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婦人名叫宛月晴,曾經是湘南籍的演員,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影視作品,讓人印象深刻的角色。

其在熒屏上的美好形象,也讓她在市民百姓中口碑非常之好,在九十年代和二十世紀初都是無數男女老少心目中的夢幻女神。

宛月晴在影視圈裡至今還有一些地位和人脈,她本身吸金能力也相當不錯,是非常優質的廣告代言人,結婚後即便不倚靠丈夫白勝天,也能夠保證優渥的生活。

然而,白薇蒽成為了她的心病。

白薇蒽高一進入麓山中學競賽班,隨後出現了咳血的情況,可把宛月晴嚇壞了。

一開始以為白薇蒽只是承受不了高中的壓力,讓她從競賽班退了出來。

後來咳血的現象倒是沒有了,但是……宛月晴剛剛已經向文昌帝君說明了女兒的情況。

這幾年宛月晴把郡沙的所有寺廟道觀都拜過了,就算是到鄉下,偶爾看到那種在荒郊野外用幾塊石頭搭的各種各樣的小神小菩薩,她都不願意放棄祈願的機會。

可從來沒有遇到過神仙菩薩顯靈的時候。

後來宛月晴接觸到一些蟲港和臺島的朋友,甚至瞭解過降頭術、蠱術和養小鬼什麼的,但是她考慮到自己女兒本來就是命格有損,胎中帶傷,再接觸這些陰暗邪祟,就算能夠暫時渡過一些坎,最終說不定還會沾染上更加可怕的東西。

宛月晴想了想,還是不想去碰那些東西,再說了自己也是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一直在盡人事,也不是說真的就確診了什麼絕症。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情,神像炸裂已經嚇了她一跳,緊接著文昌帝君居然真的顯靈了?

哪有神仙讓人去幫忙作弊的?還不是什麼高考考研國考,就是一個月考,帝君就顯靈了?

這個神仙還是歷朝歷代,無數文人士子供奉的文昌帝君!

不,不可能,傳說中的文昌帝君天性剛烈、明察秋毫、秉性仁厚,愛民如子,更著有《文昌孝經》,推崇上慈下孝推己及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現在向他祈願,居然還要用幫忙作弊月考過關來交易?這是哪門子的文昌帝君?

“誰?”宛月晴按住豐腴的大腿,手指稍稍用力在雪嫩嫩的肌膚上掐出了紅印,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周圍。

再也沒有回應。

宛月晴摸著耳朵,一時間不知道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還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還留在閣樓內幾個遊人恍然才發現邊角有這麼一個美婦人,都是愕然看著大叫的她。

宛月晴不禁有些窘迫,一時間慌亂無措,急匆匆地往門外跑。

走著走著,她加快了步子,總覺得這個天星閣不同往日,好像文昌帝君真的會顯靈,她又有些葉公好龍的驚怯,腦海裡迴盪著那個雄渾偉岸的聲音,細細想來都不像是裝神弄鬼的效果。

她越想越是茫然,腳下就是一滑,一聲驚叫正要從嗓門裡擠出來,卻有一雙強健的臂彎攬住了她豐腴的身子,腰肢一挺,她慌忙抓住伸過來的手臂,站穩了身形。

“美女,小心路滑。”

宛月晴扭頭看了一眼,是一個高高大大,笑容溫和的年輕人,連忙道了一聲謝謝,又急匆匆地跑,似是一點也沒有接受雨溼路滑的教訓。

宛月晴坐進車裡,聽著車門緊閉的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熟悉而私密的空間,總是能夠讓女人更加放心一些。

老陳啟動了車輛,白薇蒽坐在宛月晴旁邊的位置,手指在螢幕上劃來劃去,不小心又點到了周福喜的朋友圈。

“煩人,怎麼又點到他的朋友圈了?”白薇蒽微微皺眉,心道:“這個人怎麼天天發朋友圈啊,分享欲這麼強?那也應該拍點正常的東西啊……呵呵,今天拍美女倒是挺正常的。”

其實今天下午看到他和那個女人挨挨蹭蹭地從那裡出來,兩個人又眉來眼去地拍照,白薇蒽已經明白了,周福喜那奇異的視角,已經怪異的言行舉止,都只是一種無所謂的姿態。

人家在他喜歡的阿姨面前,正常的很!

就像有些女孩子在自己的舔狗面前十分高冷,十分忙碌,但是嘛……無需直言。

總之,周福喜在白薇蒽面前這麼奇怪,其實只是因為他覺得白薇蒽怎麼看他都不重要。

這不是很正常嗎?兩個人朋友都算不上,就算白薇蒽覺得他是神經病,他的社交價值是負數,都無所謂的。

好的很,白薇蒽也是這麼認為的,她也毫不在意自己在周福喜眼裡的形象。

可是既然不小心滑到了他的朋友圈,還是隨便看看吧,反正現在也無聊的很,她也只是把他當成奇葩來看看而已!

這麼想著,白薇蒽頓時心態平衡了許多,微微挑眉,露出平淡和無所謂的神情,彷彿她不是面對著周福喜的朋友圈,而是面對著周福喜,要讓他看到她的表情,就能一眼明白,她對他也是同樣的漫不經心。

有些奇怪的是,他為什麼沒有發那個女人的照片出來?

最新的朋友圈看上去是家庭聚餐,難得正常……就是為什麼要給姚靜安拍了二十七張照片發了三條朋友圈,每一張照片都是姚靜安在吃魚!

神經病。

“每天都要鑑定一下我的同學是不是神經病”結束,白薇蒽關掉了手機,不看了。

“小白,白白,女兒……”宛月晴搖了搖白薇蒽的手臂。

“啊……媽,什麼事?”白薇蒽摘掉耳機轉過頭來,媽媽剛才去天心閣拜神了,白薇蒽沒有去,她一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妙齡少女,對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既不敬畏,也不信奉。

“你們班是不是有個叫周福喜的同學?”宛月晴還是決定問一問。

白薇蒽不由得坐直了身體,抬手輕輕錘了一下駕駛座。

“我沒說啊。”老陳明白白薇蒽的意思,他只是個司機和保鏢,也兼職一點點保姆的工作,但他又不是嘴碎愛八卦的女人,難道大小姐和同班同學間接接吻的事情也要稟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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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