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睜開眼,靜謐地看著南枝,問了一個下流至極的問題。

“會不會叫?”

南枝:“???”

床響了半夜,南枝縮在霍司爵身下,喊得口乾舌燥。

霍司爵晃了多久,她就罵了多久。

有完沒完?

“你幾斤幾兩,心裡沒數麼?”

這麼久就算是個鋼鐵俠,也該癱了吧?

霍司爵唇角含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直到門縫後那道小黑影離開,他才鬆手,轉身躺在床上,輕微喘息著。

南枝面色通紅。

她背過身,不敢看霍司爵幾近情慾後的樣子……

清晨,南枝睡醒的時候。

霍司爵正站在窗前,有條不紊地扣住了腕上的紐扣。

“你醒了。”

“我要去公司,你去哪,待會兒我送你。”

南枝兩眼惺忪,慵懶地探出身子靠在枕墊上。

“算了,您那邁巴赫我坐不起,萬一坐的次數多了,以後捨不得這麼好的車。”

她笑的時候,霍司爵明顯神情微動。

“穿好衣服,下來。”

南枝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裸露的白嫩一片,瞬間愣住。

樓下,霍司爵和霍奶奶正在吃早餐。

奶奶笑得眉眼彎彎:“小枝啊,昨晚累了吧?來,嚐嚐這個蟲草粥,補補身體。”

“謝謝奶奶。”她懶散地拉著椅子,坐下。

霍司爵看了一眼,沒說話。

“司爵也是,也不知道心疼人家。”奶奶責怪。

“我儘量剋制。”

這祖孫倆的話,讓南枝燥得差點一口粥嗆出來。

“你太爺爺的壽宴快到了,昨兒來送藥的時候他和我說,自己什麼都不想要,就想要個重孫子。你啊,自己看著辦吧!”

奶奶看似是在給霍司爵壓力,目光卻下意識落在了南枝身上。

她佯裝看不見,喝完最後一口粥。

未等霍司爵,先搭車去了醫院。

昨天的事情鬧得很大,但電視上卻連一條新聞都沒有,醫院也如往常無二。

她在樓下買了早餐,坐電梯上了16樓。

江微微正在喂林雅喝粥,雞絲白白嫩嫩撒著一把蔥花,隔著門口南枝都聞到了香味。

“今兒真是稀奇,江大小姐來這麼早?”

南枝提著早餐,看了一圈。

雞絲粥,小籠包,豆漿,還有腸粉。

她一時奇怪,這都是平日裡自己愛吃的。

“可不,阿姨受傷我能不來麼?”江微微盯著南枝手裡的東西,疑惑:“你怎麼又買了一份?”

南枝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包子:“這是我剛買的。”

“雞絲粥不是你買的麼?”

“不是啊,我來的時候就放在門口了。”

氣氛,瞬間微妙。

江微微下意識把粥丟到一邊。

“不會吧,誰會這麼好心?”

那個名字呼之欲出,被南枝強壓了下去。

“算了,來路不明的東西,還是別吃了。”

南枝剛把東西拿開,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

“我買的也不行麼?”

男人穿著白大褂,笑得溫柔至極,身後還跟了幾個醫生護士。

“哥?你怎麼會在這?”

江微微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擋在林雅面前,搓著不安的手。

江謹行只看了一眼,心領神會得笑道:“我在醫院有專家會談,還有幾場案例手術。昨天——”

他目光一轉,看向緊張的南枝。

“見南枝在這裡,所以我來關心一下阿姨。”

見南枝一直沒說話,江微微開口:“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家裡的阿姨,受傷,南枝來看看。”

微微的聲音越說越小,擔心地看了一眼南枝,怕她心裡難受。

她的身份,江謹行並不知道。

“沒關係,病情我已經瞭解過了。雖然是玻璃劃傷,但傷口比較深,還是要在醫院躺幾天以免傷口撕裂發炎。”

他說完,順勢揉了揉南枝的腦袋。

“我們枝枝一直是人美心善,才這麼心疼照顧。”

身後的小護士投來羨慕的目光,各個如狼似虎地看著江謹行挪不開眼。

江微微不滿:“愣著做什麼,該換藥了。”

說完,小護士才不大情願地拖著車子過來辦事。

江謹行抬手擋住,自己親自拿起剪子,小心翼翼剪開紗布,與此同時,南枝才算看清楚傷口。

從腳腕到大腿,顯然是玻璃摔碎後,被劃裂的。

每撕開一點,林雅都疼得渾身在抖。

“阿姨,別擔心。以後我都會來給你上藥,直到你傷口好了為止。”

江謹行的聲音溫柔至極,幾個小護士又心動了,那模樣就像一群花痴,看得江微微很是厭煩。

“我瞧著挺礙眼。”

她剛說完,本以為哥哥會生氣,誰知江謹行只是淡淡道:“知道了。”

“昨天,顧明溪也在這。”

這話是說給南枝聽的。

“她住的是V-VIP套間。”

這間房,只有霍家人才有使用權。

江謹行是在提醒她。

“見到了。”

三個字,輕描淡寫。

見南枝不想多說,江謹行翹著唇角,含笑。

“長得是挺漂亮,但和南枝比起來,多了些俗氣。”

“就像花店裡的花,漂亮,但都一樣。”

“呦,我哥什麼時候這麼會夸人呢?”江微微夾在中間,看了一眼親哥又看了一眼南枝。

般配!

收拾完這些,江謹行要走。

江微微連忙幾步,擋住了他的去路,攔在幾位醫生中間,把他拉了出來。

“一個保姆,你照顧什麼勁兒?”她試探哥哥語氣。

“那你又照顧什麼勁兒?”江謹行俯身,壓低聲音看著微微的眼睛:“你從小就不會撒謊。”

“那也和你沒關係!我告訴你,不管你知道了什麼,都不許亂說!”江微微急了。

“我還不至於沒腦子。”

江謹行嘆了口氣,捏了一把江微微軟糯的臉:“咱家沒腦子的,一個就夠了。”

“我為了撮合你們可是費盡心思!”

江微微強調,氣鼓鼓的還要說些什麼,被江謹行立馬捏住了嘴,嘟囔著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從懷裡掏出一條項鍊。

江微微眼尖兒,一眼就瞧出是某香新款,頓時兩眼放光。

她剛想接過去,就被江謹行推出了一些距離。

他手裡還有一個精美的盒子,叮囑:“這是小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