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告白,今天牽手。

春野櫻覺得過了,她敲了敲系統,“未成年是犯法的你知道嗎?宇智波佐助還是個孩子啊,你放過他吧。”

系統吃驚地抽氣,“你的思想怎麼那麼骯髒,你在想什麼,任務都是絕對友情向的啊,這是青梅竹馬純真無邪,積極向上,弘揚……”

春野櫻:“告白也是友情向的?”

系統:“小朋友說我喜歡你,不就是想跟你玩的意思嗎?不然辣?”

春野櫻:“……”

她再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用大人骯髒的思想玷汙瞭如此純潔的任務。

又想到小時候百無禁忌的童年,一起跟發小去茅坑扒屎都幹過。

說句喜歡你,牽個手什麼的,確實也沒什麼大不了(重要的是還乾淨二柱子總不能跟她去扒茅坑吧)。

鳴人歪頭觀察著自己身側的小櫻,又來了又來了,小櫻兩眼放空,整個人處於一種很陰森的狀態時,就代表她在思考什麼詭異的事情。

想到上次她思考的是“將拉麵塞入敵人鼻孔令人窒息之超酷忍術”,他就一陣惡寒,忍不住往外側坐開。

然後他就看到小櫻想到了什麼,露出一個陰險的微笑,而她的眼神專注看著的方向……是那個臭屁小子。

鳴人嘴一撇,又挪動屁股往小櫻身邊湊,直到肩頭跟她挨著,他才露出個得意的笑容,小櫻是他的朋友,不是那個小子的。

宇智波佐助覺得身後一陣惡寒,他想到昨天回家告訴哥哥,他遇到個跟他挑釁的奇怪的人,結果他哥聽到說完話,笑得彈了他一下額頭。

並且告訴他,那個孩子只是想跟他做朋友而已。

做朋友?

佐助雙手交叉遮住下半邊臉。

朋友嗎?一拍手就將一張桌子拍爛的朋友……比起當朋友,能跟她打一架嗎?

坐鳴人右側的鹿丸將椅子挪到最外最外的地方,他小小的臉滿是頹廢的滄桑,看著鳴人小櫻跟佐助那個自成一派的奇怪氣氛,他忍不住嘆氣:“好麻煩。”

能換位置嗎?

他還是搬去跟井野丁次坐吧,總覺得自己身邊坐著都是大麻煩的樣子。

學了一堂理論基礎課,並且演示怎麼更加熟稔提煉查克拉後,就是體力課。趁著休息的間隙,春野櫻直接走到佐助面前,正在檢查忍具的佐助立刻警惕抬起頭,“你有事嗎?”

春野櫻露出個溫柔的笑容,畢竟有求於人總要和藹可親點,特別想到二柱子才六歲,再討厭紙片人,也沒喪病到穿越後看到六歲的小孩還能打下手去。

“我們來掰手腕吧。”

她笑得一臉燦爛,伸出白皙纖細的手,直截了當地說。

想到她拍碎的桌子,想打架的佐助默了,她不會將他的手捏碎嗎?

想到這一股不服輸的氣也湧上來,那又怎樣,如果一直不敢跟強的人競爭,怎麼能得到哥哥跟爸爸的認同。

可是不能被對方的節奏帶走,他將苦無塞入袋子裡,挑釁勾起嘴角。“可以啊,只要你待會的體力競賽贏過我,我就跟你掰手腕。”

掰手腕,手跟手必須握在一起,還想控制多久就多久,比牽手還緊實百倍。絕對能超額完成任務。

春野櫻自信笑了,“那你等著我拿第一名吧。”

佐助雙手環胸,微抬起下巴,小少爺的高傲一覽無遺。“第一,可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老子第一名,你們都沒吃飯嗎,來追我啊。”鳴人又蹦又跳地在各種障礙長跑中,嘻嘻哈哈地對著自己身後的戰五渣略略略。

而他身後緊跟著的是,表情同樣凝固的佐助跟小櫻。他們努力追了,可是追不上。

尼瑪的大話說出去,結果臉立刻被打腫了。

春野櫻終於想起來了,在她的監督下,鳴人這兩年吃好吃飽,還在她強迫訓練下將他的體力(超長藍條)不小心開發出來。

雖然他的控制力在九尾的干擾下,還是爛得全校倒數第一,可是體力已經不是先前那個營養不良,又不知道怎麼使用的超級吊車尾。

他現在進化成了體力超好的,吊車尾。

兩個人看著前面那個體力完全不見底,開心得跟郊遊一樣的猴子,面無表情地跟自己手邊的人對視一眼後。

至少要得第二——不然太丟臉了。

然後佐助加速,小櫻也跟著加速。如並肩而行的兩隻螞蚱,不分前後地穿過各種障礙,在長跑耗體力的跑道上互不相讓。

小櫻冷笑:“你體力快要見底了,快認輸吧。”

佐助不屑:“我看跑不動的是你吧,我不會笑你的,你是個不錯的對手,但是也到此為止。”

小櫻往下瞄:“喲,你腿都軟了,還說大話呢小子。”

佐助眼一斜:“你不也是腳在顫抖,別逞強了,免得明天無法從床上爬起來。”

小櫻笑了:“這麼有經驗啊,看來沒少癱瘓在床上哭爹喊娘吧。”

佐助:“你!”青筋上頭。“我不可能輸給你的。”

小櫻剛要嘲諷回去,就聽到前面掛在樹上的鳴人開心大喊:“小櫻你好慢啊,第一是我的了。”

鳴人牌線上打臉,來得又快又猛。

佐助跟小櫻惡狠狠對視一眼,又將兇殘的眼神投向前面那個囂張的傢伙。“你別得意鳴人(我不會輸的)給我等著。”

三個人以一種突飛猛進,你追我趕,互不服輸的狀態,兇殘地將一場普通的競賽變成了恐怖的馬拉松快跑。

其餘人與老師站在外圈,都一臉懵逼看著這幾個體力恐怖的同學。

“所以他們不累嗎?”犬冢牙跟他的狗瞪圓了眼。“這也太厲害了,都幾圈了。”

明明只需跑一圈,結果還在跑的三個人愣是沒停過,想跟他們競爭的人都被嚇到了。

油女志乃伸手推了推小墨鏡,一臉深沉地說:“也許,我們這一班可能會出現幾個天才。”

伊魯卡拿著喇叭大吼:“好了,停下,都停下啊,訓練結束了你們聽到沒。”

結論是沒有聽到,剛才伊魯卡已經喊了好幾次,想著他們精力十足先發洩一下,結果三個人已經開始在過道上各種使絆子揪頭髮,這是在奔跑中的互毆呢。

伊魯卡一臉頭疼他地用手捂著額頭,下一瞬間他已經出現在幾個小刺頭身後,一臉恐怖的表情陰森森說:“結束了。”

下一刻,三隻還在互相爭奪第一,到了快要撕扯衣服的齜牙咧嘴獸,被老師一把撈住,捆起來倒吊在樹上盪鞦韆。

鳴人不服氣大吼:“老師我第一呢,你捆我幹什麼?”

伊魯卡爆栗子送上幾個,“你剛才對宇智波同學幹什麼?你拿繩子去捆他的腳?這種危害同伴的作弊情節可取嗎?”

鳴人被打得滿眼星光,垂頭喪氣低聲自言自語:“我只是想幫小櫻贏。”

然後他跟小櫻肩並肩並列第一,接受眾人羨慕的讚歎嘿嘿嘿。

佐助斜眼看了他們一樣,鄙夷之情剛浮現,一個爆栗子如約送上。“你也是,跟自己的同伴打起來很開心嗎?”

佐助疼地直吸氣,卻不敢再抱怨什麼。

小櫻非常現實地低頭懺悔,可憐兮兮說:“老師,我錯了。”

伊魯卡面對她含著水汽,綠色瑩瑩的眼,愣是錘不下去。只是放軟語氣說:“下次別這麼衝動,查克拉才剛提取不久,可以練習,但是不能過量。”

這麼高強度的障礙狂奔,如果沒有特殊體質或者經過訓練,很容易傷底子。

漩渦鳴人……就不說了。

宇智波佐助可是宇智波家族出來的孩子,早就接受過正統的忍者訓練,甚至家裡的各種秘籍什麼都要比學校多。

只有春野櫻什麼都沒有,平民背景,沒有系統訓練過,將身體早早熬壞了以後就很難了。

其餘兩小隻一臉震驚地看著被老師安慰的春野櫻,大家幹同一件事,為什麼她完全沒事?

鳴人:小櫻果然幹什麼都好厲害。

佐助:……還能這樣幹?

三個人就這樣掛在樹上,掛到這堂課的休息鈴聲響起為止。

期間三個人經過數論的友好對話。

“嘿臭屁小子你剛才明明輸了小櫻一點點點,我看到了。”

“看來你眼睛不怎麼好,我們明明並肩而行,並且我的腳尖往前她一公分。”

“哈……”被綁成糰子的春野櫻打了個哈欠。

“你是說你比小櫻強嗎?”鳴人兇惡地瞪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白痴。”佐助現在的年齡還有嘴,沒有後來的高冷,被人挑釁上頭了,也開始面紅耳赤爭論起來。

……春野櫻雙目呆滯,開始進入打瞌睡的狀態中。

偶爾清醒一下,看到佐鳴倆糰子還在用語言互相撕咬,男孩子果然體力過盛,就不累嗎?啊,等等,她是不是提前讓佐助跟鳴人的羈絆給牽連上了?

春野櫻露出嫌棄的表情,剛要撇開臉。

佐助突然轉個圈看她,“你昨天……”

春野櫻耷拉著眼皮疑惑看他:“啊?”

佐助臉色漲紅了幾分,“……算了。”他又轉回去。

春野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