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過了好一會,下方卻一片死寂,沒有絲毫回應。

他皺起眉頭,稍稍提高音量。

“最後一位,歐陽循!”

可結果仍舊令人失望——現場依舊安靜得可怕,彷彿時間都凝固了一般。

終於,老頭兒臉上露出些許不耐,“啪”的一下拍了拍手中的名冊,嗓門也大了起來。

“最後一位!歐陽循!”

白衣老者用他那蒼老卻充滿威嚴的聲音大聲喊道,聲音如雷貫耳,響徹整個空間。

然而,下方卻沒有任何動靜。

白衣老者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再次怒吼道:“最後一位,歐陽循。”

終於,一個人影從遠處急匆匆地跑來,仔細他後面好像還跟著五六個宗門內的師兄師姐,只見他邊跑還邊喊著:“長老,對不住啊,我來遲了。”

“把手放上去吧。”白衣老者嚴肅地說道。

歐陽循將手放在了靈力測試碑上,剎那間,一道耀眼的光芒在測試碑上爆發出來,隨後緩緩匯聚在石碑之上。

形成一片靈海,宛如星空還帶著點點金色的光芒。

而在下方觀看的眾多弟子們更是騷動不安,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有的人滿臉羨慕之情,感嘆歐陽循實力的強大;有的則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議;還有一些則陷入沉思之中,似乎在思考自己與歐陽循之間的差距。

“這……這是靈海境!”

歐陽循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在一片震驚與讚歎聲中,歐陽循成為了全場焦點。

他看著自己的手,眼中滿是自信。

下方的師兄弟們紛紛圍攏過來,向他表示祝賀。

白衣老頭笑嘻嘻地看著歐陽循,眼裡流露出一絲讚賞。

“小傢伙,從今天開始,你可就要成為我墨河宗的重點培養物件了!”

“知道了,長老!”歐陽循回了一句。

沒過多久,一位滿頭白髮、長鬚飄飄的老頭兒如仙人般踏空而來,他步履輕盈,彷彿漫步雲端一般緩緩落下。

眾人見狀皆大驚失色,連忙躬身施禮,齊聲高呼“拜見宗主!”

墨河宗宗主歐陽刑,老頭兒面帶微笑。

“不必如此多禮。”說罷。

他慢步走向歐陽循,眼中滿是讚賞之意。

他對著歐陽循說道:“孩子老夫記得這幾位弟子將你帶回墨河宗也不過才三個月吧。”

“嗯。”歐陽循點了點頭。

“三個月達到靈海境,孩子,以你的資質與潛力,將來必定成就非凡。”

“我墨河宗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修煉資源。若你有心前往更強大的門派修行,本宗絕不會阻攔。”

一旁的青衣長老聞言,臉色大變,急忙勸阻。

“宗主萬萬不可!此子乃我墨河宗百年難遇的奇才,怎能輕易放他離去?而且他的天賦完全不輸於歐陽墨,甚至遠超於他。”

面對著青衣老者的說詞。

歐陽刑卻不以為意,擺了擺手,示意長老不需再言。

而後繼續對歐陽循說:“但若你願意留在宗門,本宗主定當全力栽培。”

但還沒等他說完後面的話。

歐陽循就對著青衣長老恭敬的說道:“還請長老放心,弟子絕無離宗之心。

當年若非宗門的師兄師姐們將我從屍山血海中救出,怎有今日的我?

墨河宗對於我而言,猶如再生父母,弟子願傾盡畢生心力守護宗門!”

“很好,此等天才留在我墨河宗是我墨河宗的榮幸,而且以你的天賦將來必定成就不凡。”他看著歐陽循眼中滿是讚賞之色。

“孩子既然你願意留在墨河宗,那不知你可願拜我為師?”歐陽刑語氣平靜的問道。

歐陽循聽後,心中大喜,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跪地叩頭。

“弟子歐陽循,拜見師父!”

宗主哈哈大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親手將歐陽循扶起後。

他走到歐陽循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話後。

歐陽循向宗主和兩位長老行了一禮,就轉身下去了。

歐陽刑目光掃過下方的眾多弟子說道:“兩年後的宗門大比,乃是我派盛事,屆時將有來自各方勢力的年輕俊傑參與其中。”

“在此,我希望各位同門能夠全力以赴,展現出自己真正的實力和風采,爭取在大比之中取得優異成績!”說到這裡,宗主頓了一頓。

“不過,各位弟子也不必過於擔憂修煉資源之事。

在接下來的這兩年時間裡,宗門將會一視同仁地對待每一位弟子,你們所獲得的資源都將是相同的。

宗門絕不會吝嗇於對你們的培養與支援,無論是功法靈籍,還是稀有的珍貴丹藥,只要你們有需求,宗門都會盡力滿足!”

聽聞此言,在場的所有弟子們心中那塊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他們知道,有了宗門如此大力度的支援,自己在修行之路上必將走得更遠、更穩。

然而那些原本因為資源匱乏而心生焦慮的弟子,則紛紛露出欣喜之色。

但本宗還有個事,要先提醒一下各位弟子。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立刻安靜了下來,目光緊緊地盯著宗主,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只見宗主神色嚴肅地說道:“七日後,便是在場的各位弟子與外門弟子的大比了,

到時若你們幸運的抽到了與外門弟子的對戰那先恭喜你們,

但是如果你們輸了,你們自己的資源將歸外門弟子所有。

同時如果你們贏了,也同樣會獲得修煉資源”歐陽刑說完就離開了

眾人聽著剛才的話臉色大變,有的人面露喜色,有的人則是滿臉愁容,而滿臉愁容的大多數都是那些只達到了地級靈力的弟子,因為他們也是從外門弟子剛進入內門的。

這意味著,如果能在與外門弟子的大比中戰勝對手,就能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但若不幸敗北,那後果就是資源減半。

一時間,整個場面變得異常緊張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緊張刺激的測試終於落下帷幕。

測試結束後,白衣老者看著眾弟子。

“靈力層次現在的高低並不能決定一切,未來的修行之路還很長,或許現在這些在你們之下的人,將來會超越你們。”說完這番話後。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隨後他轉身輕盈邁步,如同踏著雲梯般一步步升向半空,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而青衣老者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離去了。

只留下一群摸不著頭腦的年輕弟子們呆立原地。

然後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了不遠處的歐陽循,眼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其中一名弟子忍不住走上前去問道:“阿循,剛才宗主和你說了些什麼呀?能不能告訴我們呢?”

歐陽循微微抬起頭,眼神平淡地掃了一眼那名弟子,嘴角輕揚。

“秘密。”

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彷彿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周圍的人們聽到這個答案,不禁露出失望的神情,也沒再多問什麼。

畢竟,每個人都知道歐陽循一向性格沉穩、寡言少語,如果他不想說,就算再怎麼追問也是徒勞無功。

然而,這樣的回答卻讓眾人對宗主與歐陽循之間的談話越發感到神秘莫測起來,心中暗自猜測著各種可能的情況。

而在那遙不可及的蒼穹之上,一朵潔白如雪、飄逸如仙的雲彩正悠然地飄蕩而過。

雲影之中,若隱若現地佇立著一道身披黑袍的神秘身影。

他宛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立於雲端,目光幽深而銳利,彷彿能夠穿透雲層,直直地俯瞰到下方的墨河宗。

“嗯……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看起來,這方世界即將迎來一場驚濤駭浪,風雲再起啊……桀桀桀。”

隨著話音落下,他的身影漸漸融入雲霧之中,消失不見。

墨河宗內也有一道聲音傳出來,“是嗎?那倒是挺有意思的。”

在墨河的岸邊,歐陽墨凝視了好一會河水,彷彿還在沉思著。

突然間,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敏銳地覺察到自己身後好像有一個人正在靠近。

歐陽墨立刻警覺起來,毫不猶豫地轉身並迅速踢出一腳,試圖給這個不速之客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人反應極其敏捷,竟然一下子就牢牢抓住了他的腳腕!

緊接著,那人只是輕輕地發力一拽,歐陽墨完全無法抵抗這突如其來的力量,身體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並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眨眼之間,他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越過寬闊的河面,徑直飛向了河對岸。

"砰!"的一聲悶響傳來,歐陽墨重重地摔落在河對岸堅硬的大石頭上,石頭表面被砸出了一個巨坑。

從石頭上掉回地面上,他只覺得天旋地轉,胸口一陣劇痛襲來,但還是強忍著疼痛艱難地爬起身來……

而那人閃身間到他身前。

好小子,出息了連外公都敢踢了”

歐陽墨定睛一看,發現眼前之人竟是自己的外公,他一臉無奈地看著自己。

歐陽墨尷尬地笑了笑,正想解釋。

“剛剛那一腳不錯,有點我當年的風範。”歐陽刑卻搶先一步說道。

歐陽墨聽了,更加不好意思了,低下頭。

“外公,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歐陽刑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無妨,以後遇到危險就要像這樣果斷出手。不過,你的身手還是略有生疏。”說著,歐陽刑伸出手,在歐陽墨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然後遞給他一顆丹藥,還沒等他追問。

“吃下去。”歐陽刑瞪了他一眼。

隨後他將丹藥服下,剎那間傷勢恢復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體力、精神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歐陽刑邁著蹣跚的步伐緩緩地走到了墨河邊上,然後慢慢地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歐陽刑轉過頭來看著身後的少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和與鼓勵。

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歐陽墨過來坐在自己身旁。

歐陽墨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順從地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他低著頭,不敢正視歐陽刑的眼睛,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終於,他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看著歐陽刑說道:“外公……抱歉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了,境界直接跌回了聚靈境初期……我讓您失望了,辜負了您對我的期望……”

歐陽刑默默地聽著少年的話,臉上並沒有出現絲毫的責備之色。

相反,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不要難過。

這世間之事,本就難以盡如人意。沒有什麼辜負不辜負的說法。

不是因為天賦或者不夠努力而造成的,你這一路來走的太過順利了,這樣的結果對你的好處並不多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道路和機緣,不必過分執著於一時的得失。

而且,即使現在的你不再是當初的那個你,但你的修煉天賦還在依舊可以繼續下去。

你依然可以透過其他方式去實現自己的價值,追求自己的夢想。

重要的是,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和挫折,都要保持堅定的信念和勇往直前的精神。”

外公相信你,只要你堅持不懈,總有一天會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