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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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人潮湧動的暮山城內，一個扎著羊角辮約莫五六歲模樣的小女孩，滿臉興奮地穿梭在大街小巷，手中拎著錢袋子沿途購買了不少五花八門的小吃美食玩得不亦樂乎。
寸步不離跟在身後的古凡拎著大包小包食物，跟在小桃子身後正有意無意地朝著城中心所在的孫府而去。
小桃子購買商鋪時總會天真地問東問西與商販聊天，倒是套出了城內一些有用訊息。
身為城內兩大勢力，城主府與孫府都位於最繁華的城中心，不過兩家彼此相隔數條大街，明面上和睦暗地裡似乎也是明爭暗鬥。
孫府家主孫濤修為乃是半步魂將境與暮山城城主修為相當，但孫府的大魂師境強者卻是比城主府多出好幾名，據說有著足足十二名大魂師級別的強者坐鎮。
兜兜轉轉來到孫府城牆外的古凡感應著手腕上絲帶飄飛所指的府邸內某個方向，眼中不禁閃過道道寒光。
不過現在還是青天白日，自然不便立即殺進去。
“孫府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就在小桃子跑到孫府大門外時，幾名巡邏的守衛立即將其攔住呵斥道。
“幾位大叔，我買了好多吃的，你們要吃點？”
“滾......”
小桃子還想討好那幾名守衛，卻見他們極為粗魯地揮了揮手驅趕呵斥著。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
古凡見狀連忙上前道歉一句，隱晦看了眼守衛森嚴的府內後便拉著小桃子匆匆離開。
這次他沒有走熱鬧的大街，反而朝著偏僻的小巷子走。
在逐漸遠離孫府後進入一條幽深無人的巷子內時，前後突然多出十幾道人影將他包圍。
“你們要做什麼？”
古凡警惕出言質問道，但對於出現的十幾人他其實並不感到意外。
先前他就有所感覺，發現暗中似乎有人在跟蹤他與小桃子。
“哼！小子將你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都交出來！”
“否則......啊......”
冷哼的聲音從一名光頭男子口中傳出，還未等他將話說完，古凡已眨眼閃身來到近前，破空的一拳擊中他肩膀將其重創轟飛。
緊接著，迅疾的聲音衝向其他人，沒給那些修為最強也不過是魂士的人反應的時間，十幾息不到便已將剩下的人全都轟殺。
閃身再次出現在那名光頭男子身前的古凡眸光冰冷地注視著對方。
“別，別殺我，我有眼無珠得罪大人，願用千兩白銀贖命！”
“我哥哥可是孫府的管家，還求大人饒命啊！”
光頭男子回過神來後連忙求饒表明身份道！
他也沒想到一個看起來還很稚嫩的少年竟是個硬茬子，乾脆利落地出手便將他一群屬下全都殺了。
為了活命，他也只能先開出不菲的價碼贖命。
至於報仇，那也得等先脫險再說。
“識相的就別說話！”
“否則我不介意捏碎你脖子！”
古凡一把掐住光頭男脖頸將其提起，那舉重若輕的樣子跟提只小雞仔沒啥兩樣。
光頭男嚇得半死，但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轉身來到小桃子身旁的他，發現小丫頭臉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身在強者為尊叢林法則的世界，你不殺人，別人就殺你。
所以殺戮是避免不了的，早晚都得沾染，他想讓小桃子率先有個適應的過程。
“小凡哥哥我不怕！”
“我知道你殺的都是壞人！”
小桃子伸手握住古凡手掌，堅定的目光與之對視道。
“那你把屍體都拉到一起！”
“啊......？”
小桃子聞言臉色都垮了下來，咬了咬嘴唇看著那些血肉模糊的屍體有些猶豫。
“跟你開玩笑！”
古凡見狀颳了下小桃子的鼻子笑著轉身，朝另一條偏僻巷道而去。
一些地痞流氓而已，即便被人發現屍體又如何？基本懷疑不到他頭上！
而且他也不打算在暮山城久留，今晚過後便會帶著小桃子離開。
走街串巷，專門往最為偏僻的小巷走，沒多久古凡便來到一處荒廢的無人宅院。
在進入院子搜尋一番後，他找到了個地窖。
“小狐狸！你懂得使用魅惑之術？”
在進入地窖後，古凡直接看向小桃子懷裡的小狐狸詢問道。
“你要是什麼都不會，以後妖晶就別吃了！”
還沒等小狐狸回答，古凡要挾的聲音已經再次響起。
小狐狸聞言愣了一下有些委屈巴巴，不過它還是搜腸刮肚思索著古凡所說的魅惑之術。
那被掐住脖頸的光頭男子雖不敢輕舉妄動，但還是在暗暗尋思該如何脫離險境。
也在這時，小狐狸雙眸中突然射出一道紅光將其籠罩。
古凡注意到光頭男子神情瞬間變得呆滯，有些驚訝的同時連忙嘗試詢問其姓名來歷。
只見那男子幾乎是答什麼問什麼別提有多配合，這可比嚴刑逼供高效多了。
不過小狐狸的魅惑之術只能勉強堅持幾分鐘，幸好古凡問的都是些重要問題否則恐怕又得嚴刑逼供。
伴隨著光頭男子身上的紅光消散，他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清醒過來的光頭男驚疑不定地望向古凡質問道！
“咔嚓！”只是回應他的卻是脖頸傳來的脆響聲！
光頭男子瞪大眼珠滿臉不可置信之色，他想不通少年都已經知道他與孫府有牽連，竟還毫不留情下殺手這是不將孫府放在眼裡？
不過他永遠也得不到答案，對於死人古凡壓根就懶得與之多廢話。
小狐狸施展魅惑之術消耗極大，此刻軟趴趴地被小桃子抱在懷裡。
古凡走上前取出兩枚妖晶，它倒是不客氣張嘴咀嚼吃掉後便陷入沉睡。
“害怕？”
“不害怕！”
面對古凡的詢問，小桃子搖了搖頭抱著小狐狸回答地很堅定。
這些天的殺戮對她心境影響不小，從剛開始的害怕做噩夢到如今的麻木接受，她年輕雖小卻也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
“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因為沒有後臺所以更要斬盡殺絕不留後患！”
“嗯！小桃子明白的！”
小桃子懂事地點了點頭將腦袋埋在古凡懷中，暗暗記下了他的話，心裡發誓一定要成為強者保護她的小凡哥哥與小鹿姐姐。
“我晚上要去一趟孫府，你跟小狐狸留在這裡害怕？”古凡輕撫小桃子腦袋出言詢問道！
“不怕！有小狐狸陪著我不怕！”
小桃子懂事的回答，讓古凡微微心安。
城內客棧人多眼雜他不太放心，今晚少不了廝殺帶在身身也有些冒險。
有小狐狸陪著，只要不是遇到大魂師境界的強者它基本上都能勉強應付。
在將小桃子哄睡著，等小狐狸吸收完妖晶的狂暴能量甦醒來後，他交代了幾句留下一個裝滿銀兩與食物的儲物袋後便帶著光頭男屍體離去。
他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將屍體處理掉後，抬眼看著已經被夜色籠罩的暮山城，身影逐漸隱入黑暗中朝著孫府所在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