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姐姐,不就是要一個花嗎,你放心,我給你摘一個過去!你要哪個花,我給你弄下來!”

清平指了指身邊的一樹白花,慕容春蘭當即就把白花給摘了下來。

“公主殿下,這不行啊!要是讓皇后知道了……”

太監的話還沒有說完,慕容春蘭已經把花草給摘下來了。

“看你大題小做的,不就是一個花草嗎,母后她壓根就看不出來。就算是她看出來了,本公主回去跟她說,用不著你!”

慕容春蘭不屑地看了小太監一眼。

大驚小怪的,怪不得一輩子只能當一個花房的太監。要是下一次她來這邊看花的時候,這太監還是這幅模樣,那她就讓母后把這個太監給殺了。

慕容春蘭心裡想完,正想把花草遞給清平,卻感覺自己手掌格外的疼痛。

她一鬆手,小白花從手中掉出來。

“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清平看出來了慕容春蘭的不對勁,她上前去扶著慕容春蘭,不經意之間將慕容春蘭的手掌捂在了慕容春蘭的嘴唇上。

她被激的咳嗽一聲,隨後放下手掌,正想說自己好的很,一開口喉嚨卻疼痛不已。

整個人的力氣好像被抽乾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迷迷糊糊的暈倒在了地上。

“郡主……這,公主這是怎麼了?”

小太監嚇得都結巴了,問道

清平半抱著慕容春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太監一眼。

“沒有看見公主身體不舒服,還不趕緊去請太醫!”

小太監聽到清平的話,“哦哦”兩聲,轉身去找太監去了。

身邊的宮女下人都被小太監攔在了外邊,說是怕驚擾到了花草,現在還沒有進來。

整個地方只有慕容春蘭和清平兩個人。

清平喊了慕容春蘭兩聲,確定這個人已經暈的人事不省之後,拿起來她的手去撿地上的白花。

她把白花根莖處的粘液在慕容春蘭唇邊塗抹了幾下,隨後將白花給扔到原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等到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太監過來了。

夕陽在宮殿中留下來最後一點紅色,為宮女手中端著的銅盆渡上了一層光芒。

宮女屏著呼吸,伺候完皇后洗手。

太醫跪在床邊看診,影影綽綽的紗幔勉強印出來床上女子的容貌,正是剛才暈倒了的慕容春蘭。

“太醫,公主這些暈倒是怎麼回事?”

皇后湊近了問。

最後貴妃也不知道是得到了誰的指點,把她藏在貴妃宮殿裡面的探子找了個七七八八。不僅沒有掉到她安排的陷阱裡面,甚至還給自己找了不少事。

剛才不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非要來問她賬本怎麼不對勁。

好容易把貴妃的人給弄走,還不等自己休息一會兒,又有人來說,慕容春蘭中了毒了。

太醫道:“根據微臣的推測,公主有一成的可能是飲食不恰當……”

太醫慢悠悠的說,皇后將太醫的話給打斷,說道。

“你就直接告訴本宮,公主她究竟是怎麼了就行了。本宮不關係你說的幾成幾成的問題。”

皇后坐在墊子上,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是疼的。

“要是微臣沒有猜錯的話,公主她這應該是中了毒了。”

皇后按摩腦袋的手一頓,不敢相信的重複了一遍。

“中毒?皇宮之中,就是一個飯菜都要檢驗三遍,公主怎麼會中毒。”

太醫用帕子捏起來慕容春蘭的手掌,請皇后來看慕容春蘭手掌上的黑痕。

“皇后娘娘請看。公主手掌上有黑色痕跡,微臣猜想,應該是公主接觸到了花草,這才會中毒。”

“公主去哪裡了,你那時候跟著公主,來說清楚。”

皇后回頭,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說道。

小太監顫顫驚驚的說。

“公主非要到花房裡面看花草,奴才便跟著公主進去了。沒想到公主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奴才萬死!”

“你是該萬死!”

皇后呵斥了一句:“公主要去,你便讓她去,也不勸勸!要是公主有個三長兩短,本宮讓你九族不保。”

“說,公主沒事摘花做什麼!”

小太監虛起眼睛,看了清平一眼。

理智告訴他這時候最好把清平想要花草的事情告訴皇后,但是想起來剛開始,清平在慕容春蘭之前幫自己說的話,小太監又覺得自己是不該說的。

皇宮裡面誰都不拿自己當個人,只有清平郡主對自己還有幾分尊重。

小太監一咬牙,說道。

“是公主說自己想要這些花草,才摘下來的。其他的,奴才也不知道了。”

皇后身邊的宮女說道:“娘娘,這個太監看著的花草,可不是永平郡主送來的嗎。”

皇后忽的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喊小太監過來。

“本宮送來的花草,除了你還有誰動過沒有?”

“沒有,除了奴才,便是公主和郡主見到過了。這些花草,奴才也是精心伺候的,絕對不敢讓花草有損失。”

“那便是永平郡主要害本宮了。”

皇后長舒一口氣,在墊子上坐了片刻後,對宮女道。

“擺駕,本宮要去皇上那邊。”

梁家,梁玉兒睡的正香,絲毫不知道那一晚上的皇宮裡面,因為一株花草鬧得地覆天翻。

一大早,梁玉兒便被魚寶給喊起來了。

“怎麼了,魚寶?是太后又來了?”

梁玉兒揉著眼睛,問魚寶道。

魚寶神色慌張,給梁玉兒放來幾個衣裳,焦急的說。

“小姐快點收拾收拾穿上吧,外邊來了太監了。不是太后讓人來的,是皇上派人過來,說是五公主病了。”

梁玉兒一邊穿衣裳,一邊問。

“慕容春蘭怎麼了?”

“說是五公主中了毒,讓小姐去皇宮裡面,說是要商量些事情。”

梁玉兒穿衣裳的動作一頓。

說是去請自己商量事情,實則是給自己留些顏面,恐怕是懷疑自己下毒害了慕容春蘭了。

梁玉兒加緊把衣裳穿好,待趕到大廳的時候,太監已經在大廳等了一會兒了。

見梁玉兒出來,嘲諷道。

“郡主真是繁忙,讓奴才在這裡好等啊。”

太監說完,將手一揮。

“帶郡主走吧,皇后娘娘和皇上在宮裡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