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升什麼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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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鳶慫慫地放輕呼吸,堅定地擺爛:“我的精神鏈在你面前就是硬不起來,進不去你的精神巢,我也沒有辦法啊。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F級的菜鳥嚮導。”
文森斯舔唇,被她氣笑:“就是對我硬不起來?好啊,好啊……”膜翼邊緣的骨刺刺進辦公桌,卿鳶看著那張看起來比她結實多了的軍用傢俱慢慢碎成她不認識的形狀,文森斯把殘骸掃到一邊,骨刺掃到她的面前,虛虛挑起她的下頜,“你說我要是把你像這張桌子一樣一塊塊拆開,你的精神鏈是不是就能聽話了?”
卿鳶握緊手指,卻還是控制不住顫抖,失控的氣息吹動碎髮,讓髮絲沾到骨刺的拐彎處。
斷開的髮梢緩緩落下,掉到她白皙的手腕上。
這也太快,太鋒利了吧?卿鳶看著文森斯淡粉的眼睛,眼前慢慢變得模糊,眼睫眨動時,有溫熱的淚珠掉下來,視線清晰一瞬,馬上就被旺盛的水汽氤氳填滿。
但就這樣她也沒鬆口:“我,我也想做的啊,我難道會不知道你能毫不猶豫地殺了我嗎?”
“可是,可是你太可怕了,我的人都被嚇軟了,何況是精神鏈,高階嚮導也需要在適宜的環境下才能發揮做大功效,我只是個F級,不更需要嗎?”卿鳶說到後來,字音裡都夾雜了嗚咽聲。
文森斯垂眸看著身下的柔弱嚮導,櫻桃汁般的淡紅從她的眼角,鼻尖透出來,哭得那麼傷心,卻也不敢對他太大聲,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動物一樣小聲地抽泣,小聲地控訴,只有晶瑩剔透的眼淚……那麼大一顆,從她臉頰滾落,砸下來的聲音震得他全身骨頭都發酥發癢。
白森森的骨刺偏移,卿鳶以為它要扎自己的眼睛,趕緊閉上眼睛,沒看到那些可以輕易撕碎軍用品的兇器,只是想要靠近她的眼淚,它們最終沒真的落下來,因為它們的主人難得對自己的控制力有了不確定,怕它們切開淚水,劃破下面白皙嬌嫩的面板。
骨刺退開,文森斯和她拉開距離,有什麼東西被丟到她的頭上,卿鳶鼓起勇氣睜開眼,看到他靠在她對面,眉眼陰森,不知道又在想什麼恐嚇她的壞手段,她略微偏頭,一個手帕從她的腦袋上掉到手上。
蝙蝠很嚇人,但單看他繡著金絲名字的手帕,還以為這是位家教很好,風度翩翩的貴族所有物,卿鳶毫不客氣地用看起來就很貴,且一塵不染的手帕把自己的臉擦乾淨。
“我明白了。”文森斯直起身,傲慢地睨著她,看起來應該是想出了結果,卿鳶緊張地看著他,只要他再嚇唬她,她就立刻暈過去。
“那些賤狗是自己戴好了項圈,這才讓你同意玩他們的吧?”文森斯問。
他和正統派的臭狗能差什麼?也就這方面沒那麼“自覺”,這才讓那些軟骨頭狗在這位很需要安全感的嚮導那多得了一點好感。
想通了這一點,文森斯心情很好,勾起唇角:“沒經驗的小菜鳥,你是真的不懂折磨踐踏別人的樂趣啊。就是要在沒有任何外界束縛的情況下,硬生生地從他們的身體裡扯出線,把本來可以輕易掙脫絲線的哨兵變成你的提線木偶,勾勾手指,就能叫那些比你強大,對你不敬的怪物尊嚴掃地,把自己擰成各種不堪的樣子,只為求得你的獎勵。當然,他們也會掙扎,也會反抗,甚至還會分不清楚情況,試圖佔據上風,那就需要嚮導小姐狠狠地懲罰他們咯。”
文森斯繪聲繪色地描述,邊說還邊情不自禁地,享受地仰起頭,凸顯出來的漂亮喉結極緩滑動,好像他說的一切正在發生,他在沉迷品味。
不是,他真的沒有羞恥心的嗎?就在她的注視裡,自己意銀起來了?卿鳶真的好想報警啊。
事實證明,文森斯就是沒臉,描述完讓他只是想象就欲生欲死的畫面,他偏頭,彷彿饜足的惡魔懶倦地眯眼看她,嫩紅的舌尖舔著冷白的指尖,慢慢挑起眉:“像那些把自己都訓好了的狗,玩起來有什麼爽的?”
看卿鳶真的一點也不心動,他無聊地放下眉梢,嘆了口氣:“好吧,我們膽小的嚮導小姐暫時接受不了這麼刺激的東西,那就讓我遷就你一下吧。”
他叫手下給他準備了一些東西送進來。
首先是一個機械感十足的小架子,卿鳶沒看懂那是什麼,胡思亂想著,這不會是個可摺疊的狗狗籠子,文森斯要把她關在裡頭吧?
“這是最結實的嗎?”文森斯的指尖撫過架子,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卿鳶,“我的嚮導想要給我最棒的束縛。”
她可沒說過,卿鳶心裡想,沒說話,看著文森斯手下的陌生物品。
“這個呢?”文森斯拿起一個像遙控器的東西,“是強電流嗎?”
得到了確定回答後,文森斯把回答完問題悄悄往卿鳶這麼掃了一眼的手下一腳踹了出去。
卿鳶被飛出去的哨兵弄出的聲響嚇得瑟縮了一下,文森斯轉身衝她安撫地笑笑:“放心,我暫時不會那麼對你的。”
別笑了,越笑她越害怕,卿鳶很快就看到那些東西是幹什麼的了。
那個摺疊架子是翼鎖,文森斯把它扣到自己的肩胛,按了一下,本來還沒他四分之翅膀大的架子自動開啟,沿著他的膜翼骨骼延伸,迫使他的膜翼最大程度地展開。
文森斯走向卿鳶,單膝蹲下,本就蠱惑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哄誘意味:“要不要親自把我鎖起來?嚮導小姐想要多緊,都可以。”
卿鳶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想到得對自己安全負責,她點了點頭。
文森斯粉紅的眼裡綻開興奮的小金粉,故意很慢地轉過身,拉長作為鋪墊的前期折磨,好讓嚮導好不容易才同意恩賜給他的一點獎勵發揮到極致。
卿鳶沒他那麼多彎彎繞繞,把手放在他肩胛骨中間:“這麼按下去就可以嗎?”
文森斯這時候倒是老實了很多,微微頷首:“嗯,按到不能再按了,保持幾秒,它就鎖住了。記得一定要按到頭,不要留下能夠讓我喘息的縫隙啊。”
滿足你,卿鳶用力按下去,隨著她的發力,強行開啟文森斯翅膀的機械架開始收縮,她都聽到好像有骨頭變形摺疊的脆響了,可文森斯卻一聲也不吭,只是全身繃得極緊,讓她都有一種他快要把自己繃折繃裂的感覺。
卿鳶確定再也按不動了,保持不動,過了幾秒聽到咔噠一聲輕響,用另一隻手輕輕戳了戳翼鎖間的黑色膜翼,她碰得很輕,被金屬緊緊卡死的膜翼卻猛地一顫,但也只是一顫,它剛條件發射地想要抬起,就被翼鎖狠狠壓制。
這時,“啊……”極度滿足的喟嘆才從文森斯鮮紅雪白的唇齒間溢位來。
喘就喘,喘得這麼變態是要幹什麼,卿鳶放下手,文森斯緩了一會兒轉回來,看她馬上又躲遠了,又想發火,但強忍住了,把遙控器丟給她:“這個翼鎖是通電的,最大電流遠超過懲戒哨兵的上限,你按一下,我就動不了了。”想到什麼,他又不懷好意地笑起來,“不過,這麼強的電流可能會把我電得亂流口水或者別的,甚至讓嚮導小姐看到更我糟糕的樣子,那可不是我能控制住的,只能提前跟你道個歉……”
卿鳶沒理他,自己試著按了一下遙控器最低檔的按鍵,文森斯頓時禁聲,瞬間僵直的身體極為艱難地弓起來,費力地喘著氣,平衡呼吸。
都這麼辛苦了,還不忘抬起眼,衝她笑:“嚮導小姐,我好舒服啊。”
卿鳶無視他顯出病態歡愉的眉眼,確定最低檔的電流也能限制住他的行動後關掉遙控器:“開始吧。”
文森斯修長的身軀猛地鬆懈下來,手撐在地上,才沒徹底像條死狗一樣趴在那裡,抬起頭問她:“我這樣是不是比那些臭狗更乖,更方便你使用?”
卿鳶沒理他,文森斯當做她預設了,乾脆沒再站起來,就這麼盤起長腿,坐在她的腳邊。
“太近了。”卿鳶不願意。
文森斯皺眉,兇巴巴地抬眼看她:“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卿鳶看著他:“就是……害怕。”
文森斯也看著她,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得寸進尺,最後翻了個白眼:“煩死了。”他往後退了退。
她還煩呢,卿鳶放出和她一樣不太想上班,軟綿綿的精神鏈,又想起上次,他用偽裝後精神巢反過來“吃”掉她的精神鏈,小聲警告他:“你不要動,我自己來。如果你動了,我就馬上出去。”
文森斯淡紅的眼眸翻滾著殺意和渴望,盯著她,微微咬牙:“知道了,你快點。”
催什麼催,這不得有個過程嗎?卿鳶驅使精神鏈找到文森斯的精神巢,精神鏈剛觸及他那又大又陰溼的巢穴就打了個冷戰。
就衝這個工作環境,她也要抓緊時間退休。
文森斯靜靜地看著她,看到她剛和他連線上後的臉一下白了,薄唇抿起。
這次,卿鳶的精神鏈很安全地滲入到文森斯的精神巢裡,進去後,陰冷的感覺不見了,它竟然慢慢變成了柔軟溫熱的巢穴,就是狹窄的甬道太多,有些還會因為她經過猛地收縮,軟肉似的牆壁像是要把她的精神鏈絞斷,卿鳶有些呼吸不上來,只好按了一下遙控器。
文森斯悶哼了一聲,精神巢收緊,又像放空似的,緩緩鬆開,卿鳶握緊遙控器,提著十萬分的警惕進到巢穴深處,看到了迷宮似的外緣中心處的墨海。
漆黑平靜的海水,像面特別的鏡子,引得人想要伸出頭去照一照。
卿鳶沒有這麼做,她知道文森斯高度異化後,怪物一樣的精神體就藏在海底,等著有人上當露頭,浮出來把他們拖到水裡。
她把注意力放在操縱精神鏈上面,努力用細弱的精神鏈編織起來的網一點點把文森斯的精神巢吞下去。
肯定吞不完,能吞多少是多少,卿鳶掃了一“眼”吞下四分之一精神巢的精神鏈網路,這樣應該可以了。
“我要把精神體放進來了。”卿鳶還是不太放心地提醒文森斯,“你可不能動啊。”
文森斯不知道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