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殿。

所有人都怔怔望著石碑,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按照以往的理解,韓陽第一個做出選擇,就已經必死無疑了。

更別說,他還踏上第一條金光大道,想要蓋壓群雄,成為神選第一人?

可事情的發展,卻讓在場所有人看不懂。

韓陽在金光大道上站了許久,才上去一個異界強者發起挑戰。

然後,那個異界強者被他斬殺。

再然後,又上去一個異界強者,又戰死了。

最後……

分別有四個異界強者,各自佔據二三四五,四個位置。

韓陽站在第一條金光大道之上,竟然再沒有任何人向他發起挑戰?

這……

別說虛空殿的普通武者看不懂,就連歷經數千次神選的唐副殿主也懵逼了。

怎麼感覺像是虛空殿內部紛爭,過家家一樣。

自己人試探著挑戰兩下,然後就預設韓陽第一了?

別搞笑了好嘛!

那些傢伙可是來自大千世界的強者,能認韓陽做第一?

如果被韓陽蓋壓四方、獲得魁首寶座,豈不是對整個大千世界的羞辱?

別說那些心高氣傲的天才,哪怕這事落在他們身上,都忍不了啊。

所以說……

特麼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烈山葵望著石碑中韓陽孤零零站在第一條金光大道上的身影,眼神有些發直。

“一群廢物,不是說大千世界嗎?不是說惡魔一族嗎?都是慫貨不成?上啊,一萬個人,韓陽能殺幾個?吐口口水也能淹死他了啊!”

她壓根想不通究竟怎麼回事。

前一刻,所有人還在嘲笑韓陽不自量力,竟然想要染指象徵無上榮耀的第一把座椅。

他們甚至已做好韓陽被殺,名字從石碑上消失的準備。

再是天選之人,也不可能去與大千世界的強者交鋒。

可現在……

誰能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嘛。

其他人懵逼,傅破城幾人也一樣懵逼。

至於小九兒……

小九兒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堅毅的點點頭:“我就知道,韓陽哥哥一定是第一的。”

周圍的虛空殿武者已經抓狂了。

他們很想揪住小九兒的臉蛋,告訴她,在神路之上成為第一意味著什麼。

“會不會……他們只是暫時不想起紛爭,一會才圍攻韓陽?”

有人小聲嘀咕。

已沒人把他這話當回事了。

把人當傻瓜嗎?

大千世界的人,會那麼好脾氣?

已經被韓陽騎在臉上輸出了,還等一會兒再圍攻?

簡直扯淡。

一時間,整座虛空殿內都一片懵逼。

也是難怪,石碑之上只能看到一個大概,聽到不現場聲音,更不會去展現下方的場景。

落在他們眼中的畫面,就是那麼的簡單。

就在一片沉默聲中,鐵五開口了。

他語氣激動的道:“只有一個可能,韓陽,以他無可匹敵的實力,懾服了所有強者,讓他們不得不臣服腳下,承認他……才是這次神選的第一人。”

此言一出,很多人下意識的想反駁。

那可是大千世界,一萬多個人,怎麼都可能這麼簡簡單單的臣服?

但很快,他們又想到了鐵五的身份。

鐵五,也能稱之為是一個天才。

昔年在三十六殿無數候補神子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並且戰勝了諸天萬界的強者,成功在九百九十九個坐席中,取得一個座次,成為神榜組織的尊貴神子。

再然後,他就臣服於煉紅綢,成了煉紅綢的跟班。

很多人無法理解。

但鐵五臣服於煉紅綢的例子,赤果果的擺在那裡。

所以說,神路上的那些天才,都是臣服於韓陽,才不敢繼續挑戰麼?

他們將自己的目光,再度挪回到了石碑處。

如今已過去整整一炷香時間,其餘九百多個座椅前,早已經殺瘋了。

無論是人族武者,還是惡魔一族,都在為了一把座椅而變得瘋狂。

甚至。

就連佔據第五把座椅的惡魔一族血脈天才,也被人挑下馬,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去爭奪第六把座椅。

唯獨韓陽面前,空無一人。

再無一人敢踏上第一條金光大道。

事實已經證明了。

韓陽,的確以一己之力,懾服了大千世界一萬多個天才。

甚至連血脈天才,都不得不向他低頭。

韓陽,無敵。

認識到這一點之後,虛空殿在場武者的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不少人下意識看向烈山葵。

烈山氏,有麻煩了。

在這次神選之中,韓陽表現太過逆天!

蓋壓大千世界,成為第四關的第一人。

這等榮耀,在整個神榜組織內部都堪稱曠古爍今。

而隱脈一系,或者說是烈山氏,竟然懸賞追殺如此天才。本身便成了對神榜組織的褻瀆。

放在以往,顯脈一系或許不會計較。

可如今,顯脈一系必須為韓陽出頭。

別說烈山葵只是烈山氏三大繼承人爭奪者之一,就算她現在是烈山氏家主,通緝懸賞韓陽,也將要付出代價。

不少中立武者,看向烈山葵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

烈山葵,麻煩大了!

……

烈山葵面沉似水,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以韓陽當前表現,一旦神選結束,必定成為顯脈一系的核心存在。

再想殺韓陽,幾乎不可能了。

甚至連她都要有大麻煩了。

烈山葵已經注意到唐副殿主投射過來的不懷好意眼神。

“葵公子,你看那道懸賞令,我們是不是先撤銷了?”

隱脈一系的副殿主,扛不住壓力開始向烈山葵傳音。

“我……”

就在烈山葵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鬼魅般的黑衣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後中。

烈山葵的眼睛突如一亮。

“稍等,我去去就回!”

說完,她竟然頭也不回的走了。

“……”

隱脈副殿主頭皮發麻。

事到如今,再繼續懸賞韓陽,必然會引起顯脈這邊的反撲。

到了那時,他這個小小的副殿主可撐不住。

他毫不懷疑,虛空殿殿主這時候已經在返程途中,前線戰事再是重要,也沒有韓陽來得要緊了。

“烈山葵,你這是……玩火自焚啊。”

隱脈副殿主內心中莫名的焦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