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一個OK的手勢,乖乖閉嘴。

狗男人還知道著急了,可霍司爵越是這樣,南枝心裡越是篤定他有問題。

這一時半會的,她還真不知道是該心疼自己還是心疼顧明溪。

南枝正是感慨,陸城接江謹行過來了。

他和顧明溪在同一棟別墅區,來的時候還穿著毛絨拖鞋和睡衣,頭髮慵懶地散落在額前,看樣子是被陸城臨時抓來的。

“你來做什麼?”霍司爵語氣不悅,瞪了陸城一眼。

“你埋怨他沒用,是顧小姐一直不舒服。”南枝描述生動,學著顧明溪剛才的樣子嘔了一下,兩手一攤。

“她都這麼嚴重了,我當然地把江醫生叫來。”

“你不用感謝我,為了你的寶貝心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南枝不嫌事大的壞笑起來。

霍司爵挑眉,伸手推開自己與顧明溪的距離。

他擋在南枝和江謹行中間,語氣無奈又不悅:“出診費,我會另算。”

江謹行笑了。

他繞過霍司爵來到南枝身邊,不屑道:“我是看在小枝面子才願意為顧小姐診治,霍總不要太高估自己。”

“錢,我們江家不缺。”

他們江家人就是有骨氣!

當年她和微微一個學校的時候,因為年級第二笑她是個花瓶,她愣是三個月考上第一,讓人家在操場喊了一天的姑奶奶,從此揚名在外。

南枝對這兄妹倆很是佩服。

江謹行示意顧明溪躺在床上,然後依次為她檢查體溫,心率……

“沒什麼問題。”

他平淡地收回手:“可能是顧小姐太思念霍總,加上一天沒進食,頭暈眼花也正常。”

他咬著’太思念‘這三個字,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顧明溪眼眶通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拉著男人衣角,不願鬆手:“我是真的難受。”

違約是要賠錢的,顧明溪也知道這次是自己任性了。

她虛弱地坐起身,委屈又自責:“公司那邊怎麼說?因為我造成的損失,我自己承擔。”

“你錯過了好機會。”霍司爵面無表情地收回手,顧明溪明顯地失落了一下。

“版權方在接觸《白慕行》的作者,原本已經定了你,但你昨天得罪了Mv的品牌方,現在口碑極具下降。”

霍司爵略有頭疼:“胡菲菲是現在的第一人選,不過女二的位置依然可以給你留著。”

上午的會議,爭吵不休。說來說去無非是覺得顧明溪在浪尖上,對萬瑞影響太大。

“可這個版權是我先看上的。”顧明溪咬牙,眼淚在眸中打轉。

她已經對外宣佈自己會出演《白慕行》,如果到頭來只是女二,多丟臉?

“昨天的事,是我有錯在先,可我會爽約……”

她淚眼汪汪地看著霍司爵,晶瑩的眼淚順著臉蛋兒落了下來:“是因為難過。”

顧明溪聲音怯怯的,失落的坐在那惹人憐愛。

“我沒有爸爸媽媽護在身邊,我只有你。”她的聲音越說越小。

霍司爵深呼一口氣,他揉捏著眉心道:“我再替你爭取。”

話落,南枝不易察覺地揚起唇角。

這部戲,顧明溪一定會參演,但也絕對不會是女一。

前幾天她已經和萎哥說得很明白了,版權可以賣,費用和網站五五分,她只有2個要求。

第一,女主是胡菲菲,女二是顧明溪;第二,編劇必須讓她來。

“工作上的事情,我們就不打擾了,我帶小枝先回去。”江謹行拉著南枝要走。

霍司爵盯著那雙手,一雙眸子幾近噴火:“去哪?”

“咱們說好,等顧小姐康復不是麼?江醫生都說她沒問題,你還不信?”南枝笑得眉眼彎彎。

“我會準時回家的。”丟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迎面,江微微拼命招手。

今兒她在哥哥這吃飯,正收拾食材呢,陸城就上了門。她實在厭煩顧明溪這個女人就沒跟著進去,只是在外守著。

“小枝!”江微微揮了揮手。

她嘟著嘴,一股子的不樂意:“霍司爵心真大,他怎麼能讓你在這照顧一個三呢?”

“南家二小姐照顧一個戲子,傳出去笑死人了。”江微微憤憤道。

“你都不知道我哥忙得多快,要不是因為你在這,他根本不搭理這些人!”

江微微越說越氣:“多大的病啊,這麼著急?我哥這雙手多金貴啊,來陪她做戲!”

南枝笑得合不攏嘴,她小聲在微微耳邊把那套房的事說了一遍。

江微微突然眼光增亮,默默拍了拍江謹行的肩膀:“今晚加雞腿!”

要不是江謹行出面,南枝還不知道要在那耗多久。

“加,必須加!今天我請吃飯!”

南枝心情大好:“去校門口的真心串串,怎麼樣?”

那家串串店,江微微和南枝都愛吃。江謹行自然沒意見。

他乖覺地掏出車鑰匙:“我開車”。

真心串串

這家店名字是土了一點,但門面大,裝修好,生意更是火爆的不得了。

當初南枝還開玩笑,說以後不開醫館了,乾脆和微微包個店當老闆,一邊擼串一邊收賬,指不定哪天還能撿個清純小奶狗!

結果沒過多久,自己就被南城送到了霍家。再來這家店,她心裡千滋百味,三人又好像回到了高中的時候。

一個鴛鴦鍋,一桌子串。

南枝一邊吃一邊尋思,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早知版權最後還是要賣,不如開始就拿著這筆錢去買房,也不至於和冷冽糾纏在一起。

江謹行看出南枝有心事,他自然地揉了揉南枝慵懶細碎的頭髮。

“我們小枝大了,心思我已經猜不出了。”

“他們當著你的面都這麼放肆,你還不準備離開霍家麼?”

江謹行不止一次地想要勸她走:“你給我些時間,等我解除和蘇家的婚事,我帶你去英國。”

“你喜歡的話…我們也帶著林姨。”

這話,江謹行說得非常委婉,他怕傷到南枝的自尊心。

畢竟林雅的事,他也是從江微微口中知道的。一個傭人的孩子在他們這個階層,無疑是恥辱。

“怎麼解?”南枝第一次和他直面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