的梁玉兒,這才放心了下來。

“赴約啊。”梁玉兒一臉放鬆地躺在塌子上回道。

回到原身的住處,梁玉兒一天提著的心這才安穩了下來。

今天不管是在皇宮還是面對慕容白,她內心的戒備都不曾鬆懈。

雖說很感謝慕容白幫助自己,但不代表這個人可以信任。

想到這裡,梁玉兒又想起了攝政王在城中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