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安寧莊四合院。

屋內傳來陣陣喘息聲,吉布楚和如同煮熟的大蝦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夏日裡,跑得太快太急,就算是女獵人也只能如此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等她平靜下來,便又聽到賙濟民說要離開一段時間。

吉布楚和頓時慌了。

“濟民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說著,還用力抱緊了賙濟民,想把自己擠進他的身體裡。

“傻妞,想什麼呢?”

賙濟民輕輕抱著她。

從手上傳來的凸起,是因為她背上有一道傷疤,是她以前打獵時留下來的。

“我只是有任務,不得不離開京城而已,以後沒時間再來找你打比賽了。”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不知道。”

“什麼?”吉布楚和這下是徹底慌了,去哪裡啊,連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可不管她怎麼問,賙濟民就是不說。

這讓吉布楚和完全芳心大亂,大聲哭了起來。

賙濟民無語,以前怎麼沒發現女獵人也是一個愛哭鬼呢?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才開始哄了起來。

不過,她自己又很快抹了抹眼淚,梨花帶雨又十分認真地道:

“那我要一個孩子!”

這下輪到賙濟民驚訝了,表示再有幾個月你母親就要生了,你再有了孩子,你家人會怎麼想?

而且,材料廠的工作,你不要了?

“不要,我就要你。”

吉布楚和非常堅定,美眸一直盯著他的眼睛:

“你去哪,去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我都不知道,我不可能一個念想都沒有,就讓你這麼離開。”

“家裡和工作的事,我會想辦法的。”

“胡鬧,你能想什麼辦法?”

真要是未婚先孕,連男人都不知道是誰,吉布楚和的風評肯定會急劇下降。

到時候傳得滿城風雨,那可就鬧笑話了。

並且,真到了那個時候,工作指定要丟掉了,她家裡人肯定也無法理解。

如此一來,她可算得上眾叛親離了。

而她在承受這些的時候,賙濟民這邊又豈能好受?

這不就是增加他的心理負擔和愧疚嗎?

再說了,他肯定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吉布楚和變成那樣啊。

見他大聲呵斥自己,吉布楚和又哭了。

說他嫌棄自己,想要擺脫自己了。

搞得賙濟民頭大不已。

“好了,我又不是真不回來了,我的家還在京城呢。”

“可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都不告訴我。”

“科研任務,誰說得準什麼時候突破?你就別搗亂了,在家乖乖等我回來就好。”

好說歹說,總算是把吉布楚和給哄住了。

只是,她又忍不住要了一次。

她這匹俊俏的烈馬,要不是賙濟民體力還算不錯,還真的降不了她。

“來,喝杯水。”

“我不渴。”

望著杯中的水,吉布楚和居然聰明地搖頭了。

賙濟民苦笑了一下,看來沒誰是傻子啊。

當即也不勉強,既然她想要,那就自己承擔後果吧。

轉過天,賙濟民去了一趟燕園。

“嚯,這些都是你寫的論文?”

段學復望著他遞交上來的一大捆檔案,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開啟來,翻了翻,頓時明白,還真的是。

心裡止不住高興,嘴上也嘖嘖稱讚。

“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不錯不錯。我就知道你肯定藏了一手,沒想到你藏了這麼多?”

“老師,我過幾天就要離開京城了,去沙漠那邊。”

賙濟民沒有多說,僅僅只是沙漠兩個字,頓時讓段學復的笑臉瞬間僵硬了一下。

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相比老老實實的做理論科研,搞科研專案創新,才是國家當前急需的。

就是沙漠那邊的環境,那麼差,那麼艱苦,賙濟民能忍受得了嗎?

“老師,您可別門縫裡看人啊,我怎麼就不能吃苦了?我家以前也很苦的好不好?”

“你以前苦不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段學復搖搖頭,接著道:

“沙漠那麼艱苦的環境,你要是堅持不住,就給我寫信,我拼了這張老臉,也要把你拉回來。”

老段的話,讓賙濟民很感動。

感動之餘,又覺得難受。

這老傢伙,肯定是想讓他回來繼續做理論研究,唉。

仔細一琢磨,老段這話,可能目的不是那麼純粹。

或許這就是激將法吧。

畢竟年輕人都愛面子,肯定不樂意給老段寫信,求老段幫忙的。

賙濟民搖搖頭,把這些想法全扔腦後,“放心吧,老師,就算我真的想回來,那也是完成事情之後,才回來。當逃兵可不是我的風格。”

沒等段學復欣喜地想要誇讚他,就又聽他說道:

“再說了,別人不知道我的實力,老師您還不知道嗎?有我在,不管什麼專案,那都是火車頭的作用,火箭的速度。”

火箭的速度?

段學復嘴角抽搐,但終究沒有繼續說什麼了。

他想要吹牛,那就讓他吹吧。

反正到時候打臉的,是他自己。

辭別老段之後,賙濟民便又去了一趟文津街。

華老對他的辭行很是開心和讚揚,表示到了沙漠那邊,好好幹。

鼓勵了一番,還送了一本書給他。

沒在文津街待多久,賙濟民轉身就去了隔壁。

隔壁是一處衙門。

門口,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正百無聊賴地看著站崗的兩位士兵。

一直找士兵說話,可士兵卻一言不發,不動如山。

剛巧碰到準備進門的賙濟民,便連忙打招呼。

“您好呀,您是要進裡面嗎?兩位士兵叔叔說了,沒有準入證,不可以進哦。”

“您也好,謝謝您的提醒。”

賙濟民沒有想那麼多,只是道了句謝謝。

便拿出自己的工作證給士兵。

左邊計程車兵看了看,又對照證件看了看賙濟民,然後便放行了。

戴著眼鏡的他,身上的學者氣息還是很濃郁的。

這衙門本來就跟科研有關的部門。

進出都是有文化的人。

看到士兵作出放行的手勢,周曉白不開心了。

連忙拉著賙濟民,指著士兵說道,“為什麼他可以進去,我不能進?”

士兵根本不開口,懶得搭理她。

又不是不認識,周曉白的父親就在裡面呢,士兵們怎麼可能不讓她進去呢?

她就是在裡面待著無聊,跑出來找他們逗趣兒呢。

“請你鬆手。”

皺眉的賙濟民,不想惹事,但語氣沒那麼客氣了。

“我就不!”

十三四歲的周曉白,叛逆著呢。

“她能進裡面嗎?”

賙濟民看向兩位士兵,看到他們點頭,二話不說,直接把周曉白抗了起來。

這可把她嚇了一大跳。

整個人掙扎了起來。

可週濟民力氣很大,抗住她,一點都不覺得費力。

聽她哇哇叫,賙濟民頓感無語。

然後把她放了下來,給她轉了幾個圈,接著才把她放在一旁的臺階處。

“你就呆在這裡吧。”

暈乎乎的周曉白,壓根兒沒回過神來。

等賙濟民都消失不見了,她才醒過來。

罪魁禍首都離開了,那沒辦法報仇啊。

於是又跑回門口,先找兩位士兵的麻煩。

指責他們剛才為什麼不幫她?

那個賙濟民明顯不是好人。

吧啦說了一通,而兩位士兵依然不曾開口。

彷彿啞巴了一樣。

“哼,我就在這裡等著,我就不信了,他不出來了!”

氣呼呼的周曉白,只好守在門口。

裡面,賙濟民正在跟領導見面。

但都是領導在說話,他在聽著,還得謙虛地受著。

聽了一會兒,他頓時看了看左邊那位周鎮南一眼。

心想,這位就是剛才門口小女孩的父親吧?

又是一位劇情人物。

那麼門口那位他覺得眼熟的小女孩,想必就是周曉白了。

沒想到,小女孩的叛逆,是從十三四歲開始的呀。

胡思亂想中,領導的話,又把他拉回了現實。

其實,這次要搞的專案很麻煩,也非常重要。

導彈的研製和投送能力!

歷史背景就不說了。

反正就是需要發展,強大自己。

而導彈這玩意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呀。

賙濟民接到的任務,就是投送能力的研發。

需要他親自參與進去。

其實,沙漠裡的幾個大老們,他們也可以做到。

但是需要時間。

並且他們自身的任務更重,且繁多。

聽清楚任務之後,賙濟民一直澹定從容的臉,也徹底沒了血色。

尼瑪,這事兒,就算他可以參與,沒有五六七八年,他能出來嗎?

難怪以前不找他,現在他兒女雙全,家庭幸福。

就像華老說的,完全具備了投身科研專案的一切條件啊。

畢竟他這樣,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啊。

“領導,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他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

老林、周鎮南等領導們,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前者更是反問,你覺得呢?

當然是不可以啊!

“知道你還問?”

看著老林沒好氣的表情,賙濟民苦澀地表示自己上了賊船了,居然不能半路下船?差評!

幾位領導和其他學者專家都嘴角抽搐。

要不是賙濟民創新能力一流,又懂得機械製造,還是一位數學天才,早就轟他出去了。

科研專案,豈是鬧著玩的嗎?

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既然不能退出,那就幹活吧。

整個專案如何推進落實,需要什麼裝置、人員等等,都有大老提了出來。

準備充足啊!

看來他早就被盯上了。

其實這很正常,從他發明配電箱等裝置開始,上面的領導就注意到他了。

等他考進北大,又接連不斷地釋出論文。

證明了其在數學方面的天賦和能力。

所以他參與到這個專案當中的第一個任務,那就是當計算機!

因為在導彈投送能力的研發上,不僅僅只是發射器,更是需要大量且繁複的計算能力。

導彈能否躲避敵方雷達掃射和攔截,並且精準投放到目標身上,這就需要發射器具備這樣的能力才行。

所以,這部分研發任務的重要性,一點都不比導彈本身差。

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導彈更重要。

畢竟導彈研發出來了,還不具備打擊能力。

得可以精準投訴戰場上,才具備威懾力,才是真正的大國神器。

簡單開了一場小會議後,賙濟民便跟大家告辭離開了。

這場小會議,一點都不簡單。

都討論了三個多小時呢。

還沒走出衙門,老林和周鎮南也追了上來。

門口處,周曉白都快要睡著了。

眯著眼睛,要不是她父親喊她一下,還真然賙濟民給跑了呢。

“爸,快把他抓起來,他剛才抱我了!”

兩位領導頓時狐疑地看向賙濟民,後者也一臉黑。

家有嬌妻,他用得著對一位小女孩下手嗎?

而且門口兩位站崗計程車兵又不是瞎子,他要是真耍流氓的話,士兵不會制止?

老林是相信賙濟民的,畢竟後者的風評很好。

招手把士兵喊了過來,老林和周父兩人聽了士兵的話之後,後者便對周曉白招了招手。

“事情我都知道了,還不趕快跟你大哥道歉?”

周大哥?

父親的話,直接讓周曉白傻眼了。

“爸,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哥?”

啪!

一旁的老林大笑不止,指著正在訓斥女兒的周鎮南道:

“沒想到老周你還有流落在外的兒子啊,哈哈!”

此時的周曉白,一邊被她父親罵,一邊低著頭,大眼睛還偷偷看向賙濟民那邊。

心裡十分好奇,難道他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哥?

自己父親那麼高大帥氣,眼前的賙濟民也一樣,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這麼仔細一瞧,也不覺得賙濟民可惡了。

反而覺得他好帥。

“老林你給我一邊去,就知道瞎搗亂。”

罵了女兒幾句,周鎮南沒好氣地懟了老林一句,然後才看向賙濟民說道:

“曉白打小被我寵壞了,濟民你別見怪。”

說罷,又讓自己女兒抬起頭來。

“這位是我們北大的數學老師賙濟民,是一位天才,你可得給我尊敬點,還不趕緊給周老師道歉?”

從大哥降級為周老師,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不過,周曉白還是當起了乖乖女。

畢竟父親在一旁看著呢,得給父親面子才行。

“周老師,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阻攔您的。”

“沒關係,你跟我妹妹一樣可愛。”

“周大哥,你要去哪裡呀?我讓我爸爸送你。”

才聊了一會兒,周曉白就又把關係給拉了回來了。

接著不等賙濟民說話,她又說道:

“我也想去看看你妹妹,大哥,妹妹多大了呀?她是不是跟我一樣漂亮呀?”

嘰嘰喳喳的,像個百靈鳥一樣,不停地叫著。

老林看著正在聊天的兩個年輕人,衝周鎮南道:

“老周,你女兒下手太慢了,哈哈。”

說罷,他便先走一步了。

留在原地的周鎮南,衝老林的背影,破口大罵。

壓根兒沒有大領導的範兒,反而像極了流氓混蛋。

辭別了周鎮南父女,賙濟民騎著腳踏車,往家裡走去。

今天這個會議,讓他對未來的沙漠生活,感到黑暗。

咋辦?

該不會真的要在沙漠裡呆個十年八年吧?

印象中,等研發成功,都已經是六十年代末的事了。

靠,這個爛攤子,可真麻煩!

以前還覺得早結婚,是一件好事。

現在看來,壓根兒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儘管有很多科研工作者,都是默默無聞的狀態,直到很多年後,才能在某些報紙上,提了一嘴。

僅此而已。

可,賙濟民不想自己也變成這樣啊。

回到家,丁秋楠她們都去上班了。

三個小傢伙正在小跨院這裡玩耍呢,秦京茹在看著她們。

穿著清涼的秦京茹,看到賙濟民,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周大哥,你回來了,給,這是剛冰鎮過的西瓜汁。”

笑嘻嘻的秦京茹,遞上來一杯冰涼爽口的西瓜汁,賙濟民也確實口渴了,接過來便喝了。

“爸爸爸爸,快下來跟我們玩呀。”

沙灘上的三個小傢伙,正在招手呼喊她們的爸爸。

“來了來了。”

放下空空如也的被子,賙濟民就跑過去跟小傢伙們玩耍了。

跟她們呆在一起的時候,就是他放鬆的時刻。

因為不需要想什麼事,只需負責開心快樂就好。

旁邊的秦京茹,等啊等。

終於三個小屁孩也玩累了,賙濟民也想休息了。

於是她攙扶著賙濟民到裡面的屋子,又把三個小傢伙抱回房間,給她們洗好澡,放在床上歇著。

然後,她才去把月亮門關上。

今天,黃小花可是回了黃家村呢,家裡除了她、賙濟民和三個小傢伙,就沒其他人了。

趁著下午這個時間,今天一定要把賙濟民給拿下。

只不過,籃球比賽真不是什麼好賽事,也不知道為什麼男生那麼喜歡看?

打籃球受傷的秦京茹,表示無法理解。

但結果總歸是好的。

清理了戰場之後,秦京茹又在檢查了一遍。

她可不想留下任何破綻。

要是被丁秋楠知道了,她還能留在周家嗎?

想屁吃呢!

確認沒有任何破綻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開啟月亮門,準備去廚房倒垃圾的時候,剛巧碰到了從大門進來的黃小花。

這可把她嚇了一跳。

“阿花,你回來了呀,家裡沒什麼事吧?”

她強裝鎮定地打招呼,黃小花不疑有他,簡單說了一下家裡的事,又關心起周清嫻三個小傢伙。

得知賙濟民也回來了,並且在小跨院裡面帶孩子睡覺。

黃小花便沒再詢問什麼了。

等秦京茹去外面倒垃圾,黃小花卻輕手輕腳地走進小跨院,檢視了一番,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之所以那麼快返回城裡,就是怕秦京茹一人在家把賙濟民給吃了。

上午賙濟民不在家,中午也不會回來吃飯。

原本以為她會比周濟民更早回到家,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好在沒出什麼事。

可惜,黃小花壓根兒不知道,秦京茹都吃幹抹淨了。

醒過來的賙濟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他沒有聲張。

他自己的身體有多好,他自己可太清楚了。

怎麼可能會半下午的時候睡著了呢?

昨晚他的睡眠質量也不差,就算困了,一般都會在空間裡補覺。

看了看周清嫻三個小傢伙,發現她們都沒什麼事兒,賙濟民才放心了下來。

如果秦京茹敢對小傢伙們耍手段,他說什麼也不會留她的。

三小傢伙們都有午睡的習慣,因為他中午沒回來,又一直在小跨院這邊玩,下午睡一覺,也很正常的。

坐在沙灘椅上,賙濟民讓黃小花把秦京茹喊過來,然後支走黃小花去幹活。

“還疼不疼?”

目光看著玩泥沙的三個小傢伙,賙濟民輕聲開口。

對於傻乎乎的秦京茹,他是很複雜的,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她給睡了。

果然是家賊難防啊。

還好秦京茹心不壞,就是想要一個家。

而且也把事情辦妥當了,沒有露出馬腳,要不然,黃小花知道了,一家人都知道了。

秦京茹還在裝傻,問是不是在跟她說話?

“不是跟你說話,難道我是在跟空氣說話麼?”賙濟民沒好氣地道。

“別裝傻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下午我就喝了一杯西瓜汁,後面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

“你要說你不知道什麼情況,那我就自己調查,我想你現在跑不快吧?”

被戳穿的秦京茹,頓時羞紅了臉。

但什麼也沒說,就低著頭。

“明天你自己申請搬出去吧,別待在家了。”

嗡!

賙濟民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把秦京茹給噼傻了。

“為什麼?”

不喜歡我,也不能趕我走吧?

何況她知道,他肯定是喜歡自己的!

看她蒼白的臉色,還有搖搖欲墜的身子,賙濟民頓時無語。

好吧,他剛才沒說完整,怪他。

“你去老房子那邊住,幫我看著點,別讓房子被人佔了,明白嗎?”

“啊?這是真的嗎?你不趕我走?”

喜極而泣的秦京茹,頓時又覺得天晴了。

這傻妞,讓她去老房子那邊居住,會不會被那群禽獸給害了?

不過,按照原劇情,那應該不會。

雖然秦京茹傻乎乎的,但又不是真的傻。

相反,還挺精明的。

住在南鑼鼓巷那邊,應該能幫他看好房子。

畢竟未來幾年,他可能都不常待京城了。

有沒有假期,這個就很難說了。

房子長期沒人住,這是不行的。

周淑晴她們都還小,也不適合。

雖說秦京茹的年齡也不大,但她要是繼續留在家裡,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呢。

“我是應該趕你走,居然不聽話,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做了?”

“我不後悔,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什麼都不怕。”

傻妞就是一根筋!

喜歡一個人,就會愛到底,就算與全世界為敵,也不怕。

以前賙濟民覺得秦京茹的性子或許跟電視劇不同,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短期內,賙濟民也做不了什麼。

只能這麼先安排她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聽說秦京茹申請回老房子住,賙濟民還同意了,不由都愣住了。

“我馬上就要出發了,老房子那邊沒人看著不行。”

賙濟民夾了一塊肉,吃了一口,又繼續道:

“京茹平時就住那邊,白天過來家裡幫幫忙。”

之前,老房子都是由孟瀟行一家幫忙看著,賙濟民隔三差五過去瞧一瞧。

偶爾小金魚去找孟子桐等小夥伴們玩的時候,也會去看看老房子。

但是現在他離開京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反正不能對那群鄰居抱有善意,要不然,後悔的指定是他自己。

大家聽他這麼說,便點頭同意了。

四合院鄰居是什麼情況,家裡人都清楚。

黃小花只是看了秦京茹一眼,什麼都沒說。

她知道,今天下午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秦京茹肯定不會被打發去老房子那邊住的。

猜測歸猜測,但她不會說,也不會去問。

轉過天,賙濟民又繼續忙活了起來。

走之前,必須得把家裡安排清楚了。

冰窖必須擴大一些,如此一來,勢必會挖到之前被埋的敵特站點地下室。

因此,他得去一趟紅星公司,取一些鋼材回來。

沒有鋼材加固的地下室,是很危險的。

特別是深入地下五六米這樣的深度,必須得加固好才可以。

此外,就是害怕地下水的滲透問題。

家裡是有水井的,水井深度是在十五米左右,剛好達到京城地下水平均深度。

所以,位於地下五六米深度的冰窖,基本上不會有滲水的問題。

紅星公司,賙濟民正準備去倉庫拿點鋼材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有人喊救命。

聲音不大,語氣也不算急,這是小情侶打情罵俏嗎?

這可著實讓他驚訝了一下。

什麼情況?

走進倉庫躲一旁看戲,嘿,還是熟人呢。

倉庫裡,關玲十分生氣地甩了男人的手,厲聲道:

“崔大可,你給我放尊重點,別動手動腳的,有事說事,別想打老孃的主意,老孃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的大臉,醜死了!”

崔大可聞言,絲毫不受影響,依然笑嘻嘻地說道:

“關玲,你可別撒謊了,我可是打聽過了,你就是單相思而已。”

“人家賙濟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你想搞破鞋嗎?”

“這麼跟你說吧,就算人家賙濟民單身,人家也不可能看得上你。”

呸!

關玲可不會聽,而是讓他離自己遠一點,接著轉移了話題。

唉,好言難勸該死鬼!

見關玲轉身就要走,崔大可這才趕忙攔住,說了自己的事。

其實也簡單,那就是想讓關玲幫他,假扮男女朋友,應付一下領導。

他最近正在上級領導考察期間,如果能找到一個好媳婦,增加印象分,這事就妥了。

畢竟他跟領導秘書旁敲側擊過,說是領導不喜歡油嘴滑舌拍馬屁的人,但如果能結婚,穩定下來,領導是很喜歡的。

所以,他就瞄準了關玲。

紅星公司有三萬多人,他崔大可認識的人也很多。

可入得了眼的,不多。

財務處的女人太傲,眼光高;其他車間的長得一般,配件車間的陳麗,漂亮是漂亮,但人家有男朋友。

因此,就關玲是單身,不找她找誰?

“呸,一邊玩兒去。”

關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仗著平時的小恩小惠,就想讓她跟他假扮男女朋友關係?

“十塊錢,只要你肯幫我,讓我成功當上辦事員,我給你十塊錢,怎麼樣?”

崔大可一點都不急,溫柔攻勢和語言攻勢拿不下,他早有預料。

所以,他還準備了金錢攻勢。

他還不信了,這樣還拿不下關玲?

關於關玲的情況,他基本上都打聽清楚了。

家裡缺錢,她母親是藥罐子,經常需要吃中藥,她很疼她弟弟,還要準備結婚的三大件。

以及她自己也是需要存錢結婚的。

十塊錢,他崔大可也是下了血本。

就不怕關玲不上當。

然鵝,關玲想都沒有多想,馬上就拒絕了。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剛走沒幾步,又想起了什麼,立馬回頭警告道:

“你要是敢敗壞我名聲,我就跟你拼了。還有,以後別再給我送東西了,呵呵,早知道你打這些歪主意,我說什麼也不會收的。”

雖然十塊錢很多,可她關玲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生。

相比又醜又想得美的崔大可,人家賙濟民又帥又會賺錢。

該怎麼選,她就算是瞎的,也知道要選賙濟民啊。

躲一旁的賙濟民,頓時偷著笑了起來。

關玲怎麼選,他不關心。

但看到崔大可吃癟,他可是老開心了。

儘管因為他提前下手,把丁秋楠救走了,改變了她在影視時空的命運。

可依然對崔大可這混蛋沒什麼好感。

以前是不認識,現在知道這混蛋在紅星公司混,那可就放心了。

讓這丫的永遠也當不了領導。

想到這裡,他便突然走了出來,笑眯眯地說道:

“關玲,你們這是在幹嘛呢?”

氣呼呼的關玲,正準備離開呢,轉身看到她日思夜想的男人,頓時又驚又喜,隨即驚慌地擺手解釋起來。

“濟民,你聽我說,我跟他沒關係的…..”

急於解釋的關玲,思維很清晰,可嘴巴卻不聽話了。

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完整一句話。

崔大可卻裝起了領導的範兒,看賙濟民年輕,也沒注意關玲的話,打著官腔,“你是誰?上班時間跑倉庫來幹嘛?還不趕緊回去幹活?”

“我是誰?”

賙濟民不以為意地笑了,沒有說話,而是對關玲道:

“關玲,你不回車間工作,跑倉庫來幹什麼?你也學人偷懶了?是不是我打攪你們了?”

後者連連擺手解釋。

表示自己沒有偷懶,跟崔大可也不熟,還把整件事給重述了一遍。

“哈哈,不錯嘛,還好你拒絕了他,要不然到時候不管是假戲真做還是真戲假作,你就算有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笑著吐槽了一句,賙濟民又對崔大可道:

“看你長得挺一般的,卻想得挺美。”

“嗯,不愧是有夢想的癩蛤蟆,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吃著天鵝肉。”

“既然這樣,我跟領導們建議,以後你就好好呆在基層鍛鍊鍛鍊,關玲你認為怎麼樣?”

沒等憤怒的崔大可說話,關玲就搶先笑著點頭,表示這個建議就很不錯。

兩人一唱一和,讓崔大可氣得滿臉通紅。

指著賙濟民,卻說不出話來。

這會兒的崔大可,已經回神過來了,剛才關玲說了,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就是賙濟民。

可不是什麼小年輕,被他隨口幾句就能嚇住的。

反倒是對方一句話,就把他嚇住了。

沒辦法,他好不容易混進紅星公司,就聽了太多關於賙濟民的事。

雖說後者壓根兒不怎麼出現在紅星公司,可依然領著工資,流傳著關於天才少年的傳說。

如果賙濟民真的跟領導這麼建議,那麼他崔大可呆在紅星公司,還真的沒有出人頭地的時候呢。

形勢比人強,崔大可不得不灰熘熘地離開。

壓根兒不敢再吱聲。

等崔大可離開後,賙濟民也準備離開了。

這會兒不適合取鋼材,等下再回來取。

關玲也趕忙跟上,還特意捱得很近。

“關玲,你想幹嘛呢?”

“沾沾你的才氣呀。”

“你腦子又不笨,好好工作,抓緊時間找個好人嫁了,省得被人惦記。”

“呀,濟民你是在關心我嗎?”

大美妞可開心了,單馬尾甩啊甩,跟她此時的心情一樣美。

賙濟民瞪了她一眼:

“你可別敗壞我的名聲,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再說了,我哪關心你了?你可是女孩子,要點臉吧。”

“呸,要臉幹嘛?長得好看又怎麼樣?我喜歡的人都不看我。”

瞅她幽怨的眼神,賙濟民直接戳穿她,表示你的演技太爛了,趕快回去工作,別在他面前晃悠。

然鵝,迎面卻是食堂的一群人,何雨柱、馬華、劉嵐、胖子等全都在,正幫著抬東西呢。

看了一眼,賙濟民什麼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

他跟食堂這群人沒什麼打交道的地方,又因為秦淮茹的關係,跟何雨柱更是沒話說了。

關玲倒是朝著何雨柱他們點點頭,然後也跑著追上週濟民了。

兩人一走,食堂這群人頓時炸了。

劉嵐第一個八卦了起來,“嘖嘖,還好這倉庫離著食堂不遠,要不然今兒還看不到這大新聞呢。”

“沒想到關玲這個車間大美女,居然真的追求賙濟民呢。”

“賙濟民不是絕世好男人嗎?今天也偷腥了呀?”

“嘿,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這世道啊,有才又有財,果然受歡迎,美女都是投懷送抱的。”

胖子也很驚訝,跟著附和了幾句。

食堂其他幾人都很是八卦地聊著,倒是馬華跟何雨柱都沒說話。

不是何雨柱良心發現,而是他跟賙濟民本身也沒什麼大仇,再說了,後者在這一點上無懈可擊。

至於剛才碰到關玲和賙濟民在一起,那前面還碰到了崔大可呢。

真是無風不起浪,八卦一起,什麼風浪都來了。

馬華就不是多事的人,特別是賙濟民這種他惹不起的角色,更是不會多嘴。

身後的風浪,賙濟民可不知道。

他這還沒走到自個的辦公室呢,就又碰到了找劉光福借錢的秦淮茹兩人了。

“秦姐,您可放過我吧,我真沒錢。”

“不行,我從食堂買的饅頭你都吃過了,怎麼可以不認賬呢?你現在就給我吧,姐是真的沒辦法了,光福啊,你是不知道哇,自從你姐夫去了之後……”

什麼叫打蛇隨棍上?

這就是了!

從年齡上算,劉光福喊一聲秦姐不過分,但賈東旭變成他姐夫,這尼瑪就過分了!

但是,整個四合院,壓根兒都不是一個姓或者親戚,算個屁的輩份兒。

一般都是從老一輩兒的交情算起,以前劉光福應該喊賈東旭為東旭哥什麼的,算起來,應該喊嫂子才對。

然鵝,人劉光福都是直接喊名字或者喂什麼的,所以現在能喊秦姐,大概是出於無奈了。

“什麼大饅頭?秦姐您可別亂說,我可什麼都沒有吃。”

此?

??的劉光福,滿臉驚恐。

瞧秦淮茹的表情和手勁兒,他今天怕不是要破財消災了。

正巧此時看到了賙濟民和關玲兩人,頓時大喜,連忙喊人。

“濟民,快過來幫幫我,秦姐想訛我的錢。”

秦淮茹也看到了賙濟民兩人,頓時換上了仇恨的目光。

小手卻拽得更緊了,生怕放過劉光福這隻大肥羊。

說起後者這隻大肥羊,還是秦淮茹無意中發現的。

那就是劉大爺劉海中十分疼愛劉光福這個老大,工資都不用上繳的。

讓他自個存著娶媳婦兒。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大小夥,又還沒成親,已經度過第三年學徒生涯,剛成為一級工人的劉光福,每月工資有31塊錢呢。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算上之前三年存的錢,那少不得有三四百塊錢?

有這麼多存款,那妥妥的大肥羊啊。

只不過,如何喝到這頭大肥羊的血,秦淮茹也是費勁了心思。

首先不能讓何雨柱知道這件事,要不然長期飯票得黃。

其次是不能一次割太狠,要不然劉大爺出手的話,她也吃不了兜著走。

為何?

因為只要割得不多,劉光福就不會到處聲張,年輕人嘛,都好面子。

有了第一次,再來第二次也就理所當然了。

到時候真的讓他吃一頓真的大饅頭,肯定能迷住他。

反正在劉光福成親之前,榨乾他的存款就好了。

可秦淮茹找了很多次機會,都沒能成。

今兒說什麼也要喝上一口鮮血了。

沒想到又殺出一個程咬金,難道今天又要黃了嗎?

迎著女人仇恨的目光和男人欣喜期待的眼神,賙濟民頓時覺得有些搞笑。

今天咋就這麼巧呢?

“光福啊,你秦姐不是請你吃大饅頭了嗎?你給錢也是應該的嘛。”

賙濟民那叫一個蔫壞,當面就把某幾個字咬得很重。

還擠眉弄眼,可惜拋給了瞎子看。

劉光福懂個屁的大饅頭啊!

在家的時候,兩個弟弟天天被他爸打罵,沒嚇死他都算他命大。

所以他是努力存錢,然後來一波狠的,直接釜底抽薪,逃離京城。

目標很明確,因此他至今也沒敢結婚。

畢竟真要結婚了,那還怎麼跑的了?

家裡壓力大,工作壓力也大,所以他壓根兒就不知道大饅頭這件事。

單純的光福同學,還以為是那種雪白的大饅頭呢。

對面的秦淮茹俏臉微紅,含羞帶澀,俏寡婦的魅力,確實無人能擋。

就這會兒,連一旁的關玲都被秦淮茹給比下去了呢。

關玲顏值雖高,但奈何還太青澀了,沒這種風情。

“濟民你別亂說,我根本就沒吃秦姐從食堂買來的大饅頭啊,你快幫我。”

劉光福大級,連連請求。

賙濟民卻搖頭道:“光福,腿長在你身上,你自己不會跑麼?”

有這等好戲看,他不得火上澆油啊?

果然,劉光福頓時眼前一亮,對啊,我可以跑啊!

當即他便要掙脫秦淮茹的手,可後者卻抓得很緊。

而且還喊了起來,嚇得劉光福掙扎得更厲害了。

可惜,還是秦淮茹棋高一著。

鬧騰了一會兒,劉光福還是沒能逃出來。

“秦姐您放過我吧。”

“不行,我知道你有錢,快點給我吧。”

一旁的關玲還在小聲詢問,為什麼那劉光福吃了饅頭不給錢?那饅頭也不值幾個錢吧?

賙濟民哈哈大笑,點頭表示,那要看什麼樣的饅頭了。

有些饅頭,值老鼻子錢了!

這話可深深刺激到了秦淮茹。

只見她一邊拼命拉著劉光福,一邊衝賙濟民狀若瘋狂地怒吼道:

“賙濟民,你混蛋!你醜人多做怪,滾啊!”

“我不會,要怎麼滾?要不你示範一下?”

噗嗤!

關玲瞬間憋不住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還給了賙濟民一記粉拳。

就連劉光福也是沒能忍住,笑了出來。

原來反駁別人,就是這麼簡單啊。

不過,當他看著臉色鐵青的秦淮茹,笑聲也漸漸停歇了下來。

這會兒可不是幸災樂禍的時候,他還沒逃脫困境呢。

此時的秦淮茹,氣得胸脯不停地抖動,嘴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賙濟民估計要被她的目光千刀萬剮了。

“咦,劉大爺,你也上廁所啊?”

忽然,賙濟民衝著秦淮茹和劉光福身後喊了一句。

還別說,他這表情和語氣,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吸引了秦淮茹和劉光福兩人的注意。

也讓秦淮茹不自覺地鬆開了劉光福。

可惜,這麼好的機會,後者他把握不住啊。

率先回頭的秦淮茹,因為心裡有鬼,急忙放開了劉光福。

很快就知道自己耍了,立馬又重新抓住了。

並且,這次是直接把對方的胳膊抱懷裡了。

而看到空空如也的身後,劉光福也反應過來了。

但胳膊陷入了一個溫柔陷阱當中,軟乎乎的,瞬間讓他著迷了。

瞧他一副色授魂與的模樣,跟鬼迷心竅了一般,賙濟民也是無語。

不過,他很快又明白過來了。

身為童子雞的劉光福,沒有享受過籃球比賽的酣暢淋漓,那確實無法感同身受的。

因此,被秦淮茹這麼一拉。

得,今天這錢不賠也得賠了。

瞅著劉光福的表情,賙濟民感到無趣,便衝一旁的關玲道:

“關玲,還不趕緊去工作?一直跟著我幹嘛?”

後者得意洋洋地道:

“哈哈,我早就畫好了圖紙,反正該我完成的工作,我肯定不會拖沓的。”

原本覺著劉光福今天是要賠錢了,後面沒什麼好戲可看了,準備要離開的賙濟民,卻又因為關玲的一句話,釘在原地了。

“濟民你看,那是不是食堂的何師傅?”

食堂有幾個何師傅?

反正賙濟民也不知道,畢竟擴增了那麼多人的紅星公司,早已面目全非。

但,賙濟民抬眼望去,嘿,還真巧了不是,這不正往廁所方向來的何雨柱嘛!

得,有好戲看了。

果然,遠遠的,何雨柱就看到了秦淮茹和劉光福。

兩人正拉拉扯扯呢。

早就視秦淮茹為自己的禁臠的何雨柱,瞅見這一幕,頓時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四合院戰神附體,何雨柱快馬加鞭地衝了上來。

“劉光福你這個臭小子,你佔誰便宜呢?”

啪地一聲。

專心致志地跟秦淮茹討價還價的劉光福,被一腳踹了出去。

現場表演了一番,什麼叫滾。

這會兒脫離了秦淮茹的束縛,劉光福卻不知道抓住機會逃跑,反而怒氣衝衝地瞪著何雨柱,然後跟後者幹了起來。

畢竟,剛才那一腳,挺疼的。

秦淮茹也沒了方寸,看著兩個扭打在一起的男人,這倆都是她的飯票啊。

一張是長期飯票,一張是即將到手的飯票。

兩張飯票一起打架,怎麼辦?

秦淮茹慌了!

連忙在旁邊喊著:不要打了!

一旁的兩位吃瓜群眾,看得津津有味。

兩人一致看好四合院戰神,可沒想到,劉光福也不是善茬,居然跟何雨柱戰了個平手?

牛逼啊!

沒一會兒的功夫,兩人都鼻青臉腫的,看起來十分滑稽。

“說,你為什麼抱著秦姐?你是不是圖謀不軌?”

傻柱還氣不過這一點,畢竟劉光福可不是半大小子,而是實打實的男人了。

劉光福卻仰著脖子,瞪眼,反駁表示,根本不是他抱著,而是秦姐抱著自己。

最後還賤兮兮地來了一句,抱著可舒服了,你應該沒有被秦姐抱過吧?

一句話,得罪了倆人。

秦淮茹臉頰如晚霞般惱羞,何雨柱則如黑夜般深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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