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的場面,別說柳雲湘親眼見過,其他人光想一想都大冷顫。

“這個叫慧安的女姑子有病吧,她收集這些做什麼?還有她從哪兒弄來這麼多頭皮的?”秦飛時一邊拍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邊問道。

柳雲湘和嚴暮一齊看向秦飛時,“拜託,動動腦子。”

秦飛時抽搐了一下,“你倆這是什麼眼神兒,我只不過還沒想通。”

他又細一思量,隨即瞪大眼睛,“那些失蹤的女子!”

柳雲湘點頭,“我猜這個女道就是給虎成王煉製香脂的人。”

這話音剛落,子衿帶著一人急匆匆跑進來了,這人是雲袖。

“二位貴人,快救救蘇姐姐吧,她被慧安帶走了!”

柳雲湘眉頭一皺,“她、滑胎了?”

“是,孩子沒保住,那虎成王大怒,原要將蘇姐姐殺了,女道跟他討人,他便給了女道。”雲袖急道。

柳雲湘看向秦飛時,秦飛時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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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給她醫治的時候就說了,這孩子很難保住,隨時有滑胎的危險。

柳雲湘沉了口氣,“我們得救蘇姑娘,不然她的遭遇只怕……”

不用她說明白,其他人都想到了。

嚴暮眯了眯眼,“蘇如清是大榮人,還輪不到他們南晉人發落。走,我們去救人!”

當下,嚴暮、柳雲湘帶著秦飛時和子衿往院門外去了。院門有守衛,原攔著他們,但被子衿三兩下就打暈了。

四人徑直來到慧安住的那院,門前兩個姑子守著,還不及跑進去通知,也被子衿打暈了。

西屋亮著燈,眾人闖進去時,那女道手中拿著刀,正要給蘇如清劃開頭皮。

“將人放開!”嚴暮怒喝一聲。

那女道眉頭一皺,“你們大抵忘了吧,這裡是和園,我們南晉人的地方!”

“你放什麼個狗屁,這是我們大榮的地界!還有你這妖道,你他娘絕對有病,難不成你自己是禿驢,長不出頭髮,豔羨別人長髮飄飄,所以就剝別人頭皮?”秦飛時氣憤道。

蘇如清剛滑胎,身子虛弱至極,此時被慧安綁著雙手雙腳,整個人昏沉沉的。這慧安不肯放人,子衿照例給了她一腳,將蘇如清救了回來。

女道被踢得撞到牆上,這一腳極重,她剛想爬起身,卻吐了一口血。

秦飛時先給蘇如清診脈,在往她嘴裡塞了一粒參丹。

幾人正想帶蘇如清走,虎成王帶著人來了。

見到這場面,虎成王臉色立時青沉。

“殿下,他們要殺慧安,求您給慧安做主!”

女道強撐著身子跑到虎成王跟前,說完這句,腳下一軟,竟往虎成王懷裡栽了過去。虎成王眉頭皺起,倒沒有推開那女道。

蘇如清嗤笑一聲,“你們二人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合該早些成親,免得禍害別人。”

聽到這話,虎成王怒瞪蘇如清,“看來本王對你太仁慈了,早該一刀殺了你,扔進……”

話說到這兒,虎成王抿住嘴,沒有再說。

蘇如清冷聲道:“你若一刀殺了我,才是對我的仁慈,而不是交給這妖道!”

“很好,本王這就成全你!”

那虎成王拔刀,嚴暮擋到了蘇如清面前。

“她是我大榮人,輪不到你虎成王處置!”

虎成王眯眼,“我要殺她,你能攔得住?”

虎成王抬手,身後一擁上來很多守衛,將整座院子都堵得嚴嚴實實。

嚴暮仍站在蘇如清前面,手中劍已經握緊,“身為大榮太子,若連一百姓都護不住,本王這條命不要也罷!”

虎成王暗暗咬牙,嚴暮的身份已經擺在明面上了,他自然不能殺,殺了就等於破壞兩國和談,他沒法跟父皇交代。

柳雲湘這時走上前,站在嚴暮身邊,面向那虎成王。

“虎成王殿下,你說將蘇姑娘交給慧安是你的仁慈,那你知道我們闖進來時,慧安正要對蘇姑娘做什麼嗎?”

虎成王冷哼一聲,“道長懲罰她一番,自會將她放出和園。“

“她是這樣跟你說的?”柳雲湘好笑的問。

“你什麼意思?”

柳雲湘看著虎成王,難道他不知道女道做的這些事?

“答案在床後的暗室,卻不知虎成王有沒有膽量去看了一看了。”

“你跟本王談膽量?”虎成王冷笑。

“所以你去看一看啊,看這個女道到底做了什麼。”

虎成王往前邁出一步,慧安忙抱住他胳膊,“殿下,莫要被他們挑撥了,貧道所做所有的事都是為了您啊!”

見慧安這般,虎成王皺眉,“暗室有什麼?”

“沒、沒什麼。”慧安心虛道。

虎成王推開她往前,卻又被慧安抱住了腰,“殿下,求求您別過去,貧道……貧道可是為您煉製‘迴天香’的人,您就這般不信任貧道嗎?”

聽到‘迴天香’,虎成王停下了步子。

柳雲湘見虎成王不再往前,於是問道:“本宮想問一句,這所謂的‘迴天香’,它有什麼奇效?用什麼煉製?與城中大亮失蹤女子可有關?”

一連三問,那虎成王猛地回頭瞪向柳雲湘,那眼神似要殺了她。

看來這三個問題觸到了虎成王的禁忌,也證明了他們的猜想。

“姜成玉,你自詡聰明睿智,可你卻不知自己被這女道玩弄於手掌。她未出道前與你訂過親,她愛你,近乎瘋狂的愛著你,你以為她真的會讓別的女子為你生孩子?”這時蘇如清緩了一會兒,終於有力氣說話了。

虎成王皺眉,再看女道還抱著他的胳膊,有些嫌棄的推開了。

“殿下,您可不能聽她亂說!”慧安急道。

虎成王深深看了那女道一眼,“你慌什麼?”

“貧道沒有慌,沒有。”

“你我二人確實訂過親,但在成婚前你說你看破紅塵要出家為道,本王是允了的,你也斷情絕愛,難道不是?”

“是,自是這樣的。”

“所以她只是亂說而已,你認為本王會信?”

“不、不會。”

蘇如清呵了一聲,“上午她去探望我,逼著我吃了一粒什麼保胎藥丸,等她走後不多久,我就滑胎了。我原也沒多想,可剛才她覺得我死定了,這才得意洋洋的說出口,說給我吃的那藥丸根本不是保胎用的!

“而是滑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