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那一年我雙手插兜

“真是愚蠢的主辦方，居然如此對待華國人？他們的腦子是被門擠過了嗎？”

“狗屎的湯普森，英倫三島的數學就是被你們這些高傲無恥的人給毀滅掉的。”

“法克，要是華國人不參加交流會，那我也準備退場。”

賙濟民的話，引起了現場的騷亂，大家越說越來氣。

湯普森已經感受到了這種氛圍，臉色鐵青得很，此時的他，已經來到主席臺上，還想搶走賙濟民的話筒和音響，禁止後者說話。

但賙濟民十分乾脆利落，說完之後，就帶著東西從另一邊離開了。

根本不給對方搶奪東西的機會。

這音響可不是一般音響，反正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連話筒都是無線的，可想而知了，這時代可沒有如此先進的高科技。

要說無限話筒，其實在一九五八年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問世了。

但這種無線話筒，並不是完全無線，而是需要拿著一個袋裝無線發射器才行。

跟賙濟民這種將訊號發射器和話筒連線在一起的高科技，完全不同。

只不過，這群數學家們，都不太關注這些，所以直接忽視掉了。

就在賙濟民快步離開，迎面卻被急急忙忙趕來的主辦方大老克勞斯羅斯、邁克爾阿蒂亞、羅傑彭羅斯等人堵住了去路。

“真的非常抱歉，周先生，請您務必再等一等，我代表大不列顛皇家數學學會向您道歉.....”

邁克爾阿蒂亞是代數幾何的專家學者，也是霧都較為有名的數學家。

六十年代的大不列顛，找不出幾個傑出的數學家，大部分都是一般人才。

這個時期的數學大老，基本上都是在醜國或者老毛子他們那邊，像蓋爾範德、拉爾斯阿爾福斯等人。

研究拓撲向量空間的數學界新星格羅滕迪克，此時才聲名鵲起，雖無國籍，但此時卻人在醜國。

所以，此時的大不列顛，能拿得出手的數學家也就是克勞斯羅斯、邁克爾阿蒂亞、羅傑彭羅斯等人了。

如在素數分佈理論、華林問題、黎曼函式、傅立葉級數與冪級數等有重大貢獻的李特爾伍德，以及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伯特蘭羅素，他們都已經功成身退了，八九十歲的耄耋老人了，自然不會參加這樣的交流會。

看到克勞斯等人真誠道歉的面容，賙濟民卻面色肅然：

“我可以接受你們的道歉，但是請你們務必真的可以做到如數學一樣純潔。”

“今天我是不會繼續留在這裡了，我們明天再過來。”

說罷，他這次真的離開了。

兩位大領導姍姍來遲，華老等人也來勸說，賙濟民卻不為所動。

並且表示，這些人就是欠收拾，等他們自己打掃乾淨家裡，我們再去作客吧。

否則的話，那就是自找沒趣。

可不咋地，這些數學家們，要說賙濟民完全冤枉了他們，其實也不盡然。

因為這是他們的失職導致的，可不是賙濟民沒有禮貌。

身為主辦方，雖然這只是一場小範圍的交流會，不如什麼幾千人參加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但也有幾百人啊。

並且，幾乎都是來自霧都、醜國、盧雞國等國家的青年數學家，大家就是純粹學術交流而已。

所以，身為主辦方，確實應該做好這方面的接待工作，而不是敷衍了事。

再說了，賙濟民他們可是被邀請過來的，而不是自己舔著臉主動來這邊的。

要是這點姿態都沒有，這樣的事情都不能解決，那以後誰還敢參加？

搞數學研究的人，幾乎都是十分純粹的人，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華老等人沒辦法，只好跟著他離開，返回唐樓。

辦事員小林和小李兩人回來了，說是在郊區那邊找到了一個十分良好的農莊，附近有不少森林植被呢。

在霧都郊外，其實還是有不少植被茂盛的地區，比如西南郊外的泰晤士河畔旁邊。

這裡就有不少農村，附近還有一個巨大的公園，裡面的植被居然還是儲存了幾百年的參天大樹。

沒有參加交流會的賙濟民，跟著兩位領導和辦事員，一起來到郊外這邊參觀了一下農莊，頓時欣喜地表示，接下來就搬到這裡住吧。

但是，辦事員卻猶豫著說道：

“周主任，不好意思，我沒有提前說清楚，我們找的不是這家農莊，而是另外一邊.....”

“不是，這農莊的主人不是說要賣嗎？我們直接買下來就可以了呀。”

賙濟民打斷著了辦事員小林的話，開心地說道。

雖然說他不會在霧都待很久，但買下一處農莊而已，花不了幾個錢。

兩位大領導卻勸說道：

“周主任，我們現在跟大不列顛的關係，還不是很好，在這裡置辦住宅，是不是不太合適？”

複雜的國際背景下，在霧都購買房產，要是被人收了回去，怎麼辦？

豈不是拿錢打水漂？

對於他們的反對言論，賙濟民卻搖頭道：

“領導，這處農莊其實挺好的，買下來就當做是投資也好，自住也罷，總之不會虧。”

“至於說被收走？霧都正府還不敢這麼幹，要不然，國際名聲還要不要了？”

後世，當年老毛子跟老烏幹架的時候，五眼聯盟就是這麼幹的。

直接把老毛子的海外資產全給凍結了，最後更是全都化為己用了。

這一刀下去，傷人又傷己，真不知道他們自己疼不疼，反正外人是看得挺疼的。

畢竟，由於戰爭的原因，大不列顛等幾個大國，全都是後悔不迭。

可因為上了賊船，對於大哥醜國的反叛行為，也只能打碎銀牙，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凍住的那些老毛子資產，也只能稍微洩憤而已，真正損失的錢財，哪能是這些資產可以彌補的呢？

然而，那都是後世，現在這個時代，老毛子和醜國鬥得正厲害呢。

作為最會借力打力的兔子，怎麼可能怕這些呢？

連老毛子和醜國都不怕，有必要怕什麼大不列顛嗎？

日不落帝國已經是上世紀的事了，二十世紀的大不列顛，早就只剩下三個島了而已。

被賙濟民這麼一勸說，兩個領導也沒說什麼話了。

跟農場主聊天的時候，賙濟民又順道狠狠地砍了一波，價格已經很低了。

沒辦法啊，霧都的經濟不是很好，加上被賙濟民這麼一勸說，農場主更加迫切想要賣掉農莊，趕緊去醜國享受生活了。

於是，當天傍晚，賙濟民他們就搬進了這個農莊。

農莊不算很大，但也有三畝左右的田地，加上別墅式的木屋，整體還是十分不錯的。

住進來之後，就可以明顯感覺到，這裡的空氣質量跟之前的唐樓，有著十分明顯的差距。

“太舒服了，這裡的空氣好太多了。”

“爽，不用戴口罩，這樣的感覺就是自由的味道啊。”

“霧都也不是完全被重金屬空氣汙染了嘛，看來附近一帶應該是被要求禁止燃放濃煙的地區吧。”

眾人住進來之後，頓感驚訝。

儘管他們只是戴了幾天的口罩，但還別說，是真的非常不習慣呢。

因為口罩這東西，一旦戴上之後，真的非常不習慣。

連華老這麼聰明的大老，有次吃飯的時候，因為是在他自己的房間，所以忘記摘掉口罩了，直接把飯給懟口罩上了。

並不只是他一個人，不少大老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呢。

也就是賙濟民才會習慣口罩的存在。

畢竟，在後世，他可是戴了好幾年的口罩呢，早已經習慣了。

入住到農莊之後，眾人的心情明顯比在唐樓時，要好上很多，並且當天晚上，眾人的睡眠質量都明顯提升了不少。

晚上的時候，賙濟民依然是出門去找城堡了。

附近幾十公里的範圍內就有兩座城堡，而他今晚要去的則是阿倫德爾城堡。

這個城堡距離霧都市區是一個半小時的火車車程，很近。

並且城堡所在地就在一個公園加保護區的邊界，可以說這地方的自然環境比農莊那邊還要好上不少。

其實，英倫三島都不大，總面積相當於一個華南三省中的西省面積而已。

賙濟民驅車來到阿倫德爾城堡附近，打量一番就開始慢慢潛入裡面。

城堡內住了公爵一家老小，賙濟民自然不想打擾到他們，所以都是直接找密室。

來之前，他就打聽過了，城堡其實是對外開放的，賺取一些門票錢，用於城堡的日常維護。

所以，他也不確定，今天會不會跟前天晚上的多佛爾城堡一樣，令他空手而歸了。

摸了一圈，最終他還是在書房這裡找到了一個密室。

“靠，這些所謂的貴族，能不能聰明一點？”

每次搞的密室，全特喵都是靠書本等這些作為裝飾品，以為這樣就可以遮掩住了嗎？

真是的，他可是看過眾多功夫大片、好來塢大片的人，又豈能不知道這些簡單的密室開關？

再說了，頂級的盜賊，估計也能猜到書房這邊的密室開關吧？

“希望裡面的收穫，不會讓我失望吧。”

結果，他推開門密室大門，進去之後，看到的還是書房。

局中局嗎？

不得不說，這位城堡的主人，搞了這麼一個設計，還真的有可能會攔住一般的盜賊。

畢竟到了這一步，普通人還真的很難找到真正的密室所在。

果不其然，賙濟民只拿常規手段去尋找密室的時候，壓根沒有辦法找到。

不是什麼書架，也不是什麼書業內的開關，反正是相當隱蔽。

這個密室書房內，四面牆都是書架，中間還擺了兩個書架和兩個書桌以及八張凳子。

換源app】

看著就很像圖書館的那種閱讀室，規規矩矩的樣子。

“就這還想攔住我？”

不屑地吐槽了一句，賙濟民開始拿傢伙辦事。

不上點高科技，看來今天是很難找到真正的密室了。

同時，他的心情也莫名高興了起來。

畢竟城堡主人如此謹慎小心，那麼密室裡面藏著的東西，肯定不是一般玩意兒。

越是珍藏，越是頂級的極品玩意兒。

而公爵大人還搞出了什麼門票展覽，恐怕也是偽裝吧。

估計很多人都會想一件事，既然都需要收門票來維持城堡的日常運營了，那麼這座城堡裡，指定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

日不落帝國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貴族也一樣。

拿出指紋掃描器器，這玩意兒還是賙濟民為了應付當前這樣場面而特意製作出來的。

很簡單的技術，但十分適用。

可是，等他掃完一圈之後，發現這玩意兒用不上。

因為人家公爵十分謹慎，壓根就沒在密室書房這裡留下明顯的指紋。

換句話說，進入下一層密室的開關，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而正密室書房都沒有什麼指紋，可想而知，公爵有多麼謹慎了。

“難道這位城堡主人，是一個潔癖晚期患者？”

賙濟民沒有思考太多，他接著又換上了其他儀器，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進入城堡，卻空手而歸這件事，在他這裡是不存在的。

甭管對方藏得有多深，他總歸是有辦法的。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他都在利用各種高科技進行嘗試，但依然沒有找到辦法。

四面牆的牆體，都被他瞧了一個遍，可依然沒有找到位置。

要麼是沒有下一層的密室了，要麼就是這個門很厚實，藏得太深了。

“遇到勞資，算你倒黴。”

索性，他把所有高科技都收回空間，接著把書架搬走，然後在四面牆開始切割。

結果，都嘗試了一遍，壓根什麼都沒有發現。

靠，總不能是地底吧？

密室書房的地板是昂貴的波斯地毯，這玩意兒在國際市場上賣得很貴，一直都是奢侈品的代表。

而作為曾經的日不落帝國貴族，自然是用得起這樣的波斯地毯。

掀開地毯之後，露出了下面的光滑大理石塊。

結果，他在移開了一面大理石之後，看到地下那塊巨大的大理石，接著便繼續往下開挖。

然後挖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才看到一條地道。

沿著地道，往地面上走，他想推開，卻發現推不開。

而他大概測算了一下，這裡距離地面，居然超過一米的深度。

難怪他瞧地板的時候，壓根沒有發現，畢竟一米厚的大理石搬磚，怎麼可能會有異常聲音呢。

原路徑還是無法開啟，但已經沒有關係了，他能找到地下的密室就可以。

順著通道，他來到了位於底層七八米左右的地方，終於看到了密室。

密室不大，大約就是七八平米的樣子，但四周都是大理石構成的，看來當初建造這個密室的時候，付出了不少啊。

通道、密室全都是大理石，並且厚度都有些誇張，可想而知，這地下密室的建造難度有多大了。

畢竟，瞅著這密室就有上百年的歷史了，以前那個年代建造密室，又不像現在，更不像賙濟民一樣，可以開掛。

七八米的地下密室，放了很多畫，大概有二三十副畫吧，大部分還是不太值錢的樣子。

反正賙濟民沒看出來有什麼值錢的地方。

對於歐洲的藝術畫之類的，他大概就記得蒙娜麗莎的微笑、向日葵等等之類的畫。

可這些東西，都不是普通的貴族能收集的。

再說了，就算他把畫拿走了，現在也不好出手啊。

最為重要的是，賙濟民並沒有感受到空間對這些畫有吞噬慾望。

那麼幾乎可以斷定，這些玩意兒，太一般了。

除了畫之外，就是黃金首飾和珠寶了，這些部分也佔據了不少的空間。

粗略一看，大約有幾十公斤的黃金吧，看得出來，這個公爵，還是蠻有錢的。

但是，最讓賙濟民感到開心的還是上面擺放著的兩個十二生肖，一個是蛇首，另一個則是狗首。

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的遺失，可謂是一段不堪回首的歷史啊。

從康熙年間開始建造，到嘉慶年間竣工，然而，才竣工五十年的時間，圓明園就被強盜一把火給燒了。

裡面的所有珍貴財寶、門窗柱子等，能拆的全都拆了，連同海晏堂外噴泉的十二生肖獸首也一同被盜走了，最後還一把火將圓明園給燒燬了。

然而，賙濟民也沒有想到，居然在這座城堡的地下室裡，找到了兩個獸首。

儘管這兩個獸首的歷史沉澱時間，也就是一百多年而已。

但空間傳來的異能量，卻很多。

可能是因為那段屈辱的歷史吧，後世，獸首也是十分重要的國寶之一，名氣非常大。

只不過，賙濟民將兩個獸首拿回倉庫空間之後，並沒有急著去吸收裡面的異能量。

這兩個獸首，他並不打算近期內讓它們迴歸故宮博物館。

畢竟很快就起風了，不適合。

越過這兩個獸首，他還看到了永樂大典的書籍。

總共三箱書籍，裡面全都是永樂大典的書冊。

透過空間對這三箱書的反應，賙濟民可以判斷出來，這些書都是真跡，但應該不是全冊，更不是正本。

要知道，永樂大典總共一萬一千零九十五冊書，總計三點七億字數。

正本應該是陪葬了，副本大多毀於戰亂和火災中，而密室中的這三箱書，應該是其中的副本。

“這特喵的才是真正的頂級國寶啊。”

小心翼翼地翻開其中一冊永樂大典，賙濟民頓時大喜地說道。

不開心不行啊。

可以說，永樂大典這本書，對於國人來說，是最為頂級珍貴的國寶。

特別是那些歷史學家、考古學家，如果他們看到這些副本書籍，絕對願意用生命來保護它們。

太珍貴了！

對後世人研究明朝，乃至是更早年代的歷史，有著無與倫比的參考價值。

就是賙濟民自己隨意翻看了一些之後，都覺得十分驚豔。

明朝不愧是後世人最喜歡的一個封建王朝，永樂大典真的是朱棣當年做得最為正確的一件大事了。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啊。

把這些副本書籍收回倉庫空間之後，賙濟民這才準備離開了。

整個地下室，基本上就是這些東西了，那些歐洲的畫，也被他收走了。

雖然說現在可能不值錢，但沒關係，以後要是值錢了，拿給拍賣行賣掉它們也是沒有問題的。

離開之後，他還有模有樣地把他切割出來的通道簡單恢復了一下，不會讓城堡主人一下子發現地下寶藏被盜的真相。

完成這些動作之後，他這才悄悄地離開了城堡。

從進入城堡到離開，整個過程，都沒有驚動任何人，實在是太絲滑了。

回到農莊之後，賙濟民便進入倉庫空間，檢視起永樂大典來。

他收穫的這三箱書裡面，總共一百零八冊書籍，裡面的內容恰好是陰陽醫術和占卜這兩大類別，以及少部分的道教藏經。

作為全世界最大的百科全書，永樂大典包括了天文地理、戲劇、工藝、農藝等等，可以說是永樂朝留給後世最有價值的傳承了。

而他這次拿回了這陰陽醫術，價值更是無量。

在內地，中醫傳承了幾千年，但大部分都是失傳了。

比如《五色診脈》、《敝昔醫論》、《脈死侯》、《經脈書》、《尺簡》、《六十病方》、《病源》、《脈數》、《諸侯症候》、《素女脈決》等等，這些醫書都是中華醫學傳承中的重要組成部分。

但，如今這些失傳的醫書，卻全都收進了永樂大典裡面。

雖然賙濟民不是很懂中醫，但經過這些年的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中醫藥理知識。

實踐經驗少，特別是號脈、針灸等方面，更是如學徒一般。

“如果我現在努力學習中醫，應該還來得及吧？”

賙濟民實在不甘心中醫就此斷絕，這些醫書也不應該永遠留在他手裡。

可，就這麼直接上交給國家，他又不太樂意。

畢竟永樂大典中的陰陽醫術，最重要的還是裡面的知識傳承。

把文字拓印下來，然後傳播出去，或許可行。

但更為重要的是，要把這些醫術傳承下去，而不是束之高閣。

因為，後年，馬上就是起風了，就算賙濟民把這些醫書上交國家，能不能受到重視，得以傳承下去，還是一個大問題。

他想自己學會，或者教給小金魚，但人力有時窮，最好的辦法還是眾人拾柴火焰高啊。

不過，他現在還要搞航空發動機的研究，還要製造飛機，還得兼顧電腦那邊的研究等等。

以及後續的衛星發射等，這些都是他想要做的事，真的沒多少時間可供分配的呀。

咦，不對呀，協和醫院的龔沛鴻應該是老派中醫，還有保健組那群人，有一大半都是中醫的頂樑柱。

有這些人在，中醫傳承的任務，應該就由他們來牽頭搞掂。

西醫是非常不錯的，但中醫絕對不可以就這麼放任下去。

起風之後，不僅僅只是科研人才斷層厲害，中醫等其他方面的人才，斷得也非常恐怖。

特別是老一輩人的突然離世，青年一輩還沒起勢，這很容易造成醫術的斷層迭代。

特別是那些傳男不傳女或者隔代單傳的頂級醫術、疑難雜症等等，又或者是那些明明只需要中醫藥理就可以治療的一些小病、雜病等等，這些都是中醫大師自己一輩子探索出來的知識。

偏偏這些瑰寶，被帶進了墳墓，那才是最大的損失呢。

譬如三世古醫書之一的《素女脈訣》，就是世界上最開始的脈學經典著作，裡面記錄的眾多診脈手法，便是現在也有很大的參考價值。

只不過，賙濟民對中醫瞭解不夠透徹，所以看這本書的時候，很多地方看不太明白。

然而，對於那些中醫大拿來說，這些書籍，絕對是最好最寶貴的書了。

他們一定可以看明白，並且將之傳承下去。

轉過天，一大早，農莊門口這邊，邁克爾阿蒂亞等人就驅車過來了。

聽到辦事員小林彙報門口來了好幾位霧都交流會的人找了過來，正在吃早餐的賙濟民等人，都愣住了。

真有如此謙卑嗎？

要是早拿出這個態度來，哪還有昨天的事呢？

來到門口，看到了是阿蒂亞等人，賙濟民這才露出了笑容。

這個態度，還是很不錯的。

既然這樣，接下來的事就很好說了。

大家其樂融融地吃過早餐，坐車來到交流會現場，開始了為期四天的交流。

還別說，此次來參加交流會的人，雖然只有幾百人，遠不如那些幾千人的國際數學家大會。

但，也是來了不少大老，各自的交流中，還是碰撞出了不少火花。

這天，看著臺上的羅傑彭羅斯，賙濟民突然站起來提出了一個問題。

“羅傑先生你好，關於你提及的應用紐量理論，對量子引力的研究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四維時空可以完美應用復幾何理論，因此有其幾何獨特性，因此你又提出了弦論......”

“我的問題是，你如何利用弦論來解釋引力坍塌現象呢？”

在幾何學上面，這一點，其實已經不只是簡單的數學了，更是涉及到了物理學。

偏偏賙濟民的物理學科不如數學，所以有些物理現象，一時間很難去理解。

羅傑彭羅斯現階段已經跟史蒂芬霍金探討過多次關於引力坍塌的問題。

只不過，目前這個問題還沒有完全被解決，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才可以。

按照正常軌道，羅傑彭羅斯應該會在明年，才會發表引力坍塌和時空奇點為代表的一系列論文。

因此，在現階段，羅傑彭羅斯也只能簡單地敘述了一下理論，但無法給出數學公式和計算結果。

數學是所有學科的根本，幾何學更是數學這門工具中，用來研究宇宙空間的強大工具。

沒有數學公式，無法作為支撐，那麼理論也終究只是理論。

儘管如此，現場的眾多幾何學大老們，還是頗受啟發。

當然，不研究這個方向的其他大老，還是隻能當聽眾。

接下來的幾天，隨著賙濟民參與的交流會越多，腦海中爆發的火花也更多。

湍流理論、力學研究等等，眾多大老提出了不少新的觀點。

很多觀點都是他在後世論文中沒有看到過，或者看到過的。

難怪有人說，自從數學皇帝離開數學之後，全球數學再也沒有進步過。

連物理學也是一樣的，愛因斯坦去世之後，全世界的物理研究幾乎陷入了瓶頸期，再也沒有之前一二次工業革命時期的蓬勃發展現象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賙濟民才會像海綿一樣，瘋狂地吸收著一切知識。

從交流會回來之後，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開始進行大量的運算和研究。

他沒有量子計算機，但他利用空間能力，給自己打造了一臺超級計算機。

這臺超級計算機達到了百萬億次的運算能力，以倉庫空間無窮無盡的電力供應，完全可以支撐起這臺超算的消耗。

所以，大部分需要大量運算工作的理論研究、驗算研究等，他全都用這臺超級計算機來完成。

極大縮減了他的研究時間，加快了進度。

“再過多幾天，估計在我離開霧都之前，估計就可以完成研究了......”

看著眼前即將完成的實驗，賙濟民欣喜若狂起來。

由於跟那些大老們的頭腦風暴，碰撞出來的知識火花，最終還是照亮了他自己。

還是那句話，航空發動機的研究中，材料學確實很重要，但老毛子的算力出奇跡，也是不可或缺的。

這不，搞掂了最複雜的數學公式，全力以赴完成了計算任務，那麼剩下的材料研究，也就是手拿把掐的事了。

一旦完成研究，那麼很快就拿出符合規格的材料，接著就是測試。

如果測試透過了，那麼接下來就是發動機生產和組裝程式了。

完成之後，再進行室內和室外的風洞試驗。

這兩部分倒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模擬，不過他在霧都還需要待上七八天，時間還是充足的。

發動機搞掂了，剩下的電氣系統、燃料系統、氧氣系統、液壓系統和隔音材料等，都不再是問題。

特別是隔音材料，現階段來說，他不需要隔音效果很強的材料，只要是跟普通賓士轎車行駛時的噪音，就可以了。

想要達到跟勞斯來斯那種標準，那沒有半年的時間，恐怕不行。

畢竟這架飛機要是真的成功了，那麼最高時速是兩點五馬赫，巡航速度則是在兩馬赫左右，這種超音速的情況，機艙內部環境跟普通賓士轎車一樣安靜，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了。

而勞斯來斯那種超級安靜的程度，對隔音材料的要求將會更高。

最後一天的交流會，如期到來。

只不過，當週濟民對講臺上發言的盧雞國數學家勒內託姆再次發出提問的時候，參會的其他大老們，全都呆滯住了。

短短几天的時間下來，賙濟民幾乎沒有錯過任何一場交流會，每一場都積極參與和提問。

並且提問的問題，也是相當複雜且深入。

很多人對他的博學多才，是持有一種‘年輕人精力充沛’的感覺，或許只有等他老了，才會選擇其中幾個方向進行研究吧。

畢竟科研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大家所研究的課題，哪一個不是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勒內託姆是一九五八年的菲爾茲獎獲得者，這個獎項可是數學界的諾貝爾，是數學領域的國際最高獎項之一。

同時，勒內託姆還是盧雞國高等科學研究所終身教授，在拓撲流形理論、奇點理論和拓撲學配邊理論等科研課題上，有著非常厲害的研究成果。

一般人別說想要在這幾個課題上面，拿出研究成果，就算是選這樣課題的勇氣，估計都沒有呢。

偏偏，賙濟民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不僅僅是吃透了這些理論，並且還提出了更為深入的問題。

勒內託姆聞言，卻是盯著黑板陷入了沉思當中。

然而，賙濟民此時，卻突然從座位上起身，來到了講臺上，開始在黑板上計算了起來。

臺下的眾人，一開始是很懵逼的，可隨著他寫的公式越多，不少看懂了的大老，卻驚訝了起來。

華老也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段學復卻沒看懂。

前者的研究方向是矩陣幾何學、偏微分方程、自守函式論等，但他畢竟是天才，也曾研究過拓撲流形理論，跟上週濟民的思維，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可後者卻長期從事代數學的研究，加上最近這些年，他成為了北大數學系主任，並且兩次參加京城市中學生數學競賽工作，寫文章、作報告等，被牽扯了不少精力。

“他寫的是什麼公式呀？為什麼我一個研究拓撲空間的博士生居然看不懂？”

“好高深的樣子，這些符號分開的時候，我是可以看明白的，但組合在一起，我居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上帝啊，這位華國少年一定是超級天才，頂級數學家，懂的東西也太多了吧？”

地下的人議論紛紛，站在臺上另一邊的勒內託姆卻是看入迷了。

從他臉上可以看出，他是非常欣喜若狂的。

對於賙濟民寫的這些公式，儘管大部分都不是詳盡的算術，但他卻可以看個大概。

“麻煩再給我兩個黑板。”

隨著黑板即將用完，賙濟民突然開口道，但手上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勒內託姆頓時驚醒，連忙朝旁邊的工作人員招手示意。

很快，黑板得到了補充，賙濟民寫的算式也越來越多。

等八個黑板，全部寫完之後，他這才突然收手。

“大概寫完了，嗯，我回去再完善一下，過幾天發出來吧。”

說罷，賙濟民這便準備下臺回自己的座位，但此時的勒內託姆卻叫住了他。

“周，你真的是一個天才，但我想詢問一下，這裡的公式，是不是運用了新的理論支撐？”

聽到對方由衷的稱讚，賙濟民不以為然。

不過，還是站在一旁，替對方解釋了起來。

只是這個解釋，卻花費了他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

要知道，勒內託姆可是菲爾茨獎獲得者，足以證明對方是頂級數學家。

雖然不一定是全球最頂尖的那幾位，但絕對是高智商當中的那一小撮。

卻也需要半個小時來解釋，足見這套賙濟民提出來的拓撲zj理論，有多麼難了。

解釋過後，勒內託姆便陷入了沉思當中。

身為頂級數學家，思維邏輯和智力都遠超普通人。

能讓他沉思的問題，定然不是一般的問題。

此時的賙濟民，卻是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是對手。

連菲爾茨獎獲得者，都無法解答他的問題，他卻在思考片刻之後，直接上臺當場破解，還建立了一個拓撲zj理論。

這種能力，絕對是吊打一切不服。

突然，勒內託姆興奮地大喊一聲，然後勐地抱住了賙濟民。

“謝謝你，周，你實在是太偉大了，後年的菲爾茲獎，必須有你，要不然這獎也太不公平了。”

後年？

那豈不是一九六六年，到了這一年，賙濟民能不能離開內地，還是一個問題呢。

並且，一九六六年的菲爾茲獎舉辦地可是在莫斯科，這可是老毛子的地盤。

以目前內地跟老毛子的緊張關係，賙濟民過去領獎的話，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謝謝。”

除了一句蒼白無趣的謝謝，賙濟民想不出更多的話。

此時的他，大腦裡面還有更多的想法，他很想馬上記錄下來。

所以，跟對方簡單擁抱之後，他就下臺來，拿起自己的東西，跟華老和段學復兩人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身為主辦方，工作人員看到勒內託姆等人也準備離開了，便打算拿起黑板刷，擦乾淨黑板。

卻被看到這一幕的邁克爾阿蒂亞給厲聲喊停了。

“不要動，這八個黑板，全都不要動，把它們保持好，拿到我的辦公室去。”

“這八塊黑板的錢，我出了。”

然而，阿蒂亞的決定，卻是遭到了羅傑彭羅斯等人的強烈反對，因為這是第一手的手稿，絕對有收藏價值。

畢竟大家都看到了賙濟民這顆冉冉升起的數學界巨星，他太全面了，太天才了。

成為全球?

??尖的數學家，也是指日可待啊。

所以，阿蒂亞想要獨吞這些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