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惹哭男人,她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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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正在氣頭上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凱導問她怎麼沒去劇組?
南枝看著身邊這虛弱無比的冰山‘冷美人’嘆了口氣。
“我待會兒就去。”
“去哪裡?”
南枝剛掛電話,霍司爵和江謹行齊聲開口。
“劇組。”她頭痛。
“我送你。”江謹行眼疾手快的拿好鑰匙:“車就在門外。”
“我自己去。”南枝誰都不想打理。
好好的一箇中午,她本以為能吃飯休息一會兒,現在倒好,全聽兩個大男人聒噪了。
霍司爵得意地笑出聲。
“你幼不幼稚?”南枝生氣,訓了他一句。
霍司爵又委屈巴巴的閉了嘴。
這一來二去,他們誰都沒在南枝這裡討到好處。
臨走前,南枝又變了心思,她讓江謹行送自己一程。如果不把江謹行和霍司爵分開,等她走後真鬧起來,江微微根本無法收場。
路上,南枝冷著臉。
“小枝,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給他喝燙水。”江謹行慌了。
他是一位優秀的醫生,自然不會真的和病患過不去。但霍司爵心思狡詐,他以為是裝的,故意博取南枝同情。
既然離婚,他們就應該斷得乾乾淨淨。
“謹行哥,有些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以為你可以明白。”
南枝開啟窗戶,透了些風,才覺得胸口舒心些。
“你和蘇泠的婚事,關乎兩家商業較好,江伯母對這個兒媳也很滿意,我們不合適。”
車子在這時猛地剎閘,虧的是小道,原本車輛就少,但越是這樣,南枝越是隱隱難安。
霍司爵那個狗東西,算是給她留下了陰影。
江謹行不過想靠近,解釋清楚,南枝就被嚇得猛地後退一步,縮著身子靠在了座椅最裡處。
見南枝如此抗拒,江謹行心如刀絞。
他第一次在南枝面前紅了眼:“我喜歡你有錯麼?”
“你離婚了,我單身未娶,為什麼要置我於千里之外呢?”江謹行哽咽。
他這幾年在國外,一直奮發讀書,學習。就是希望自己早日在醫學界有一席之地,回國後可以反抗家族聯姻,帶南枝走。
可現在,南枝卻置他於千里之外。
他所有的努力,反抗,都像個笑話。
南枝被他的認真嚇到了,她整理思緒,語氣溫和了下來:“就是因為我們關係好,中間還夾著微微,我才不能害你。”
“你也知道,我是南家不受寵的女兒,我給不了你任何事業上的幫助。”
“我的身份不配,家世不配,才能也不配,還離過婚。”南枝的聲音越說越弱,她也需要極大的勇氣才能面對這些。
江謹行是好人,越是這樣自己越是不能失了分寸,害了他。
“我不在意!”江謹行脫口而出。
清秀的面容上,晶瑩的眼淚緩緩而落。
那一刻南枝覺得自己真不是人,禍害這樣的純情美少年。
“謹行哥,我真的只把你當哥哥,你和蘇泠的婚事,我祝福你。”
“至於離婚…以後的日子我更想和媽媽在一起。”
南枝的心跳的厲害,她不知道怎麼安撫一個受了情商的男人。
幸虧手機這時候又響了,凱導那邊催的厲害。
江謹行神情沒落,一言不發地調轉方向,往電影城而去。
直到下車後,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南枝尷尬的揮揮手,告別後連忙跑進劇組試衣間,離開江謹行的視線,她才鬆了口氣。
南枝來回踱步,左右尋思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
她想和微微打聲招呼,卻又覺得這事兒……
就在她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試衣間忽然一陣響動,出來一個男人。
南枝嚇的猛然倒退幾步。
她眼睜睜看著檀西次光著上半身走了出來。
“你,你流氓啊!”南枝尖叫。
檀西次也被嚇著了,他四下看了一眼才立馬捂住南枝的嘴。
“你看好了,這裡是男演員更衣間!”
“我還沒說你色慾燻心,你反倒咬我一口?南枝,你恩將仇報是不是?”
前幾天他剛幫這女人解圍,這麼快就不認人了?
南枝回過神,才發覺,真的是自己走錯了。
“我,我先出去。”
她羞得面色通紅,結果剛出門就撞見胡菲菲從對面的試衣間出來。
門敞開的時候,檀西次還裸露著上半身在那站著,胡菲菲神色微妙,生生把話嚥了下去。
“南編,劇棚在那邊。”
胡菲菲見南枝埋頭就往反方向走,好心提醒。
南枝心跳加速,抬眸看了一眼又慌忙調轉方向朝另一邊而去…
檀西次看笑了。
他搖搖頭,很是無奈。
自己這是被白白佔便宜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的八卦腹肌,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今天拍攝第三場,地點定在酒樓。
檀西次扮演的防風渡剛剛出場,就引得花樓一片尖叫。
他走著四方步,眉目生情,每一眼,都勾人的直撩心底。無意間,他瞟向鏡頭的時候看了南枝一眼。
她腦海裡忽然就閃過了剛才在試衣間的畫面。
頓時,又面色通紅了起來。
檀西次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他像一個貴公子,坐在茶桌前,熟練又專業地與胡菲菲對戲。強大的臺詞功底和表演天賦,開機不過幾分鐘就已經完全入戲。
南枝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一個偶像,聽說他還是唱跳出身,能把戲演得這麼好真的很不容易。
“怎麼樣,南編劇,對這個男一號,你還滿意麼?”凱導打趣道。
“滿意,檀西次確實非常專業。”南枝實話實說。
話落的功夫,凱導笑了。
他調侃道:“那你下次可不能再來這麼晚了。”
南枝不大好意思:“非常抱歉,今天確實有事情耽誤了。”
“對了,今晚劇組第一次聚餐,你也來吧。”凱導和善道。
“好。”
拍攝幾乎一把過,非常順利。
下機後,檀西次路過休息棚,細長的鳳眼微挑,還不忘逗弄:“南編劇,要不要陪我去換衣服?”
他說的聲音很輕,幾乎只有南枝能聽見。
她捏著拳頭,紅著臉:“你夠了!誰稀罕看你一樣。”
“是麼?”他撇嘴,笑得更加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