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哲大致明白了,只有血氣精神四者圓滿的時候,才會有那種非常主觀的感受。

接下來,花小妹又為石飛哲解答了其他的問題,堪比最細心的老師,讓石飛哲感動不已。

誰說江湖上都是爾虞我詐?還是有花小妹這樣的仁義之士。

“多謝花兄!他日石飛哲有所成就,必定報答花兄指點之恩!”石飛哲非常鄭重的向花小妹行了一禮,說道。

這時,花小妹才想起來,這個小兄弟姓石。

“不必客氣,江湖之中,皆是萍水相逢,能再次相遇便是緣分!能幫便幫一把!”花小妹又說道:“我看石兄弟一身樸素,若是不嫌棄,我可介紹小兄弟到三才莊做工。雖然辛苦,卻是長久之計!”

自己種的大藥,還是讓三才莊的人多多看著才好!

“真的嗎?”石飛哲大喜,他現在確實沒啥營生手段,真是瞌睡了遞枕頭,說道:“如此便多謝花兄了!”

“舉手之勞,無需多禮!等下我先帶你去三才莊,與湛明說一聲。想來他不會損我面子!”花小妹搖著扇子說道。

湛明便是每日在三才莊門前,喊人登記的那個人。他是三才莊的負責門口的管事,今天剛剛在門口維持好秩序登記,轉頭回到東莊,就看到花小妹帶著一個人向他走來。

“見過花公子!”他恭恭敬敬的對著花小妹行禮。身為三才莊的管事,他只知道哪怕是莊主見了花小妹也頗為客氣,他這當下人的,自然畢恭畢敬了!

“見過湛管事!”花小妹就是這樣,對誰都頗有有禮,他對著湛明回了一禮,又說道:“此乃我在路上有緣結識的一位小兄弟。不知道貴莊有無空閒差事,好讓他留在莊內,謀一生計。”

湛明也是人精,此事他明知做不了主,需要大管家或者莊主點頭才行,但是他不直說,唯恐傷的花公子的面子,便說道:“此事易耳!不過我需去請示下大管家,看下名冊,才知哪裡缺人!”

“去吧!你也去跟湛莊主說一聲。”花小妹點頭說道,轉頭又對石飛哲說道:“小兄弟,咱們先進去,吃些茶點。”

“這……不會太麻煩花兄你吧?”石飛哲看著湛明高大的身影,說道。

“小事,談何麻煩?”花小妹“譁”一下開啟了扇子,領著石飛哲過了幾道門,來到一偏院之中。

三才莊是典型的北方合院風格,所有院子皆是四四方方,高牆大院。院中三間廂房構成一個四合院,唯獨靠南面沒有廂房。小院之中打上地磚,頗為整潔寬敞,廂房皆是黑瓦脊簷,再加上木製的門窗,頗為整潔。

院中種著一簇青竹,旁邊有個石桌和四個石凳。花小妹坐在石桌旁,對著石飛哲說:“坐,別客氣。”

石飛哲看了一圈,也覺得一般般,還沒有前世的某些售樓部的蓋得豪華。他也不拘謹,就坐在石桌旁。

他剛坐在石椅上,院中的偏房裡,就有兩名身著綠衣,十四五歲的少女,端上一壺熱茶,還有四碟茶點。

茶是綠茶,喝著滿口清香,確實不錯。茶點則是松鵝油卷、奶油松卷酥、七色粉糕、茯苓糕,做的頗為精緻,讓石飛哲這個天天不吃晚飯的胃口大開。

他也不客氣,左一個松鵝油卷右一個奶油松卷酥,再配上綠茶,一會的功夫茶點就被他掃的一乾二淨。

花小妹則是笑吟吟的看著石飛哲狼吞虎嚥,他出身魔門花家,自幼生活雖然頗為拘束,但是衣食住行無一不講究。三才莊的糕點,只是一些江湖上的大路貨色,著實引不起他想嘗的慾望。

但看到自己不在意的東西,比如女人、食物、武功功法,被人當做珍寶或者被人重視,會讓他心裡有一種奇特的滿足感,讓他非常愉悅。

更何況石飛哲還是他種的大藥,石飛哲的吃的越好,代表這株藥長大越好啊!

種過東西的人,看到自己田裡莊稼茁壯成長,也會有一種滿足感。

現在這兩種滿足感疊在一起,讓花小妹心情十分舒暢,他看著狼吞虎嚥的石飛哲,說道:“慢點吃,不夠還有!“

“那這兩個再來一份吧!”石飛哲知道這些點心,花小妹壓根不在意,因此也不客氣,指了指松鵝油卷、奶油松卷酥,說道。

花小妹輕輕拍了拍手,剛才的綠衣少女就從偏房裡面出來,來到花小妹身邊行了個萬福禮。

“這兩個各來兩份!”花小妹指了指那兩個空碟子。

綠衣少女又行了一禮,便回到廂房,不一會便端來四碟糕點。

“這壺茶再來一壺吧!多謝了!”石飛哲對著綠衣少女說道。

綠衣少女看了花小妹一眼,看到花小妹不出聲,這才對著石飛哲微微點頭。

茶來了之後,湛明也從小院門口處,遠遠的就對花小妹行禮,說道:“花公子,我已清點了名冊,莊內所要人手還不少,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擅長什麼?”

他哪裡是點了名冊,而是請示莊主了。莊主一聽花小妹介紹人,便對湛明說,花公子的要求一定要滿足!

湛明做下人的,立馬心裡有數,知道花小妹乃是真正的貴客,莊主都不敢得罪的那種!

“說的也是,不知道小兄弟擅長什麼?”花小妹轉頭對石飛哲說道。

“我啊!”石飛哲嚥下糕點,說道:“我精通算術,算賬記賬都沒有什麼問題。”

這些糕點又是油又是糖,放在前世他這個社畜都懶得看一眼,生怕看一眼就長胖。但是現在對於他這種經常吃雜糧還吃不飽的人來說,便是大補啊!

“算術?記賬?”湛明一愣。他看了一眼石飛哲,表示有點懷疑。

這年頭會武功的人不少,會算術的還真不多啊!

“確實!不如你找人出題,試一試我,不就知道嗎?”石飛哲一邊吃一邊說道,他也想明白了。他一個多年社畜,都是乾的動腦子活,讓他再去打鐵劈柴撈魚,他幹不了啊!

他前世上了特麼的十幾年的學,難道白上了嗎?

之前在醫館,只是為了學習醫館的知識,才迫不得已成為雜工。現在有人介紹,他可以直接從賬房會計做起啊!

能幹腦力勞動,誰特麼的願意幹體力勞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