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不如這樣吧。”

南枝腦瓜子一激靈,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如果我生下孩子,遺產就給他,如果我生不出,誰生了就給誰。”

霍司眠暗自看了她很久,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既然都是霍家的種,生誰的都沒區別。

老太爺威嚴又不大情願地垮著臉。但這是南枝的意思,他也不好勉強

……

十億遺產,鬧得滿城風雨。

宴會還沒結束,就直接登頂熱搜。南枝的身價“一秒飆升”。

她全然不顧,拉著江微微在餐品臺吃東西。

“你還真是好興致,現在外面都傳瘋了,說你是霍家下一位當家母。”江微微表情誇張:“你都不知道南汐知道後的表情多難看。”

看見南枝鎖骨處若隱若現的吻痕,江微微擔憂道:“你會給霍司爵生孩子麼?”

南枝狂吃半響,抬頭,一抹奶油還掛在嘴邊,她舔舐一圈,像看一個傻子。

“可能麼?”

要她生?然後留給顧明溪養?

這種賠本買賣她不做!

況且自己現在還被一個瘋子纏著,如果冷冽知道她懷孕了,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江微微鬆了口氣。

她倆聊的正歡,霍司爵默不作聲的走了過來。

“我和太爺爺說,你腰不舒服,他讓我先送你回去。”

霍司爵說完,南枝麻溜的拿了一份雪花牛肉,兩三下塞進嘴裡,點點頭。

“今天我不想回老宅,我要去醫館。”

霍家醫生雖好,但用的都是一些西藥,養起腰傷特別慢,她早就厭煩了。

若是在醫館,她隨便給自己扒個膏都比這好得快。

霍司爵欲言又止,江微微非常識趣的離開了。

“太爺爺說的話,你一句都沒聽進心裡。”

他有些無力,俊逸的眉頭緊擰:“我只把明溪當成妹妹。”

南枝聽笑了。

“是,確實只是妹妹。”

霍司爵以為她終於明白了,面色稍微緩和不過片刻,就聽南枝忽然唱道:“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說紫色很有韻味~”

然後白了霍司爵一眼,讓他自己體會。

一路無言

南枝癱在輛邁巴赫上,一雙手來回摸動。

多麼諷刺!

來的時候坐的還是顧明溪,現在就變成了她。

那一刻南枝深切體會到了林雅這些年夾在白芬與南城之間的難處,她尚且有太爺爺和霍奶奶撐腰,哪怕霍奶奶並不是真的喜愛她,只是想要個孫子。

但林雅呢,她什麼都沒有……

她絕對不能走林雅的老路。

“在想什麼?”

察覺出南枝的失神,霍司爵問。

“顧明溪呢?你不送她,反倒是先送我回醫館,看來太爺爺的話當真很有威懾力。”

南枝冷嘲熱諷地看了他一眼。

“你非要這樣說話?”

“我說錯了麼?”南枝反問。

十個億她都沒放在眼裡,南家她也準備跑路了,誰還會在意這些。

就在她洋洋得意,以為霍司爵終於吃癟的時候。

霍司爵突然開口:“你醉酒在我房裡休息的時候,說話可比現在好聽多了。”

她說什麼了?

南枝下意識回想了一下,只覺得腦瓜子生疼。她知曉自己酒量不好,但不知道差的這麼沒邊。

“你誆我是不是?”她不信。

霍司爵揚著唇稍,目光漸漸晦暗不明:“要我幫你回想一下麼?”

“比如——”

他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慢慢放到了南枝白嫩的腿上。

南枝本能的往後一縮:“你變態呢?”

“你就是這樣讓我摸上去的,手感不錯,就是有點小。”

某個畫面一閃而過,南枝緊緊捂著胸口怒罵:“霍司爵,你無恥!”

“彼此彼此,你放開的時候也很變態。”他不讓分毫,回擊。

南枝臉色通紅,直到賭氣下車都沒再和霍司爵說過一句話。

善德醫館

南枝開啟燈在藥櫃裡摸索了一會兒,抽出兩張前段時間熬的膏藥扒在了腰上,頓時一種清涼感席捲全身,腰也沒那麼痠痛了。

出來後,見霍司爵還在醫館,南枝不滿。

“你怎麼還不走?”

”我這裡廟小,屈尊不了霍大總裁。”

霍司爵不顧她的催趕,指著大廳裡的一張舊照片道:“這是你外公麼?”

他在太爺爺的書房,也見過一模一樣的照片。

唯一不同的是南枝這裡的照片更大,單獨用一個大相框裱在了醫院裡。

“我聽說,他是聞名遠揚的神醫,所以到了你這裡,就成了一個小神醫。”

霍司爵笑了,他壓根不知道南枝幾斤幾兩。總以為南枝是沾了外公的光,所以混上了神醫的名號。

“出去,這是我的醫館。”南枝下了逐客令。

“你讓我走我就走?”霍司爵脫了外套,完全把醫館當成了自己家:“有拖鞋麼?”

南枝:“……”

她深呼一口氣,好言相勸:“霍司爵,這裡是我行醫治病的地方,請你不要在這裡糾纏我。”

“我們之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我單方面的糾纏了?”

霍司爵說完,連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們關係的微妙。

他張開雙腿,正坐在沙發上,冷俊的臉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

“你腰傷還沒好,江微微也不在,如果今晚你出了事,誰負責?”霍司爵問的認真。

“我可以讓微微回來陪我。”

南枝說完就想打電話,卻被霍司爵毫不費力的奪走了手機。

“她不敢。”

溫潤的吐息吹過南枝耳尖,燒的她面紅心跳,心火難耐。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南枝強裝鎮定,突然對上霍司爵的眼睛,認真問:“這麼騷,和誰學的?”

那一刻,南枝分明瞧見霍司爵瞬間黑了臉。

他不敢相信這是南枝說的話。

這女人,和他們婚內完全是兩個樣子!

霍司爵眸光凌厲,薄紅的唇微動,只說了六個字:“你想死,是不是?”

南枝挑起眉梢,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後目光落在某處,面露不屑。

這微妙的小動作刺激到了霍司爵的神經。

他一隻手攬起南枝的腰,另一隻手抬起了她的後臀,強制她坐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